看著云陌起的肚子,主仆倆眼睛都有些發愣,發直。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青玉最先回過神來,對著晉蒼,結結道,“主,主子,云,云陌有喜了,您要當爹了!”
這可以說是天大的喜事兒呀。
只是,主子這如何為人夫還不太會,現在又要為人父了!這日子……
還有,萬一生下的小主子,子跟云陌一樣。那……忽然覺得無所不能的主子,其實應付不來的事兒也多。
這一瞬間,青玉腦子里百般念頭閃過。最后,總結就是主子的好日子怕是結束了。
天道回,蒼天饒過誰!這回,搞不好是真的存在的。
晉蒼盯著云陌的肚子,當爹?怎麼當?
晉蒼腦子里千百個念頭劃過,腦子嗡嗡的,一團,最后……如果是娃,就狗尾花,如果是男娃就驢蛋!
賤名好養活!
怎麼當爹,好像除了會取個名字之外,其他的都不會。
關鍵名字好像也不太好聽。狗尾花,驢蛋,這名字連累的他都了糙漢莽夫!
或許晉蒼和青玉兩人的眼神太過灼熱,讓人想忽視都難。所以,云陌很快就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看著不遠直勾勾的盯著看的男人,云陌:前夫哥又來了。
不知道這次來做什麼?難道是是找好的墓地了?
也不怪云陌這麼想,因為晉蒼脾氣和過往在那里擺著,他可從沒跟任何人服過,低過頭,認過錯。自然也更加不可能先跟求和!
云陌走過去,“千歲爺這麼晚了,怎麼過來了?”
月黑殺人夜,是為了趕時辰嗎?
云陌想著,就聽晉蒼對著說了句,“你,你想吃什麼,就隨便吃吧。本王先走了。”
說完,晉蒼翻上馬,在離開時又掃了一眼的肚子,抿了下,策馬離開。
青玉恭恭敬敬的對云陌行了個禮,而后跟著晉蒼離開。
云陌站在原地,看著主仆倆策馬離開的背影,皺眉。這是啥意思?
晉蒼讓想吃什麼就吃點什麼。這,是在告訴,已經時日無多了嗎?除了這個,想不出別的。
千歲爺他老人家還真是有心吶,連斷頭飯都讓多吃幾頓再送歸西。這是夫妻最后的分嗎?
還有青玉,在活著的時候,就先把禮給行了,是算作提早給送行嗎?
想著,云陌撇了下,將手里的骨頭扔掉,抬腳回了尼姑庵。
回到與顧氏住的廂房,“娘,我回來了。”
正在收拾屋子的顧氏,看到云陌,“你去哪里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還有,那個來找你的子是誰呀?我瞧著怎麼那麼眼呢?”
明明很是眼,可死活就是想不起來是誰。哎,看來也是老了,記真是不好了。
“那子是裴世子!”
聞言,顧氏先是愣了下,隨著眼眸瞪大,“是,是裴世子!”
是呀,就是他。怪不得那麼眼呢。
云陌對著顧氏將裴戎的來意簡單的說了一下。
顧氏聽完,神復雜,“所以,千歲爺是要你還俗回去嗎?”
可休書都寫了,再回去云陌是什麼份?做他的丫頭嗎?
云陌:“千歲爺的心思瞬息萬變,哪里能確定。所以,咱們就先好好過咱們的日子。”
對著裴靖好似要還俗回去,可是剛才,分明又是準備送歸西呀。
算了,他想怎麼著怎麼著吧。
“對了娘,裴世子帶了幾人參,還有幾味調理的藥。”說著,云陌拉起服,將綁在腰間的包袱給解了下來,遞給顧氏。
顧氏:“怎麼把東西綁肚子上了?”
“下午在河邊喝了冷水,肚子有點疼,我就綁這兒當暖暖肚子。”
“你呀,這天都冷了,怎麼還能喝冷水。”
“是,我以后再也不喝了。”
顧氏念叨著,云陌應著,母倆說著話。
另一邊,晉蒼離開庵堂,卻并未直接到京城,走到半路去了酒館,要了一壺酒,但卻沒喝。
青玉:不喝好,本來腦子就有些了,再喝就更了。就聞聞酒味兒,驚就好了。
都說不打無把握之仗,凡事都要先有個準備,才能做到應對自如。可當爹這件事,主子明顯沒有準備,所以一時了陣腳也不知為奇。
“青玉。”
“屬下在。”
“都說肚子尖是兒子,肚子圓是兒。你剛才瞧著云陌的肚子是圓的,還是尖的?”
青玉聽言,仔細回想了下道,“回主子,屬下當時顧著吃驚了,沒太看清楚。”
晉蒼聽了,沒說話。
青玉:“主子,您呢?您瞧著是圓的,還是尖的?”
晉蒼靜默了下道,“尖的。”
青玉聽了大喜,“那就是小公子呀!恭喜主子呀。”
聽言,晉蒼靜默,時開口,“一個脾像我一樣的崽子?值得恭喜嗎?”
聽到這話,青玉了,忽然就啞了。
主子是什麼子?那是從小就是個狠的主兒,當年可是把他爹氣的吐過不止一次。若是小主子隨了主子,那……是兒子,還是敵軍?一時都不好確定。
論輩分,自是父子。可論關系,一個弄不好真的會為敵軍。
下心里的慌,青玉:“也,也許小主子的子隨夫人呢!”
晉蒼聽言,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隨著就會是個好東西了嗎?”
青玉聽言,再想想云陌子,再次啞然。
晉蒼吐出一口氣,拿起眼前的酒水一口悶,良久,再次開口道,“你說,若是兒子的話,本王給他取名驢蛋,云陌會不會跟本王鬧?”
青玉聽了,沉默了下道,“不瞞主子,驢蛋這名字,莫說夫人,屬下都想跟主子鬧。”
驢蛋,這也太磕磣了!
晉蒼聽言,幽幽道,“小崽子還沒出來,這就已開始讓老子煩心了!”
看晉蒼這樣子,青玉也不知道該說啥了,明明是喜事兒。可這會兒,怎麼搞的像是大軍來襲,敵軍境一般呢!
有后,主子這反應,是青玉沒預料到的。
其實,晉蒼自己也沒預料到。這世上總是有些人和,讓你無法掌控。比如你睡了的人,還有你睡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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