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府
“主子……”青玉看到晉蒼,請安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人找到了?”
青玉搖頭,“還未找到人,只找到了這個!”說著,青玉從懷里掏出一只發簪遞過去。
晉蒼接過。
青玉:“主子,雖然還未見找到人,但據屬下的探查,云陌十有八九應是還活著。”
晉蒼聽了,看著青玉,涼涼道,“十有八九?你的意思是剩下那個萬一,要讓本王自己去猜?”
聽言,青玉忙請罪,“屬下知錯。”
“日后本王不想聽到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下去!”
“是。”
青玉離開,晉蒼在椅上坐下,盯著手里的發簪,眸幽幽。
竟然還是桃花發簪!
竟選這種發簪,由此可見云陌就是個……
這水楊花,朝三暮四,不檢點的臭男人!
晉蒼輕哼一聲,丟下手里的簪子,起去了里間。
有人就算是不在跟前,也一樣讓人覺得可氣。
要死,就讓他見個尸。要活,就讓他見到人。他偏給他來了個生死未卜,真是都不讓人滿意。
太傅府
“啊……輕點,疼,疼!”
聽著裴戎的慘聲,石頭拿著藥有些無從下手,他都還沒開始藥,世子就這樣了。他要是開始,世子……他都覺得世子要小產!或,直接生出一個崽兒來。
為什麼每次世子傷,的都跟那該生產的婦人一樣呢?石頭也是無法理解。
裴靖站在一旁,看著手足無措的石頭,看不下去了,拿過石頭手里的藥,直接就上手開始涂!
“啊……”
裴戎那慘聲,幾乎把房頂給掀開。
裴靖黑臉,“閉!”
“閉不上,閉不上,啊……祖父,虎毒不食孫呀!”
裴戎著還不耽誤還。
也不怪裴戎呀,因為那是真疼。他祖父藥那一下子,裴戎恍惚當即就看到了他那失去的娘來接他了。
“男子漢大丈夫的什麼?憋住!”
裴戎越,裴靖就忍不住的下手越重。
裴戎:……“娘,你等我,兒子這就來!”
聽到這話,裴靖當即又踹了他一腳。
裴戎的更厲害了,裴靖愈發來氣了。
石頭:祖孫是一點看不到。眼前這一幕,讓石頭覺這里隨時都會變案發現場。
裴戎覺得他祖父可能早就做好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準備,所以對他下手才這麼很。
一番折騰,藥總算是好了。
裴靖:“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裴戎像是剛生過孩子的婦人一般,頂著一頭汗的頭發,有氣無力道,“讓石頭給你說吧,我沒勁兒了。”
裴靖聽言,轉頭看向石頭。
石頭不敢有毫瞞,如實的將事給說了一遍。
裴靖聽完,看了裴戎一眼,沉默。
裴戎:“祖父放心,跟高忠遠手,我贏了,一點沒給太傅府丟臉。”
石頭聽言,本以為太傅又會惱火踹裴戎一腳,結果沒有。
裴靖只是看了裴戎,隨后道,“所以,千歲爺是把你和高忠遠都給收拾了。”
裴戎點頭,“是!不過,我覺得高忠遠傷的比我重。”
因為那廝最后都暈過去了。這麼一比較,裴戎頓時覺得自己特別有種,忍不住對著裴靖開始搖尾,“祖父,有我這樣耐摔耐打的孫子,你真是有福了。”
裴靖聽言,心里好氣,臉上沒什麼表道,“也許是千歲爺對你手下留了。”說完,不待裴戎開口,就又來了一句,“所以,且等著吧!憑著千歲爺對你的護,將你抬到千歲府做妾,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聽到這話,裴戎臉頓時就變了。
那臉怎麼形容呢?就像是紅杏出墻被人捉在床一樣,相當的慌張。
裴靖看一眼,冷哼一聲,起走人。
……
兩天了,顧氏在云陌出事兒的山崖已經待了兩天了,每每看到草地上那一塊腥紅的鮮,顧氏都覺得心頭酸漲的厲害。
青玉說云陌應是活著。這話,顧氏讓自己努力去相信。只有相信,才有力氣在這里繼續等著!
顧氏正在心里禱告著,聽腳步聲傳來。
顧氏轉頭,就看到一紫的晉蒼朝著這邊走來,后還跟著幾個護衛,其中兩個護衛還架著一個渾淋淋的人。
“見過千歲爺。”
看著跪地請安,神憔悴,明顯消瘦蒼老的顧氏,晉蒼淡淡道,“就是這人將云陌打傷又害的他墜落山崖的。對此人,云夫人想如何置?”
顧氏聽言,瞬時抬頭,看向那渾淋淋的人,這一瞬間腦子里蔓過各種念頭。其中包括把人生燉了。
只是,所有念頭掠過,最后顧氏對著晉蒼道,“可否勞煩千歲爺替民婦代為置?”
現在連殺人的力氣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代勞了。”說著,晉蒼走到山崖邊上,淡淡道,“把人送這里扔下去。然后,你們隨著跟去看看,看人掉下去會如何?”
“是。”
晉蒼令下,兩護衛架著那已出氣多進氣的男人,一把給丟了下去。
然后,護衛也隨著飛而下。
晉蒼靜靜看著,在與云陌同樣的位置掉下,他要看看到底會如何?
不多時,護衛上來,對著晉蒼道,“主子,人死了,四分五裂。”
聞言,晉蒼靜默。所以,人掉下去若是沒直接變尸,那就是還活著。
云陌應是被人給救走了!不然,憑著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掉下去就直接是一尸,不可能是始終。
只是,救走云陌的人會是誰呢?
想著,晉蒼看向顧氏,“除了裴戎之外,云陌可還有什麼好之人嗎?”
顧氏搖頭,“回千歲爺,沒了。”
晉蒼聽了,點頭,“如此倒是好。”
一個裴戎就已經夠招人煩了,若是還有,那礙眼的人豈不是更多了。
顧氏:好?啥意思?
對晉蒼的話,顧氏不懂。但晉蒼也沒對解釋的興致,轉離開了。
千歲府
晉蒼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一個形清瘦纖細的小廝在門口站著。
看到那背影,晉蒼眼睛微瞇……
憾凊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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