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離開后,顧昔年并沒有像自己說的那樣,去跟樂蓉吃飯,而是沉著臉,先去了顧元年現在的住所。
和他選擇住在酒店不同,顧元年在海市租了一整套大平層。
要說這個顧元年也是禍害留千年,他被陶媛用那麼大的力氣擊暈,竟然只是了些皮外傷,第二天就清醒了!
顧昔年找上門的時候,他請來的護工正在幫他頭上的傷口換藥。
“嘶……輕點!”
看得出來,他的傷勢還是有些嚴重的。這麼多天過去了,換下來的紗布上還約著跡。
他歪著腦袋,齜牙咧地跟顧昔年打招呼:“哥,怎麼有空過來了?”
顧昔年開門見山地問道:“你上周去哪了?”
那護工小心翼翼包好了紗布,顧元年手了傷口,滿不在乎地把推開:“去m國了唄,那里也有生意。”
顧昔年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眸意味不明。
見他這個樣子,顧元年輕咳兩聲,轉過頭,避開他的眼神。
說實話,自從自家這個老好人大哥被綁架分子開了瓢之后,整個人都著古怪。習慣變了也就算了,格也大變樣,從任人割宰的包子變了今天這種討人厭的模樣。
顧元年不愿意承認,他是害怕這樣的顧昔年的。
他里嘟囔著:“你到底來干什麼的?你不是從來不管國外的生意嗎?不管你要說什麼,等我傷好了再談行不行……”
“行。”
顧昔年也不含糊,爽快答應了顧元年的要求。
這麼好說話?
還不待顧元年反應過來,只見顧昔年拍拍手,十個穿著黑的保鏢從門外魚貫而。
這十個人的平均高都在190以上,格健壯,渾的鼓出來,一看就是練家子。
他們一進門,二話不說,一把推開那護工,將顧元年團團圍住。
顧元年慌了。
“顧昔年!你想干什麼!”
他們兄弟幾個,不管私底下怎麼斗,可明面上都是兄友弟恭的模樣。
“你忘了家規嗎!謀害親友的人是會被剝奪繼承權的!”
顧元年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故而剛剛顧昔年進門后,他一直客客氣氣的,不敢在明面上做任何小作。
萬一這人死在了自己家里,嫌疑肯定逃不掉。
“二弟遇害,當哥哥的不知道要怎麼保護你才好。”
顧昔年走到桌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銀的東西,輕輕放在了桌上。
“聽說二弟在m國遇到了槍襲,實在是太危險了。為了‘徹底’將你保護起來,我決定,從今往后,讓保鏢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顧元年定睛一看,那居然是自己在m國時,用來威脅顧昭華所持的手槍!
他睚眥目裂:“顧昔年,你是不是瘋了!你為了一個人這樣對我!你不怕這事被老爺子知道了,說你非法囚兄弟!”
“說到老爺子,你倒是提醒我了。”
顧昔年走到他邊,顧元年想手抓他,卻被旁邊的一個保鏢將胳膊一扭,整個人被制住,彈不得。
“你去年一年,從拉斯維加斯的酒店里套走了兩個億花在了賭場上,這事打量沒人知道呢,是嗎?”
他俯下,目冰冷:“老爺子那里我自然會去解釋,至于二弟你,在這之前,就好好地呆在這里,我這個當哥哥的給你‘’保護。”
顧元年完全沒想過,顧昔年居然敢在明面上對自己手!
而且,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拉斯維加斯挪了兩個億公款的事的!
不顧被人挾制,他拼命掙扎:“你污蔑我!我所有的賬目都是經過集團審核的!”
“明賬你敢走審核,暗賬呢?”
顧昔年還記得自己有約,不想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你手里掌管的酒店有多家只剩個殼子了,你自己心里清楚。看在兄弟份上,我這次只報一家,至于別的,集團能不能查到,就看老爺子的本事了。”
不!
不行!
不能讓顧昔年把這件事告訴老爺子!
顧老爺子掌握著整個集團公司所有的實權,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手底下虧空了那麼多家酒店,一定會把他經營的一大半產業都收回來!
至于收回去給誰?
當然是給這個晦氣的顧昔年啊!
他滾到地上,想靠近顧昔年,卻被那十個保鏢組的人墻攔住。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不該你的人,我馬上回港市,明天就走!你放過我,不要告訴老爺子……”
一個保鏢跟拎崽兒似的把顧元年提溜起來,放回沙發上坐好,聲氣地說道:“二爺,傷還沒好,還是好好呆著吧。”
顧昔年抬起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
時間差不多了,現在開車過去,正好趕上和樂蓉的約會。
他理了理自己的服,看也不看顧元年一眼,轉頭便走。
后,一個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傳過來:“那個,我能走嗎?”
顧昔年腳步頓住,微微側頭。
是剛剛給顧元年換藥的護工。
被破門而的保鏢們一把推開,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撞到了旁邊的料理臺上。
但見來人跟黑社會一樣兇狠,哼都不敢哼一聲,只是小心翼翼躲在臺子后面。
眾人甚至都忘記了的存在,直到出聲提醒,大家才想起來,這兒還有個人。
那護工嚇得聲音都在哆嗦:“我……我是圣安私立醫院的護士,哦對,這是我的護士證!”
抖著手掏出一個小本本,巍巍地遞出來:“我……我就是來換個藥的……”
顧昔年回頭看了一眼。
一個很平常的小護士,個頭可能不到160厘米,重不會超過100斤,因為害怕,全都在打擺子。
顧元年還在罵:“我他媽花錢雇了你,你現在想走?”
護工又打了個哆嗦,眼淚都了出來:“顧先生……我……”
不要錢了!就想回家!
顧昔年點點頭:“走吧。”
那小護士如蒙大赦,馬不停蹄背起自己的藥箱往外跑。
顧昔年沒有多想,等走了之后沒多久,確定顧元年家里沒有什麼七八糟的東西,也翻不出什麼幺蛾子之后,便踏出他家門。
他的車停在b2樓。
電梯到達后,他大步走出來,拿出車鑰匙按了兩下。
車燈閃爍了兩下,他拉開駕駛門,步坐上去。
剛系好安全帶,一只握著針頭的纖細手臂從后座出,準朝著顧昔年的脖子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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