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寶看著在灶廳里做飯的男人,有點頭疼。
傷之后,已經回來兩天了,但是韓錦卿就沒給一點好臉。
那天從廣福堂出來,他就將抱上了租好的馬車,兩個一起回了家。
一路上,韓錦卿沒跟說過一句話。
回家這兩天,除了必要,依然沒有搭理。
慕如寶每次想解釋那天云莫塵給換藥的事,他都扭頭就走,想要說出口的解釋,也只能吞回肚子。
“姐,姐夫是不是跟你生氣了啊。”
自從慕小軒知道他姐傷,倒是哪里也不跑了,每天在家乖乖的,就守在他姐邊。
慕如寶看著弟弟心驚膽戰的樣子,又心疼又無奈,“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你怎麼惹姐夫了呀,姐,你是又男人了嗎?”
慕如寶:“......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無語又好奇。
“你每次跟別的男人說話,姐夫都不高興,你不在家,我承姐夫的怒火可是很辛苦的。”
慕如寶角直,“說吧,小崽子你又要買啥?”
“姐你真好!”
慕如寶給了弟弟五個銅板,小家伙高高興興地跑了,說是要買紫米糕跟外公一起吃。
慕如寶看著弟弟開心的背影,又看了看灶廳里認真做飯的男人,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
韓三做的飯,真的是一言難盡。
再吃幾天,也要不了了。
灶廳里,韓錦卿將一碗面倒進了鍋子里,里面沸騰的水花很快就變得粘稠起來。
他拿著勺子正準備攪勻,卻看見等在屋子里的人走了出來。
“我來吧,你也干了一天的活了,休息一下。”
慕如寶抬手就準備接過勺子,韓錦卿卻躲開了。
“我說了,不需要你做這些。”
他的話很冷,目卻掃過了慕如寶纏著紗布的手臂。
看著韓錦卿寒厲的眸,慕如寶也沒堅持。
只是在韓錦卿放鹽的時候,自己用沒傷的左手拿了一小撮,放進了男人的掌心。
“放點鹽,每天的菜都很咸,吃太咸對不好。”
慕如寶的話讓韓錦卿的作微微停頓了一下,但還是將手心里的鹽放進了鍋里,沒再多拿。
慕如寶又指著遠的蛋筐,“把蛋攪碎一個放里面吧,再切點蔬菜。”
既然不讓做,又不肯好好跟說話,也就只能指揮了。
韓錦卿薄微抿,沒再訓斥他,依著慕如寶的要求,將蛋和蔬菜都放了進去。
晚飯的時候,慕小軒和老爺子一起從外面回來,看見桌子上的飯就想逃。
吃慣了慕如寶做的飯,韓三做的飯就是毒藥!
慕如寶卻對著門口一老一笑著揮手,“過來吃飯吧。”
“姐,我和外公剛吃了紫米糕!”
“是啊丫頭,我飽了!”
“那也吃點,吃多了粘食對腸胃不好,多吃點蔬菜中和一下。”
慕小軒拉著外公走進來,老老實實坐下,看著桌子上的碗就發愁。
“姐,你啥時候手能好啊!”
老爺子也著急,“怎麼就這麼不小心,以后可不準再傷了!”
慕如寶笑笑,沒說話,只是給一老一端了碗蔬菜面糊糊過去。
“吃吧。”
韓錦卿坐在一邊,自己盛了一碗,默默吃飯。
他吃飯,很講話。
老爺子和慕小軒推辭不得,只能著頭皮吃。
但是才吃了一口,兩個人的眼睛都亮了。
“姐!”
老爺子也忍不住吧嗒,“今天這個面湯才對了味,不錯不錯。”
慕如寶笑著嘗了一口,也忍不住嘆,“好吃吧,是相公做的。”
對面一老一十分震驚。
韓錦卿淡淡地看著喝湯的小人,黑沉的臉總算是散去了些。
心里,他真的是的相公嗎?
夜晚降臨。
韓錦卿收拾好院子里菜干,又將灶廳打掃干凈,燒了兩鍋水給慕小軒洗澡,也伺候老爺子洗漱。
做完這一切,他的額角已經微微沁出汗水。
他這幾天,才能覺到每日里的勞累。
走進屋子時,小人已經躺下了。
已經快要初冬,空氣涼颼颼的,慕如寶的小腦袋在被子里,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韓錦卿看著被子里拱起的小包,最后還是冷著臉上坑。
這幾天,因為怕弄傷的手,他們再沒有靠在一起睡過。
以前他就算趕也要賴著他的人,這陣子也不肯再粘著他了。
想到這里,韓錦卿著黑沉沉的頭頂,放在側的手微微抬起。
他想要將那人扯進自己的懷里,可是耳畔卻傳來了輕輕的鼾聲,他最后還是放下了手。
深夜,原本睡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看著側連睡覺都姿勢平穩的男人,慕如寶忍不住心里佩服。
輕輕掀開被子,傷的手笨拙地披上外套,然后下地悄悄離開了屋子。
離開之后,那個被以為睡的男人,也攸地睜開了眼睛,那雙燦若星河的眼眸里,烏云滿滿匯聚,冷意非凡。
慕如寶腳步很快。
白天的時候,收到了云莫塵的消息,讓在后山出村的路口等。
要不是家里突然飛來幾只鴿子,想弄下來烤吃,也沒辦法相信這個世界真有人飛鴿傳書。
村口后山的路正好是山谷的出風口,慕如寶站在冷風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就在這時,一個厚厚的狐裘搭在了的肩膀上,阻擋了上所有的寒氣。
“慕小姐,別來無恙。”
慕如寶抬頭看過去,就見一錦白外袍的男人正低眸看著,眸深深,讓人沉淪。
但是,卻很快清醒了,畢竟養在家里那只容更甚眼前,對頂流免疫了。
“云三公子。”
打了個招呼,然后直接問道:“我的醫藥箱你帶過來了嗎?”
那只系統給提供的醫藥箱,那天之后就一直扔在了廣福堂,本來是想傷好了之后就取回來的。
畢竟是后現代的東西,留在外面不安全。
但是沒想到云莫塵竟然主要給送過來。
云莫塵笑了笑,“我給慕小姐帶過來了。”
慕如寶不知道云莫塵從哪里拿出來的,只見綠特制藥箱被盛到了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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