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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秦牧離去的影。

眾人無奈，帶著強烈的疑回了大營。

隨后，第一時間趕到帥帳。

他們實在不明白，梁師都已經選擇投降了，朔方城也唾手可得。

駙馬爺為何要拒絕。

“駙馬爺，既然梁師都親自來乞降，我軍后續糧草又遙遙無期，戰局已陷僵持，您為何不接梁師都的投誠。”

李靖最先站了出來，看著秦牧問道。

雖然他也很想憑借唐軍實力踏平朔方城，但得不償失。

圍困朔方城這一個月以來。

每次攻城都有無數將士死在戰場上，他知道手下兄弟沒有誰是孬種，他知道打仗就會死人，他知道戰爭就是殘酷的。

但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朔方城卻依舊無法攻破，這是令李靖難以接的。

他們到大梁，不就是為了拿下朔方城嗎？

現在機會擺在面前，弟兄們可以不用再流，可秦牧卻生生拒絕了這樣的機會。

這麼久以來的憋屈和怒火，在此時都發泄出來，李靖臉上神有些沉。

秦叔寶本來想要去阻止李靖，在秦牧面前如此表現確實有些不妥。

但是。

對于李靖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所以猶豫了片刻，卻并沒有其他的作，也沒有去阻止李靖。

“駙馬爺，咱們不遠千里而來，不就是為了拿下朔方城嗎？既然他們已經選擇了投降，這為何...”

行軍副總管李勣引不住附和一聲，言語間有些惋惜。

這件事無論怎麼看都不合理。

面對這麼多人的勸誡，以及李靖表現出來的憤怒和不甘。

秦牧依舊風輕云淡，波瀾不驚。

“我這樣做自有道理。”秦牧抬頭，掃視眾人，緩緩開口道：“你們剛才說的沒錯，咱們的最終目確實是為了拿下朔方城，但卻不能這麼白白的便宜了梁師都。”

“他對我大唐犯下的罪過，不允許他就這樣草草投降。”

“李將軍的擔憂我也明白，是不想再讓弟兄們流犧牲，不過如何拿下朔方城，我自有妙計，你們不必擔心，我自有妙計。”

秦牧話音一落，眾人都面面相覷。

不明白他有什麼好計策，能夠比直接接投降還要好。

可是。

對于眾人的疑，秦牧似乎并沒有打算解釋。

夜。

帥帳。

秦牧將程默，尉遲寶林，秦懷玉三人召到帳中。

秦牧掃視三人，緩緩開口道：

“程默，尉遲寶林，秦懷玉，上前聽令。”

“末將在。”

“今夜子時，你們三人率領各自軍團，從營地后方，繞路至朔方城西北方的烏水河河畔，隨后原地待命，作一定要快，切莫走了風聲。”

“末將領命。”

程默等人，領命離開。

烏水河...

聽著秦牧的調令，李靖，李勣與秦叔寶三人面面相覷，若有所思。

事似乎變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招他們為何沒有想到。

接到命令以后，程默，尉遲寶林，秦懷玉立刻帶著各自兵團。

按照秦牧的要求，以最快的速度開往烏水河畔。

到達指定地點以后，趁著大軍休整的時間，程默三人聚集了起來。

“你們說駙馬爺究竟想干什麼，這烏水河畔地勢這麼高，而且又在朔方城西北方，難道....是打算在背后襲？”

程默皺著眉頭，掃視了一眼周圍低聲開口問道。

尉遲寶林皺了皺眉頭，很是不解的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太理解，駙馬爺為什麼要拒絕梁師都的投降。”

“大梁已窮途末路，投降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從此也會臣服在大唐腳下，又何必再付出巨大的代價，強攻朔方城呢？”

說到這里，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苦笑搖頭。

秦牧的心思還真是不好猜。

一旁秦懷玉沒有說話。

他的目始終落在烏水河平靜的河面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尉遲寶林指了指秦懷玉，沖著程默眼睛。

“想什麼呢？”

程默心領神會，靠近秦懷玉好奇的看著他。

也不知道這烏水河有什麼好看的。

“你們看這烏水河地勢這麼高，而且就在朔方城的后面，駙馬爺是不是想利用這條河，來作為進攻朔方城的手段？”

秦懷玉瞇著眼睛，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其實。

自從來到這里以后，他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秦牧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讓他們來到這里，從后方進攻朔方城更是無從談起。

如果這個辦法有用的話，李靖和他爹早就手了。

本不需要等到現在，思來想去，也就只有眼前的這條河有些可疑。

“用這烏水河？”程默表示很不理解。

這普普通通的一條河又能干什麼？

“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還得看駙馬爺的命令。”秦懷玉緩緩搖了搖頭。

尉遲寶林哈哈一笑，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過是認為秦懷玉想多了而已。

程默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很快就去安排其他事。

五日后。

朔方城境，天降大雨。

接連兩日這雨不僅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還越來越大。

烏水河的水位以眼可見的速度暴漲，甚至威脅到了駐扎在兩旁的唐軍。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程默等人接到了秦牧的命令。

決堤烏水河，水淹朔方城。

“哈哈哈...”

“我就知道我猜對了，駙馬爺果然是想要利用這烏水河。”

秦懷玉扛著工在雨中狂笑，有些得意的看著程默和尉遲寶林。

事實上。

看到這雨沒有停下，烏水河水位暴漲的時候，秦懷玉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猜對了。

“你笑個，俺都被淋死了，還是趕手吧，再耽誤下去，這就不好挖了。”

程默沒有理會秦懷玉，笑罵道。

很快。

在他們親自帶領下，大軍冒著極大的危險，掘開了烏水河的河堤。

由于這里本來地勢就很高，當河堤被挖開的一瞬間，兇猛的河水立刻奔騰而出。

順著地勢以極其恐怖的速度，朝著朔方城洶涌而去。

程默等人并沒有停下手中的作，盡可能的把缺口打開。

天空中雷閃爍。

暴雨與河水如同洪水猛，朝向著朔方城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