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兒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手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哐當——
匕首在地上彈了兩下,鋒利的刀刃折著夜里的燭,格外的寒涼。
葉君瞇眸,神更是沉了下去:
“沈婉兒,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異心,我也看在沈家的份上,一次次的縱容你、包庇你,但我對你的容忍、并不是怕了。”
“我的耐心是有限了!”
冷聲擲下,眉宇間銳氣蹦。
沈婉兒被逮了個正著,也不遮遮掩掩了,直言道:
“葉君,你有什麼資格做皇后?你害的沈家那麼慘,害得我那麼慘,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早已是沈家高貴的千金大小姐,憑借沈家的實力,我能夠嫁皇室,如今,說不定當皇后的人是我!”
“是我!!”
憤怒的嘶吼著。
葉君蹙柳眉,腔發出一道不屑的嗤聲:
“沈婉兒,你可真是會高看的吶。”
“當年,我只有三歲,三歲大的孩子,卻弄垮了首富沈家?那我可真是太厲害了,你弄一個給我看看。”
沈婉兒頓時一哽:“……”
“因為我娘姓沈,我才會對沈家百般照顧,才會扶持沈家,可我并不欠沈家什麼!”
“沈家沒落,不從自己上找問題,卻怪罪一個三歲的娃娃,你可真是好大的一張臉吶!”
沈婉兒再次一哽。
“這些年來,你驕奢意,吃得、穿的、住的,統統都要用最好的,哪怕沈家在困難關頭,你也一定要滿足自己的私心,真正拖垮沈家的人是你!”
“我……”
“你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卻認為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應該是你的,你沒照過鏡子?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德?”
“我……”
“你認為所有人都欠著你,怎麼?你很優秀?你很全能?你很有讓人無法自拔的魅力?是不是要我把皇上讓給你,把后位讓給你?可是我讓給你了,你敢要嗎?你要的起嗎?你拿得起嗎?”
“我……”
“你又有什麼資格問我要?”
“我……”
一句句話懟得沈婉兒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更是啞口無言。
葉君彎腰,拾起地上的那把鋒利的匕首。
扯,冷笑:
“你可知你方才的行為代表著什麼?”
“你說我欠你的?呵,好,那我便殺了你,你到閻王殿去說吧!”
冷聲落,猛然刺上去。
“啊!!!”
沈婉兒瞪大雙眼,只覺得腹部尖銳劇痛,整個人癱倒在地:
“救命!救命啊!我不想死……額……”
沈家好不容易發展起來了,還有好多好多銀子沒有花,還有大好的人生沒有。
還不想死。
“救命……來、來人……”
“快來人……”
“姑娘,你沒事吧?”兩個路過的百姓走了過來。
“我、我傷了……我快要死了……”沈婉兒蒼白著一張臉,艱難的捂著腹部,痛苦息。
兩個百姓面面相覷,皺著眉頭:
“傻子吧……應該是個傻子,走走,我們走吧,真晦氣。”
“??”
兩個人嫌棄的走了。
沈婉兒一頭霧水,低頭看去,腹部完好,本沒有傷,匕首扔在一旁,葉君也不見蹤影。
回想方才,被一把匕首嚇了那樣……
登時難堪的想要找條地,把自己藏起來……
這,就是沈婉兒與葉君之間的差距。
這個世界妖物橫行,正待英雄兒女書寫傳奇。可惜,你不是冰清玉潔的女主,不是身嬌體貴的反派女二,而是人人討厭的炮灰女三。
豐州沈氏繡坊之女沈婳,自幼嬌縱,生的朱唇粉面,冰肌玉骨,可惜身子虛弱,走三步喘四聲,命不久矣。 沈家逐漸沒落,她的親事也跟著一再耽擱。 侯府世子崔韞矜貴冷峻
平民出身的樑瓔,幸得帝王垂青,寵冠後宮。 她陪着魏琰從一個傀儡,走到真正的帝王。爲魏琰擋過箭、嘗過毒,因魏琰受過刑,被百官罵爲妖妃。她以爲這是同生共死的愛情,哪怕落得一身病痛、聲名狼藉,亦從不後悔。 直到大權在握後的帝王坐在龍椅上,眼裏再無以往的柔情。 “朕可以許你皇貴妃之位。” 至於先前說的皇后的位置,他留給了真正心愛之人。 原來自己自始至終,不過是他捨不得心上人受苦的棋子。 樑瓔心死如灰,俯首在紙上一筆一畫地寫下:“臣妾懇請皇上准許臣妾出宮。” 她在一片死寂中,終於等來了帝王的一聲:“好。” 自此,一別兩歡。 他江山在握,美人在懷,是世人稱道的明君,風光無限。 她遇見了真正相知相許的人,夫妻舉案齊眉,倒也安穩。 出宮後的第五年,她在大雪紛飛的季節裏,看望已是太子的兒子時,被喝醉酒的魏琰圈在了懷裏。 紅着眼眶的帝王似癲似瘋,乖巧得不見平日的狠厲,卻唯獨不肯鬆開禁錮的雙手。 “朕後悔了。” 後悔沒有認清自己的心,放走了真正的摯愛,留餘生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