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道:“回王妃，沖水時間固定的。每日早中晚，分別在卯時，未時，以及亥時三個時段沖水。”

韓玥:“每次沖水時間有多長？”

老牛:“一個時辰。”

韓玥:“你是什麼時辰發現尸的？”

“我們從辰時開始從上游清查過來，到這里時，剛好午時。因為前面就有一個阻斷口，我們一般到那里時就上岸午休，下午再從另一個口進去。”

從有暗渠開始，老牛就在，因而記得特別清楚。

韓玥抬眸對云衍道:“現在可否再放一次水？”

云衍立即明白的意思，猶豫著。

韓玥道:“王爺知道的，有問題不懂明白，我回去也睡不著。”

似乎是拿沒辦法了。

云衍搖搖頭，吩咐林崇先:“立即派人放閘，另外，準備和林虎重一致的重。”

韓玥補充:“最好照林虎的形，扎假人的形狀。”

“是，王爺。”暗渠惡臭，林崇先胃里一陣翻騰，忙不迭地反從井口爬出。

“怎麼樣了？”在岸上等候的馮飲，蔣域等人瞬間圍上來。

林崇先搖搖頭，什麼也沒說，親自領著人直奔閘口而去。

馮飲與蔣域對視一眼，二人一前一后下到暗渠。

在適應刺鼻的惡臭與昏暗的視線后，只見那天仙一般的晉王妃，此時將擺往上起，綁在腰間，整個人站在又臟又臭的水中，正低頭查看些什麼。

白的襯已浸，雙，顯得那又細又長……

沒等云衍刀鋒一樣的眼神掃來，二人自覺轉，不敢看了。

心里卻是巨震難言。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拼命的子？

敢行之事，別說普通男兒，就是他們幾個，又有幾人能做到？

曾經的那些質疑，困，不解，在這一刻，沖擊著馮飲與蔣域的靈魂。

他倆再次互換眼神，表極為復雜。

既希晉王妃查出真相，又希只是擺擺樣子……

否則，這爛攤子又該如何收場呢？

韓玥查看一圈，又量了暗渠的寬度等，這才上得暗渠狹窄的岸路上。

云衍忙幫將擺放下來，又將上外袍下來將裹著，不問話，也不關懷，暗沉的臉幾乎與濃郁的黑夜融為一。

韓玥失笑，“生氣了？”

云衍酸溜溜地:“本王連給晉王妃打下手的資格都沒有，那敢生氣。”

“好啦，”韓玥手臟，便用手拐他，放嗓音:“不是不要你幫忙，我只是想親自驗一下死者的境，方才能更近的了解他的遭遇，興許會有不一樣的靈。”

云衍哼唧一聲:“敢問晉王妃，現在可有靈了？”

“差不多了吧，起碼鎖定拋尸地沒問題。”韓玥自信一笑。

線昏暗，子笑容卻是明亮的很。

云衍心里一，無奈嘆息。

漫長的等待后，老牛下到暗渠，恭敬道:“稟王爺，王妃，已經放閘，頂多半刻就到這里。”

云衍點點頭，令人將準備好的重放置水中。

不一會兒，流的水聲傳來。

韓玥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假人，渠道不到五尺，而假人長足有八尺，并不能橫行，便以頭朝前的姿式，筆直前行。

水流平緩，假人并沒有太大的偏移。

直到前方三米的樣子，突遇拐角，假人一頭撞上渠道壁，子被水沖得擺大概五六下，頭方才偏離壁，再以腳朝前的姿式前行。

“可以了。”

韓玥得到驗證，上得岸來，客氣地對老牛道:“可否辛苦你隨我們前往衙門一趟，我還有需要你幫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