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去稟告皇帝了。見此,慕容韞稍微松了口氣,知道,舅舅一定會見的。
可在慕容韞看不到的臺階上方,白玉石制的雕花石欄邊,一袍華貴的皇后和嫡公主慕容悠相攜而來。
原本今日帶著兒做了些家常小菜討皇帝歡心。不曾想,三人才在側殿用了兩口,便有邊關急報,說是北邊的平云國犯境,一連奪了三城!
這等大事一出,皇帝自然是第一時間召了重臣商討對策,哪里還有空吃飯。
不過,在皇后看到下方的慕容韞時,心中便留了個心眼,揮了揮手,將那個傳話太監截住。
太監見皇后的作,自然不敢怠慢,便半路轉了方向。
“見過皇后娘娘,悠公主。”
“韻華郡主,找陛下何事?”
皇后著鬢角的簪,眼神看著底下慕容韞臉上的焦急,角緩緩勾出一抹弧度。
這位霸道慣了,跟個螃蟹似在皇宮和琉京橫著走的慕容韞,也能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不?
“回娘娘,郡主沒說,只說有急事求見陛下。”
傳話太監自然不敢抬頭看這兩位貴人,自然也不知道皇后和慕容悠兩眼一對,眼中帶著不懷好意。
“陛下如今擔憂國事,郡主之事再急,也抵不過南褚,便不要去煩他了。”
皇后威儀十足的截住太監,心中已有了思量,既然慕容韞進日行事不講面,就別怪使絆子了。
“可是,娘娘......”
太監了脖子,有心說,郡主也是陛下心尖上的寶貝,這樣是不是不好。
可還沒組織好語言,那皇后邊上的公主,就眼神一冷,優雅的抬手止住他的話,輕中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道:“怎麼,小小太監,也想違抗皇后懿旨嗎?”
太監當即雙一,毫不猶豫的跪下,聲求饒:“奴,奴不敢,還請娘娘,公主饒命。”
“既不敢,你便去問問郡主,找陛下何事。”
“記住,不準本宮和公主也在這。”
皇后垂首看著下方的太監,不急不緩的吩咐道,聲音像是砸在了太監的心上,讓他毫不敢違抗。
“是......”太監著手支起,弓退下之后,才一路小跑下了臺階。
“母后,管做什麼,見不著父皇,自然就走了。”
慕容悠眼中帶著不解,對于自己的母親,自然也不需要偽裝,便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你啊,有時候在這宮中,任何的消息,和看到的東西,都要了然于心,或許就是應該機會。”
皇后搖搖頭,用手指點點兒的眉心,教導著。
“慕容韞近來,和那個雜種走的太近,已經拿走太多權柄了,也是時候,殺殺的銳氣。”
“省的忘記了,慕容皇室,究竟誰才是下一個主人。”
說到這里,皇后的眼中帶著狠意,原本慕容韞渾渾噩噩,只知道闖禍也無妨,反正礙不到,可和慕容葭站太近,甚至幫他,那就不行!
“您說的對,霄弟雖小,可那也是中宮嫡子,那雜種怎麼敢肖想的。”
慕容悠也是想到了先前,因為慕容葭和慕容韞一唱一喝,下臉面的事,堂堂嫡出公主,居然被這兩人當著朝中重臣的面奚落,簡直......可惡!
“且,最近啟王和很是不對頭,若是能借此拉攏啟王,也是不錯。”
皇后常年在宮中爾虞我詐,早就不會滿足于在一件事上只得到一個好,幾乎瞬間就聯想到了慕容攸。
啟王慕容攸,名字和的兒慕容攸同音,甚至連字都差不離。
原本皇室之人,是不準這樣取名,可當年慕容攸出生之時,占靈師為他卜靈問命,恰巧排到了這個字。
在宮中有所耳聞,立刻就去了旨意讓當時的啟老王妃不要避諱,才有了慕容攸如今的名字。
因為,想拉攏這個皇帝最疼的侄子,為如今七歲的嫡子慕容霄鋪路。
如今,慕容攸和慕容韞不合,若借慕容韞給慕容攸投誠,倒也是不錯的法子。
當然,嫡公主慕容悠也是想到了這茬,原本名字重疊還不舒服,可皇后說了其中的利弊之后,也不再計較。
等親弟弟登基,屆時就是比慕容韞更尊貴的大長公主,所以,忍這些小事也是可以的。
......
而臺階下,慕容韞等的焦急之時,看到傳話太監步履匆匆的下來,眼中一喜,還以為陛下召見,忙不迭的迎上去。
不料,太監朝一拜,卻不是迎上去,而是開口詢問:
“郡主,陛下如今有要事商議,還請郡主說明來意,奴為您再通稟。”
再通稟?慕容韞長眉一皺,雙目盯著這個太監,還沒有稟告?
差點暴脾氣上頭,直接了過去,可想想那樣又耽誤了時間,還是按捺住了蠢蠢的爪子,深吐口氣,好言好語道:
“本郡主需要天圣蓮急用,還請舅舅賜下。”
傳話太監被慕容韞一盯,額角冷汗都下來了,此時聽到了答案,忙不迭的躬再一路小跑,上去稟告皇后。
誰知道皇后聽了這話,倒是一笑,天圣蓮,那可是活死人白骨的好東西,看慕容韞這火燒火燎的模樣,定是要救什麼人。
偏不能讓如愿!
“真是胡鬧,天圣蓮是專門為陛下準備的,哪里能被郡主拿著去玩,這等小事,你就不要稟告陛下了。”
“皇后娘娘,這,這不......”
傳話太監滿臉苦意,險些哭出了聲,這今天都是什麼人啊,要是不傳,韻華郡主知道后不得把他打死。
可這位皇后,也不好惹啊......
皇后是什麼樣的人,當然知道他的顧慮什麼:“你放心,明日,本宮就調你去本宮宮伺候,不了你的好。”
“是......多謝皇后娘娘。”
小太監得了這樣的承諾,才敢巍巍的應下,這個膽戰心驚的找了個慕容韞的視線盲點,繼續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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