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天一早,大家回去。
太子一行、秦云嶠、陸執戟和禇連城,全都跟著一起回去。
這會兒江湖人也都各自回去了,只余下了秦木等人,以及太子帶來的一些人守著。
這邊也沒有什麼特產,沒什麼好買的,除了太子行李多點,大家都是一人一馬。
一路經過的村莊,到都是冰屋,大大小小的,各各樣的門,看著還別致的。
有的地方明明房屋好好的,還是有很多冰屋,沈晝錦還有點奇怪,道:“這是收留了流民?”
“不是,”陸執戟笑道:“這事兒你得問我。”
“那問你,”沈晝錦道:“你說說。”
陸執戟湊過來道:“這里頭,有好多人在里頭種菜,還有種糧的。他們說,這里頭暖和的不像冬天,那種出來,趕在倒春寒之前,說不定還能收一茬兒。”
沈晝錦恍然點頭。
所以這個時候的百姓,是真的不怕辛苦,這種時候的土多啊,要先清了雪,生了火,慢慢燒化了,才能挖回土來,這麼麻煩,這些人也不嫌,小小的種這麼一片,哪怕不大見長不好,但急了就能救命。
一伙人也沒趕路,一直到年三十才進了邊城。
街上還熱鬧的,來往的人都挑著擔子,提著籃子,置辦年貨,余外還有很多老爺們,提著籃子去上墳。
好多人穿的裳,一看就是他們這邊做工發的大襖,厚實的很,瘦的就拿破布條把腰間,上上下下的扎,哪怕是這麼冷的天,出門也不會凍的哆哆嗦嗦。
陸執戟道:“我前兩天跟太……跟但求先生一起出門,他們都說,今年雖然冷,倒比往年日子富裕,還割了兩斤,能包頓餃子吃,而且他們這些人,你知道不,他們其實一家子只要一件大棉就夠了,誰出門誰穿,其它人就在家,火炕上待著。”
沈晝錦自己就過過這種日子,點了點頭。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家。
周溫良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趕把人接進來。
沈晝錦幾個人進了家門,先進去看了看長寧郡主和小年年。
家里早就里外都悄悄了符,也不冷,一進門就看到小年年跟個年畫娃娃一樣,小臉圓乎乎的,坐在超大的簸籮里,一見他們就跳了起來:“哥哥!姐姐!!”
霍凌絕含笑上前迎接,手都張開了,結果小年年一眼看到后頭的沈神醫,當時就腳下一拐過去了:“伯伯!伯伯!你回來啦!年年想你了!”
“哎!”沈神醫笑著把抱起來:“伯伯也想年年了。”
霍凌絕:“……”
他慢慢的收回了手,直起腰。
長寧郡主失笑連連:“小孩跟誰待久了,就跟誰親,絕兒你都多久沒回來了,這不能怪年年。”
沈晝錦提起簸籮里的大熊貓給了他:“來來,抱你兒子吧。”
兩只大熊貓,已經完全長了黑白團子的樣子,胖乎乎的萌萌可,抱在手里都覺墜手,應該有十斤左右了。
沈晝錦想著大熊貓是幾個月開始吃竹子的?
順手從空間里扯了些竹子過來,然而熊貓寶寶本不吃。
霍凌絕抱著看了看,一邊還跟道:“我提前人去京城置辦院子,先把竹林種下,他們長大了可以吃。”
這老父親一般的口吻。
沈晝錦笑道:“行啊。”
大西北過年,風俗還是多的,幾個人話也沒說幾句,就被到廳里吃河面。
河面也饸饹面,是一種雜豆面,用饸饹床子出來,圓形的,煮了澆上臊子酸湯,一家人按著輩份坐下,一起吃。
就算是太子,在這兒也是晚輩,沈重胡子一大把,一樣要往下坐。
大家一人端著一碗面吃完,然后長寧郡主做為當家主母,把第一撮兒饸饹面用筷子纏幾圈放在碗里,然后擺到灶臺前,這“拴魂兒”,然后再上一炷香,保佑一家人平安如意。
到晚上才是吃大餐。
沈晝錦提前就把一些菜放到了灶房,還放了一些現的菜。
放完出來,就聽著前頭鬧嚷嚷的,沈晝錦過去一看,就見江殷熾正騎著門檻,兩邊都有人拉著,還有人按著的肩不讓他走,老遠就聽到陸執戟大,“長高了沒有?”
