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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心沉重,握的雙拳已青筋暴起,此仇不報,他有何面面對楚東昊,面對那些為國捐軀的將士。
他們是與秦牧染沙場的兄弟,他們是大唐的英雄。
為了大唐危亡,為了大唐百姓他們拋棄了生命,丟下了家人。
但換來的結果,卻是家園被毀,至親險些喪命。
這些事,怎能令秦牧不怒。
匹夫一怒,濺五步,不管什麼樣的代價,秦牧必要讓這些狗,付出慘重的代價。
“呼...”秦牧長出一口氣,著楚老爺子寬道:“楚老,您在茫崖村放心住著,你們的恤金我會為你們追回來,那是東昊應得的,東昊不是逃兵,他是大唐的英雄。”
“謝駙馬爺大恩,不過那恤金老朽不要也罷,如今能被駙馬爺收留在茫崖村,有個安立命之所老朽已是知足。”
“我現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將慕寒拉扯大,不然我如何對得起董昊。”
“老朽我實在不愿再給駙馬爺,平添麻煩。”
楚老爺子說著,眼眶又潤了幾分。
秦牧盡量表現出輕松的模樣,“您放心,這事我會為您做主,今后沒有人再敢欺負咱們。”
“況且,楚東昊是我兄弟。”
淳樸善良的老農,這一生究竟要承多麼沉重的命運不公。
聞言,楚老爺子淚如泉涌,“東昊真的不是逃兵,他是大唐的英雄,是我們爺倆的驕傲。”
須臾。
秦牧帶著趕回來的王玄策與薛仁貴兩人向楚東昊老家,涇縣趕去。
此時,他一刻也不愿多待。
恤金貪墨案不解決,秦牧始終無法心安。
為國捐軀將士們尸骨未寒,就在茫崖村一旁看著他呢。
此事不管真假,秦牧必須去涇縣一趟。
而且他有十足的把握,楚老爺子不可能撒謊。
三人在道上瘋狂疾馳,僅一個時辰便來到了長安城西北郊,涇縣。
涇縣縣令范睿達,便是秦牧此行目標。
楚老爺子的家,就是他領著衙役燒的。
這些貪贓枉法的狗,究竟瘋狂到了什麼程度,竟然做出如此令人發指的事。
爺這里就是縣衙。
薛仁貴指著頭上牌匾,涇縣縣衙。
他與王玄策得知此事后,亦是怒火中燒,憤怒到了極點。
此仇不報,他們都不配跟人說自己曾與楚東昊并肩作戰。
楚東昊和他那四個生死兄弟,鼓足了多麼大的勇氣,才能將自己撞為泥,為他們沖去一條路。
可如今,楚東昊的父親與兒子,竟遭著這樣的苦難。
“走,我們進去。”秦牧淡漠的回了一句。
薛仁貴側上前就是一腳,涇縣縣衙的大門被他一腳踹倒。
砰!
巨大的聲響如同炸雷,打破涇縣的寧靜。
隨后便是一聲喝,“范睿達,滾出來。”
須臾。
范睿達帶著幾個衙役從縣衙沖了出來。
看見倒塌的縣衙大門與秦牧三人暴怒一聲,“賊子,安敢在此撒野,你們想造反不?”
原本秦牧以為范睿達沒在縣衙,早已回府。
沒想到此時的他依舊著服,縣衙中的衙役也未散去。
縣衙定有什麼貓膩。
秦牧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你是范睿達?”
范睿達被秦牧的眼神嚇了一驚,隨即穩住心神,寒聲道:“你是何人?為何深夜闖我縣衙。”
他看著秦牧三人劍眉橫豎,宇軒昂,還敢深夜闖他縣衙,定然不是善類。
秦牧盯著他的眼睛,垂眸道:“楚東昊你認識嗎?”
“楚東昊?”范睿達明顯楞了一下,眼眸隨之閃,“不...不認識。”
隨后,范睿達然大怒。
“來人,將這幾個無視律法,擅闖縣衙的賊人給我拿下。”
秦牧看的出來,他大怒是假,用怒火掩飾心虛才是真。
無視沖上來的衙役,秦牧依舊的盯著范睿達的眼睛,寒聲道:“為國捐軀將士的恤金你也敢貪墨。”
此話一出,范睿達眼眸中出現了明顯的悸,隨后變得更加憤怒。
“抓起來,把這三個賊子給我抓起來。”
與此同時,縣衙后方又沖出來十幾個帶刀捕快。
衙役和捕快嘶吼著向秦牧三人沖了過來。
秦牧就這麼盯著范睿達,佇立原地,紋不。
薛仁貴與王玄策兩人護在他左右兩側。
別說小小涇縣縣衙,就算是龍潭虎他們也敢與秦牧闖上一闖。
迎著沖上來的衙役與捕快,薛仁貴與王玄策兩人了。
如同兩道雷暴,轟人群之中。
只片刻。
便將所有人都打翻到了地上。
不過他們控制力道,沒有傷及他們命,亦是沒有斷他們筋骨。
畢竟這些衙役與捕快是職責所在。
而且,其中不乏被范睿達蒙蔽之人。
范睿達看著哀嚎一片,皆是倒地不起的屬下們,又抬眼看了看秦牧。
眼眸中出現了恐懼之。
“你...你們究竟要干什麼?私闖縣衙,毆打差,威脅朝廷命,你...你們這麼做是要下大獄的。”
“呵...”秦牧面輕蔑,“這就下大獄?我倒是想問問為朝廷命的你,貪墨恤金是什麼罪過。”
秦牧看著他,眸若寒冰。
“是下獄,還是殺頭。”
“什...什麼恤金,我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范睿達矢口否認,“你們若是現在離去,私闖縣衙,毆打衙役的事我便不追究了。”
秦牧看著他,笑了笑,走上前去,“那我還得謝謝范大人,法外開恩唄。”
砰!
范睿達看著欺向前的秦牧,嚇的臉蒼白,驚出一虛汗,跌落到了地上“我...我勸你最好不要管閑事,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秦牧的眼眸瞬間變的冰寒,著范睿達,浮現出了殺意,“那你是承認貪墨了楚東昊的恤金。”
范睿達看著秦牧,滿是恐懼,“沒...沒有,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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