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你就沒給本王說過什麼話?”
姬如煙一愣,心底更慌了。
當年就遠遠地看到經過,哪里聽到他們說了什麼,這會兒見慕容博這麼問,明顯是起疑了。
該死的,太子妃那封信里到底說了什麼?
“王爺是在懷疑如煙嗎?”姬如煙決定破釜沉舟,咬牙含淚道:“當年之事,如煙從未想過救了王爺,日后去得什麼好,今日王爺既然對如煙起疑,那如煙繼續留在王爺邊,又還有何意義?”
說著,就要去掀簾子下車。
慕容博眼中的怒火已經溢于面上,終于再也忍不住,在手到簾子的瞬間,所有的怒火頓時噴發,一把掐住的脖子將扯了回來。
“姬如煙,你將本王玩弄于鼓掌之間,騙得本王好慘啊!”
簡直害得他妻離子散啊!
“王……王爺,如煙、如煙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姬如煙害怕了,因為慕容博此刻的目中,已經不是簡單的怒火,而是想殺人了。
“當年救本王的人本就不是你,而是本王的王妃楚千幻!”
他一直奇怪,小時候活蹦跳的楚千幻,從小立志要跟爹上戰場殺敵的楚千幻,為何突然間變了個藥不離口的藥罐子?原來是當年為救自己,差點將自己嗆死,最后傷及了肺腑,讓再也當不立志要當的將軍。
原來,竟都是因為自己!
姬如煙瞳孔睜大,臉也瞬間煞白,急忙辯解道:“不是的,王爺,太子妃與千幻姐姐私下好,定是故意誤導了你什麼,那信當不得真的。”
“你還敢狡辯,當年救本王的小姑娘將本王救上岸時,給本王說了一句話,你說是你救了本王,那你來告訴本王,你當年說了什麼話了?”
慕容博強著怒火,狠狠將甩到一側的車板上。
姬如煙疼得大了聲,煞白的臉也死白起來。
見這模樣,又哪里還用再問什麼,慕容博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
太子妃罵得對,他的愚蠢,果真連無知婦孺都不如。救自己的小姑娘明明一直在自己邊,自己卻眼瞎的沒認出來,還幫著別人那般欺辱,他才最該死的那一個!
姬如煙見真相被拆穿了,白著小臉趴在他腳邊,哭求道:“王爺,就算如煙欺騙了您,可如煙也在您邊陪了您那麼多年,難道就真的比不上嗎?”
“你也配與比!”
慕容博拳頭握得死,嫌惡地一把掐著的脖子,拖著直接丟下了馬車。
“來人,將押送邊關,充作軍!”
眾人大驚地著被丟下來的姬夫人,不是王爺最寵的人嗎?怎麼要讓去充?
七王府士兵卻是不敢多言,冷著臉上前,直接將姬如煙扣押住。
姬如煙怎麼也沒想到,那麼寵自己的慕容博,就因為自己不是他當年的救命恩人,就要無地讓自己去充作軍,一舊都不念,頓時怨恨得大聲咒罵道:“慕容博,你好狠的心,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馬車里的慕容博拳頭得咯吱作響,咬牙切齒道:“拔了的舌,讓人給本王盯著,本王要讓活著做一世軍!”
外面的姬如煙聽到,還想咒罵,可惜一旁的士兵沒再給機會,直接堵了的。
余生,都將要為自己來的這幾年榮華富貴,付出慘痛代價。
東宮,棲苑。
慕容燼聽了暗衛來報慕容博的事后,直接來了棲苑。
今日難得有個暖,阿照干脆讓人搬了張躺椅在苑中,無聊的躺著一邊曬太,一邊看從皇宮上空飛過的鳥群。
慕容燼進來時,正好在問綠蘿:“綠蘿,你說這些鳥從本宮頭頂飛過去,會不會拉坨屎掉下來?”
綠蘿認真地抬頭了那些飛過的群鳥,鼓著小臉搖頭道:“娘娘您是太子妃,這些小鳥不敢在您頭頂造次的。”
哪知話音剛落,阿照就看到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落了下來,嚇得急忙跳了起來,而方才躺的地方,穩穩當當地出現了一坨鳥屎。
綠蘿有些傻眼了,愣愣地道:“娘娘,這鳥好大的膽子,差點在您頭頂拉屎了。”
“……”阿照沉默了。
要是慢一步,那鳥屎就掉腦門上了。
門口聽了半響的慕容燼忍俊不地走了進來,好心說道:“棲苑以往常年沒人住,鳥群在上空沒人趕過,自然放肆得很,太子妃沒事還是別在苑中曬太了。”
阿照見到他,淺淺施禮后,低頭理了理袖擺,問:“殿下怎麼過來了?”
“聽說太子妃給七弟送了些東西,七弟看過后,當街掐著自己妾的脖子丟出了馬車不說,還送去邊關充作了軍。”
“是麼,沒想到七王爺這麼無。”
阿照確實意外了那麼一丟丟,畢竟撇開救命恩人不說,那人也是他寵多年的子,如此手段,也是一舊都不念了。
不同姬如煙,畢竟太過貪心的代價,不是誰都付得起的。
“臣妾還以為七王爺會親自折磨一番,讓自己的人去充作軍,他也是個狠人。”阿照說完,轉往屋子走去。
慕容燼負手跟在后,略微奇怪地問:“你告訴七弟什麼了?”
阿照走至窗臺旁,手中把玩玉墜,看著窗外,神思悠遠道::“也沒什麼,七王爺心盲了,臣妾不過是給了一濟良藥罷了。”
聞言,慕容燼卻道:“太子妃倒是妙手神醫,那不妨也給本宮瞧瞧,本宮是心盲,還是眼瞎?”
這話不好答,阿照選擇了沉默。
“罷了,本宮三日后要代父皇去南巡,宮中之事便有勞太子妃了。”
阿照微怔:“南巡?為何突然要去南巡,那…殿下要去多久?”
慕容燼回道:“還不確定,大概多則半年,則三月吧!”
“半年……”嫁至北燕也不過才堪堪半年。
“那祝殿下一路順風,早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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