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瀾沄點頭道:“正是，姐姐就生了一兒一，錦秀公主遠嫁后，垣兒就是的命。”

“太妃可知，十三殿下是怎麼死的？”

韓玥覺得，再怎麼是親姐妹，說不定太妃多知道一些。

柳太妃道:“聽說是染了風寒。”

韓玥有些意外，太妃竟不知。

遲疑一瞬，說道:“前些日子，我親自驗過，十三殿下是被人掐死的。”

“什麼？”

柳瀾沄驚得一下站起來，“不，不可能！”

道:“誰不知先帝最寵垣兒，后宮那些個蹄子再大膽，也斷然不敢將臟手到垣兒頭上！”

一旁的喜嬤嬤也道:“可不是，奴婢記得，有一年，十三殿下落水，先帝盛怒，曾放話，十三殿下若死于非命，就要整個后宮陪葬。”

“所以，垣兒死于風寒……”柳瀾沄失魂落魄地落座，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太后要疏遠先帝……”

喜嬤嬤聽懂的弦外之音，驚得瞪大眼睛，“您是說，害十三殿下的人正是先……”

捂住不敢再往下說。

柳瀾沄寒聲道:“垣兒若真是被人掐死，先帝怎會不知，怎會不查……可憐我那姐姐，含郁而終，我還只道是因為垣兒的死，原來如此……”

握拳在桌上一砸，含淚道:“我那時還勸莫要因痛失子而疏離先帝，失去垣兒，先帝想必更加難過。我真是愚昧啊，姐姐當時聽到這些話，心該有多痛！”

“這怎能怪太妃，說到底，太后是怕連累太妃，所以才不敢說出心里話。”

喜嬤嬤忙安著柳瀾沄，“事都過去了，太妃莫要因此氣壞了子。”

韓玥沒想到柳太妃反應會這麼大，忙道:“這些都只是猜測，興許還有別的也不一定，太妃不必難過。”

元福也跟著打圓場，“這麼晚了，王爺還沒回來，想來是被陛下留下了。玥玥累了一天，該是了，太妃，不如先用膳吧。”

柳瀾沄緩了緩，方才將緒下，點了點頭。

這麼一來，韓玥自是不敢再問，全程只顧埋頭苦吃。

不過，認為柳瀾沄的推測不是沒有道理。

若蕭垣真是先帝親手所殺，那寧淵的機就很好理解。

許多困也因此得到答案，韓玥暗暗興，迫不及待的想見寧淵了。

奈何云衍遲遲未歸，也不知道宮里況如何了。

用膳后，韓玥又被柳瀾沄拉著喝茶。

其實有好多事兒要做，比如去見見歐槿，還有韓沖，見寧淵之前，還得梳理梳理整個案。

然而，柳太妃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還人將云伶領走，顯然要說的事重要，因而，韓玥也不好提出要走。

柳太妃原本很淡然，東拉西扯地打聽的事。

“聽元福說，你自小在襄州長大？”

韓玥如實道:“八歲才隨家人去的襄州。”

柳太妃作恍然狀，“聽說你還懂醫？”

韓玥:“家父行醫，我自小跟著學了些。”

“行醫好……”說著說著，柳太妃眼神有些飄忽了，“如今家中，就只剩老父親一人？”

韓玥說:“是的，太妃。”

“兄長未娶妻？”

“回太妃，還沒。”

“他年歲看著也不小了吧？”

“是不小了，就是一直沒遇到合適的。”

“這樣啊……”

韓玥越是坦誠，柳太妃就越是飄忽不定，氣氛莫名詭異起來。

韓玥忍無可忍道:“太妃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柳瀾沄一怔，“啊？”

元福笑說:“玥玥可不是一般人，太妃心中所想，可瞞不過。”

“是麼？”

柳太妃頗有些尷尬地了下手，“那我就直說了。”

韓玥端正坐姿，洗耳恭聽。

柳太妃道:“寧淵能落馬，你功勞不小，陛下必會重賞。如此，你和衍兒的事，便不會再有阻力。我想……我想……”

韓玥:“……”

是能看出柳太妃有話要說，但要說什麼，還真猜不出來。

但看柳太妃似乎是不太說得出口，莫非……

柳太妃遲疑半天，干脆吩咐喜嬤嬤，“把東西都拿上來吧。”

不一會兒，桌上堆滿了錦盒。

喜嬤嬤一一打開，全是韓玥不曾見過的珠寶金飾，晃得快睜不開眼睛。

柳太妃掃一眼桌上東西，又看了看韓玥，仿佛是在思量夠不夠。

韓玥有些無法保持淡定了，繃了上的坐得筆直。

雖然不看狗劇，但這套路如雷貫耳，還是懂的。

其實不難理解，再有才能，說到底就是個仵作，韓家是個開醫館的，家境自是拿不出手。

與云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云泥有別，門不當戶不對，這是人人都看得見的事實。

但柳太妃是個理智又睿智的人，很清楚，云衍的婚事，孰帝比這個當娘的還要看重，斷然不會讓云衍隨便娶個子。

所以，犯不著阻攔。

可眼下不同了啊，寧淵落馬，韓玥確實功不可沒，朝廷百都是見證者。只要說一句要嫁云衍，孰帝豈有不同意的道理？

這不，柳太妃坐不住了。

韓玥只是萬萬沒想到，‘你要多錢才肯離開我兒子’這一套路，居然貫穿了每個時空。

了不起！發明這一手段的人，是個人才，了不得的人才。

韓玥不聲地掃了眼桌上那些東西，無法估算。

也不知在柳太妃心中，云衍值多錢？

正想著，柳太妃朝喜嬤嬤遞了個眼，喜嬤嬤很快又捧了一錦盒出來。

盒子里是厚厚的銀票。

韓玥眼睛都看直了。

這下好了！

韓老爹的養老錢有了，韓沖娶媳婦的錢也有了。

再也沒有后顧之憂，之后干點啥好呢？

不能繼續干仵作破案的話，要不，辦個仵作培訓班？

柳太妃觀察著表，有些為地挪到邊，溫地著的手，“之前，我態度多有不好，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不會不會……”韓玥激地咽了咽口水。

太妃，你就說出來吧，沒事兒，我抗得住！

云衍，對不住了，不被家長祝福的是不會幸福的，你一定要理解我！

來吧，錢砸鴛鴦，不要客氣，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