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這番話著實很人。

顧昭華細細品味了一下，之余，往他傷口上使勁按了一下。

“嘶！”

言蹊了手，瞪著：“還是很痛的！”

顧昭華著他：“顧昔年的宴會，你是故意讓我一個人去的吧？”

言蹊撇開視線，不說話。

顧昭華“哼哼”兩聲，又問道：“找了誰盯著我呢？我做了什麼你都知道了吧？”

言蹊盯著一塊墻皮看，好半天才吭聲：“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你對他很有興趣，我…我現在是不及他…但……”

他越說聲音越苦，頭也漸漸垂下去了。

顧昭華瞧著他，心里酸酸脹脹，很想把他的臉捧起來親一親，告訴他不用妄自菲薄，他現在在自己心里天下第一好，誰也比不上。

你問顧昔年？他都把自己忘了，一張毒得很，誰要理他啊！

蹲下來，趴在言蹊膝蓋上，問道：“你不會以為，那次宴會，顧昔年他……和我……”這話到了嗓子眼，覺得實在有點糟心，說不出口，便含糊帶過去了：“沒有！我是單獨見了他，可是是去說正事的！”

言蹊的頭：“好了，沒事，我相信你。”

他上這麼說，表可不這麼想。顧昭華搖搖頭，把腦袋上的手晃下去：“你相信什麼呀相信！”

包扎的醫生早就離開了，病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顧昭華干脆順著言蹊的爬到他上去坐著，言蹊下意識用沒傷的手兜住，省得掉下去了。

顧昭華兩只手把言蹊的臉掰過來：“你看著我，聽我說。”

表很嚴肅，手也很用力，言蹊的都被一個o型。

“其實……”

不想瞞了，反正顧昔年也不一定能夠想起來，還是眼前人最重要。

至于言蹊會不會相信……

再說吧！得相信他們之間的，哪怕言蹊覺得是個神經病，哪怕言蹊會因此害怕自己，也不想藏著掖著了！……

“顧昭華。”

門被敲了敲，一個男人冷漠臉看著抱在一起坐著的兩個人，沉聲打斷的激發言：“我要問你點事。”

誰啊這麼煞風景！

顧昭華不耐煩地看過去：“……顧昔年？”

敏銳地到言蹊摟著自己的手突然變，全上下散發出一敵意，整個人的氣場突然變得好斗。

一把按住言蹊，謹防他打架上癮，沖過去給顧昔年也來上一拳。可這個作放在顧昔年眼里，就是和這個男人姿勢越發親昵，看起來礙眼得很。

真想給他一拳。

真想給他一拳。

言蹊和顧昔年同時想到。

“出來。”

顧昔年敲敲門，不耐煩地說道：“我在樓梯間等你。”

顧昭華有點想去，但又不敢去。眼看著言蹊：“我就去一會，回來告訴你怎麼回事好不好。”

言蹊不肯，按著不放。

沒辦法，顧昭華低下頭，當著顧昔年的面親了親言蹊的臉：“好啦好啦，十分鐘……不是！五分鐘！”

言蹊按下的腦袋，直接在上啃了一口，然后瞥了一眼門口的顧昔年。

看什麼看！男朋友親熱沒見過嗎！

顧昔年黑著臉離開，他手心得很，很想拎著顧昭華的脖子，把從言蹊上抓下來。他但還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暫時不知道用什麼立場把抓回來。

顧昭華這邊安好言蹊，快步跟上顧昔年：“找我干嘛？”

語氣怪氣，顯然還在為上次的事記仇：“顧總這次大駕臨，我沒提前接到消息，不能倒履相迎，您不要介意啊！”

瞧一副眼睛朝天上翻的模樣，顧昔年忍了忍，試著了一聲：“……幺妹？”

顧昭華眼睛里騰地放芒，但努力克制住自己，還記得自己上次地湊過去，結果被人以為是心機婊的舊事。

“顧總可別認人，我可不敢再套近乎，我……”

“我想起來了。”

“……可不配當您的幺……你想起來了！你都記起來了嗎！”

顧昭華瞬間一蹦三尺高，著顧昔年的胳膊，整個人吊在他上：“大哥！”

聽這麼喊自己，顧昔年嚴肅的臉上忍不住出一個笑容。

雖然他覺得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些恥，自己一個30多歲的男人，站在這里跟一個小孩討論前世今生，實在有點不像話。但看著自己“上輩子”的妹妹，他還是會把的一面對展開。

“我記起來，我可能是個將軍。”

他皺著眉，回憶自己這段時間的夢：“我的家人顧懷江和顧祈安，還有個小妹妹，顧昭華。不過當時你很小，就這麼高——”

他比了個手勢，放在自己腰間：“就這麼一點點，天天淘氣，和我作對。”

顧昭華點點頭，看來他記起來了自己進宮之前的事。

顧昔年說完就不吭聲了，顧昭華忍不住追問道：“還有呢？你是怎麼到這里來的？他們說顧家人都戰死了，可我們兩個都到了這個世界，那爹和二哥呢？”

問題很多，一個接一個，顧昔年打斷：“什麼戰死？什麼來到這個世界？這不是我們前世的事嗎？”

顧昭華愣愣地張了張：“啊？”

顧昔年覺得呆呆的模樣有點可，薅了一把的頭發：“我也不清楚我們兩個為什麼會想起上輩子的事，不過你放心，雖然今生你不是我的妹妹，但我……”

話音還未落，顧昭華往后退了半步，甩開他的手，眼神也變得不再親昵。

顧昔年的手懸在空中，他蜷了蜷手指，若無其事地放下手，說完剛剛的話：“但我們既然能夠都記起來，也算是有緣。我會把你當我的妹妹，如果你有困難，我肯定會幫你。”

聽到這些話，顧昭華心很復雜。

你說他想起來了吧，可眼前的顧昔年并沒有把自己當他的親妹妹，而只是把當一個“有緣人”，秉承著能幫一把是一把的神，跟做慈善似的。

可你說他沒想起來吧，他又確實記起了顧家人，雖然言語間毫無，但比一開始完全失憶的樣子要好得多了，說不定以后相久了，他還能多回憶出來一點東西？

要不然算了吧，顧昔年本來就過傷，腦子也不太好（?）。不管是靈魂轉世、還是前世今生，說出去都駭人聽聞，如今他愿意認自己做個干妹妹，以后也方便對外解釋。

只要有了正規理由呆在哥哥邊，也不是不可以……

先這樣吧。

顧昭華說不沮喪是假的，但抬起頭，又恢復了笑臉。

“大哥？”

顧昔年每次聽到這麼自己，口都會溢出一奇異的滿足。他微微一笑：“嗯。”

“大哥！”

顧昔年笑容更盛：“我在。”

他笑起來，自帶的生人勿進氣場便消散了。著面前和自己親大哥一模一樣的臉，顧昭華鼻子一酸，走過去，輕輕抱住他。

到一個的人窩在自己懷里，顧昔年渾僵。但很快地，他覺得全都被一的溫包圍，仿佛置于最悉的環境里。這種覺從未有過，哪怕是在港市顧家，面對“爺爺”或者是“叔嬸堂弟”這些親人，都不會像今天這樣幸福。

他不再猶豫，出手，剛想回抱，手還沒到顧昭華的背，懷里的人立刻撒開手，離開了。

顧昔年還沒回過滋味呢，就聽著面前這個小妹妹略帶一地問道：“我可以把你介紹給言蹊嗎？你知道吧，他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