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兩銀子,幾年都存不下來!
景不想想這些,可卻忍不住,腦子里都是與失之臂的銀錢和好。
越想越后悔越氣,氣的渾都抖起來。
原來找借口離二小姐就是為了過更好的日子,可現在呢,不但沒過好,還被之前的人比下去了!
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景拳頭攥,狠狠在枕頭上錘了一拳。
坐在桌邊的丫鬟看到這模樣,諷刺的笑了一聲,“都是你自作自罷了。”
沈在斗春園里待的憋屈,只覺得渾都不舒服,今日天氣不錯,暮春了,花園里開了好些花。對邊的茯苓道:“茯苓,陪我去花園走走,散散心。”
茯苓正準備張羅大小姐的午飯,聞言問道:“大小姐,到了午膳的時辰,不如等吃了午飯再去園子里走走吧。”
剛聽到一群丫頭都說寧壽堂的好,哪里還有什麼吃飯的心思,氣都氣飽了。
“把午膳放食盒里裝著帶到花園的亭子里吃吧。”
大小姐這麼說,茯苓也不好反駁,想著反正現在天氣不冷了,飯菜不容易涼,帶到花園里吃也行。
于是茯苓帶著一個拎著食盒的小丫鬟,攙扶著沈就朝著沈府花園走,散散心。
沈府花園景不錯,布局也錯落有致。
春日里,花園里的迎春盛放,海棠搖曳,芍藥也出了的花苞,鵝卵石兩邊的二月蘭更是開了遍地。
明春下,清風拂面,鳥語花香,空氣清新,當真是讓人一下子就心好了許多。
沈指了指不遠的臨水涼亭,“扶我去那邊坐坐。”
茯苓立馬照辦,還指揮著拎著食盒的小丫鬟過去先將飯菜擺好,再提了紅泥小爐給大小姐熱上一壺茶,一會兒用完了飯喝,去去膩。
坐涼亭里的人靠上,邊就是花園里的大荷塘,這會兒荷葉已經長的翠碧茂盛,里面紅的錦鯉游來游去,時不時還冒幾個泡泡,沈手逗弄了兩下,心里的郁氣散了一半。
茯苓站在一邊幫布菜,“大小姐,請用膳,今兒有您最喜歡吃的醋魚。”
沈轉過頭,從茯苓手中接過筷子,正要筷夾離最近的那道醋魚,突然春風換了個方向,從另一邊吹了過來。
隨著春風吹過來的,不但有花香,還夾雜著另外一種讓人陶醉的香味。
這也不知道什麼的香味勾人饞涎,瞬間讓沈喪失了吃面前最醋魚的興趣。
醋魚其實味道還不錯,只是茯苓派丫鬟去大廚房取午飯,顛簸了一路到了斗春園,本來在斗春園吃的話還好點,而后又被裝上食盒拎到了花園涼亭。
這涼亭四面風,又不是夏日里,而是春日,食盒里的菜肴本就沒有多溫度了,現在端出來放在涼亭的石桌上,瞬間被周圍的風給吹冷了。
大部分魚類菜肴,想要不腥好吃,基本都要趁熱,一旦冷了,不但味道不對,還會讓人覺得腥味更重。
那盤醋魚耽擱了這麼久,早就冷了,味道自然也就不好了。
沈瞬間放下筷子,那塊被夾在筷子上的醋魚直接掉在了地上,剛剛好一點的心頓時又糟糕頂,“茯苓,去看看,那個下人在做吃的!”
茯苓立即領會,讓拎著食盒的小丫鬟陪著大小姐,去打探消息。
風向沒變,那香味不斷的侵襲著沈的嗅覺,面前擺放著四五道冷了的菜肴,大廚房做的菜本就不怎麼樣,又冷了,與那霸道的香味一對比,沈覺得自己吃的就是豬食,頓時就覺得委屈極了。
想起與顧宸煜已經定了親,更堅定一定要嫁到侯府,靖勇侯府人口簡單,顧宸煜只有一母,到時候過了門,就能當家做主,到了那個時候,不用再別人掣肘,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就算是宮中的食,也能吃得!
茯苓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只是手中卻仍然空空如也,這讓沈沒有擰了起來。
茯苓剛到邊,沈就問,“怎麼?吃食沒帶回來?”
茯苓苦了臉,哪里不知道大小姐去的意思,可是……
茯苓先給沈請罪,而后才道:“大小姐,方才那香味是從寧壽堂的小廚房傳出來的,良辰那丫頭在廚房給寧壽堂的主子和下人們做飯呢!那寧壽堂防備的甚嚴,奴婢花了些銀子才打探到了,至于進寧壽堂,就不可能,院門口都有護衛攔著。更別說弄到吃的了。”
什麼!寧壽堂的!沈千歌住的地方!做飯的還是沈千歌邊的丫鬟!
沈千歌的廚藝在上書房領教過了,現在換了的丫鬟做飯,還有什麼不知道的,無非是沈千歌將這手藝給了良辰。
沈也是有骨氣的,既然這佳肴香味是從沈千歌院子里傳出來的,不吃也罷!
雖然肚子還是的很,尤其是在被這樣的香味摧殘著,更覺,但面前的食卻是毫無胃口。
沈冷著臉對茯苓道:“食都撤了吧,我沒胃口。”
茯苓點點頭,別說大小姐,去了一趟寧壽堂附近的看桌上的飯菜也失了興趣。
寧壽堂附近的香味更濃,比這花園里可是濃上了好幾倍,都忍不住流了口水。
若不是大小姐還等著來匯報消息,當真想留在寧壽堂附近與寧壽堂的人套套關系,好趁機花幾個銀錢,混碗鹵澆飯吃,聽寧壽堂的下人說,只要是偏院里出來的手藝,就算是鹵泡飯都好吃的能讓人將舌頭吞下去。
沈被這人菜肴香味熏的心煩,干脆換了一個亭子休息,幸好這風向沒再換,那香味也再聞不到了。
可是想著吃什麼卻也覺得不香了。
沈只好讓茯苓取了茶來,搭配著旁邊燒水的紅泥小爐,自己坐在石桌邊分茶,賞著池景,自斟自飲。
許是這幾日太沉郁,猛然這麼出來逛逛花園,心好了許多,茯苓驅趕走了附近的丫鬟婆子,沈在這方涼亭了一待就待了快一個時辰。
正要回院子的時候,眼角余卻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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