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沒說話,就安靜地聽著。
蘇郁繼續說:“我記得那年春節桑胤衡沒回家,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桑夫人很生氣,差點親自去出國找他,后來我才知道他了。”
蘇郁頓了頓,又從后視鏡里看看南楓。
只見窩在后座半闔著眼睛,昨晚沒睡好臉蒼白,更顯得睫濃黑。
前幾天忽然把頭發理的這麼短,蘇郁知道是因為桑胤衡。
但抗打,短發長發都撐得住。
他收回目繼續開車,也繼續喃喃講述。
“這是我知道的桑胤衡唯一一次,桑夫人開始特別反對他談,我覺得是下意識抗拒任何靠近桑胤衡的孩子,后來他們應該分開了,桑胤衡大學畢業就回了國。”
蘇郁的故事說完了,很簡短。
南楓沒說話,在想桑胤衡的那個孩子,是不是照片里的那個孩呢?
忽然,蘇郁又補充了一句:“以前他錢包里有那個孩的照片,不過我沒看清楚就被他拿走了。”
南楓還是沒說話。
蘇郁給的信息已經很多了,雖然對昨天的事沒什麼用。
挪了一下,讓自己靠的更舒服一點。
蘇郁把送回家,自告勇要幫煮粥燒水。
南楓說:“我早上預約了一鍋粥在電飯煲里,水也是飲水機,不用燒的。”
蘇郁無奈地笑了:“所以我想為你做點什麼都不行。”
南楓也無奈:“要不你給自己沖杯咖啡吧,我就先睡了。”
“你隨意,要不。”他環顧房:“你客廳的吊燈燈泡滅了一只,要不然我幫你換燈泡吧。”
南楓請他自便。
以前桑胤衡也會幫修修弄弄,有一次廚房水管子壞了,家里的全都是水,桑胤衡把抱到桌子上坐著,然后腦袋上包了一條巾就沖進了廚房,搏斗了半天也沒修好,還是的維修師傅。
這件事南楓笑了他好久。
現在想起來這種事,恍若隔世。
以前偶爾,南楓會到幸福。
現在想想,原來他對自己的所有溫存,都只是把當做別人。
說白了,可能就是一張畫皮。
桑胤衡不在乎那張悉的皮囊下是一個什麼樣的靈魂。
他在意的只是那張皮。
南楓幽幽地嘆口氣,困得要死也睡不著了。
聞到了咖啡的香味,蘇郁真的煮了杯咖啡給自己喝,他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苦笑著搖搖頭,這時蘇郁敲了敲臥室的門,在外面說:“我給你做幾個小菜,到時候放在餐桌上,你晚上起來吃。”
蘇郁還會做菜,真是寶藏了。
南楓蔫蔫地應著:“好,謝謝。”
蘇郁在外面炒菜,香味時不時從門下面飄進來。
后來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天已經漆黑,外面很安靜,蘇郁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在床上靠了一會,給桑胤衡打去了電話。
在睡覺的時候,桑胤衡給發過微信。
電話接通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醒了?”
不知道桑胤衡怎麼知道在睡覺的。
這不重要。
有更重要的事要說。
對著話筒,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他。
“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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