沈晝錦:“……”
這扽個頭,去年還被扽過,但一般都是十歲以下的小孩才要扽,陸執戟純粹就是在鬧騰。
還沒來的及閃開,就聽陸執戟大:“錦兒快來!我幫你扽!!”
沈晝錦腳下一拐,迅速閃人。
家里人多,晚上特別熱鬧。
菜流水價的上來,廳里四角都放了爐子,大家都了大襖,只穿著一層袍子,熱熱鬧鬧的吃飯。
在現代城市里待久了,過年不過年的,是真的沒啥覺。
但在這時候,除夕晚上是真的熱鬧非凡,而且大西北這邊,是大年三十晚上拜年的,只是都是族里拜,所以他們家里倒是安靜,只聽到外頭不時的傳來一些人聲。
沒想到中間還有人來敲門,倒是很快就被周溫良打發走了。
但沈晝錦還是聽到了,是陳家族里的人。
昨天秦云嶠才跟說了這邊的事兒。
這會兒,陳家四子早已經暗中被押送進京,而關寧替皇上傳達了意思,讓何太守判陳慕雪凌遲。
凌遲這種罪,肯定得是大事兒,皇上又沒說什麼罪名,何太守不愧是個老油子,斟酌了之后,府告示上說的是,魘鎮信郡王。
魘鎮這種罪名,輕易不用,但一用,效果卻是很拔群的。
于是大家瞬間就把信郡王之前重傷的事聯系了起來,再加上一個如今很多人知道的九霄祖師爺沈晝錦……
頓時,百姓自把故事給編圓了。
定是陳慕雪和陳丙融、薛淺合謀,魘鎮了信郡王,導致信郡王重傷,本來應該死了的,但上天念信郡王忠勇,故令沈晝錦恢復了前世記憶,救下了信郡王,并救下了長寧郡主……無比合理,沒病。
而且還有續集,據說是陳丙融和薛淺死后,陳慕雪破釜沉舟,還想魘鎮長寧郡主和沈晝錦,上天震怒,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雪災,幸好又有長寧郡主和沈晝錦出手救人。
還有人說薛淺是狐貍的,要不然長的也不好看,為什麼放著堂堂的皇家郡主不要,為了居然昏了頭,犯下殺妻換子的大罪?
總之,眾說紛紜。
而陳家族人來此,也是因為聽了這個傳言,估計是想來表明個立場,想表示他們和陳丙融是不一樣的……
他們大約是覺得,大過年的,怎麼也能進個門?
但他們也不想想,這種時候,裝死別讓人想起你們來,才是最聰明的做法,要不然,這種罪名,但凡誰想起來,誅個九族還不是順手一推的事兒?
不過對沈晝錦來說,陳家幾個人再也蹦跶不起來了,這一頁,徹底揭過去了。
一朝穿越,她成為了慕容王府最卑微的庶女! 傳聞,她胸無點墨,癡傻無能,還是一個行動不便的苦命跛子! 人人對她避而遠之,鄙夷不屑,親人手足皆以她為恥,處處排擠她,為難她,更肆意將她玩弄於鼓掌之中。 大婚之日,她和姐姐同時出嫁,姐姐風光無限...
阿鳶是揚州出了名的瘦馬,生得玉骨冰肌,豔若桃李,一顰一笑便勾人心魄,後來賣進安寧侯府,被衛老夫人看中,指給安寧侯世子做了通房。 安寧侯世子衛循爲人清冷,性子淡漠,平生最恨寵妾滅妻,將阿鳶收進後院,卻極少踏進她的院子。 阿鳶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太多,小心伺候着主子。 時間久了,衛循便看出自家小通房最是個乖巧聽話的,心裏也生出幾分憐惜,許她世子夫人進門後斷了避子湯,生個孩子。 阿鳶表面歡喜的答應,心裏卻始終繃了根弦。 直到未來世子夫人突然發難,讓她薄衣跪在雪地裏三個時辰,阿鳶心頭的弦終於斷了。 她要逃! 起初衛循以爲阿鳶就是個玩意兒,等娶了正妻,許她個名分安穩養在後院,並不需要多費心。 後來阿鳶的死訊傳來,衛循生生吐出一口心頭血,心口像破了個大洞,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