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寧這會一反常態,而聽見對方這般直言不諱地詢問,蘇淺淺也有些尷尬地立刻咳嗽了起來。
“你人才醒過來,可有哪里覺得不適的,你這些有的沒的說的話,我就當沒聽見,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哪里還有為太子的威嚴模樣了。”
蘇淺淺說完轉就要出去,反正瞧著蕭長寧也度過最危險的階段了,單獨相尤其對方還問出剛剛那番話,確實心里有些不適。
可是沒想一向做事干凈利落的蕭長寧,此刻是接連的一反常態。
不但問出了不適宜的話,這會還一把將蘇淺淺的手腕給扯住了,不許隨便離開。
“想走可以,先回答完本宮剛剛的話,要不然的話你今天就別想離開了。”
蕭長寧的語氣里,甚至帶上了幾分耍賴的覺。
偏偏對方冷冰冰的時候,蘇淺淺尚且能夠,可現在對方這不講理的樣子,就給一種拳頭打在棉花里的覺,反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你別來去的,趕好好躺著,你知不知道有多懸,咬到你手背的蛇可是毒得很,若非你力不錯,還能一直封住心脈撐著回來,換做旁人只怕要死在那片林子里了。”
走又走不掉,蘇淺淺又不愿去回答蕭長寧的問題,索就很生地準備換個話題聊一聊。
而且也確實不想蕭長寧下一次再這麼冒險了,虧得這次是在,若不在對方只怕這條命是保不住的。
但是再瞧蕭長寧,毫沒有后怕的樣子,竟然還笑了起來。
“所以講了這麼多,說到底你還是擔心我的對不對,剛剛嚇到你了吧,淺淺對不住了。”
蕭長寧這抬頭一笑,目之中的溫,甚至蘇淺淺有種如遭電擊的覺。
見識慣了蕭長寧的雷厲風行,對方換了種與相的方式,蘇淺淺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說話你就好好地說,沒事別老沖著我笑,而且我在同你說一個很認真的事呢,你能不能嚴肅點,就沒瞧見過你這種如此不將自己命當回事的人。”
蘇淺淺這會也無比的郁悶,甚至覺得自己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的覺。
蕭長寧自己不惜命,那索就由著他去好了,自己跟著急什麼嘛。
看著越想越氣鼓鼓的蘇淺淺,這會瞧過來的臉相當的難堪。
蕭長寧卻毫不在意,并且也沒有將蘇淺淺的手松開的打算,就這樣拉著的手緩緩的說道:
“自從我懂事以來,尤其是我母親過世后,盼著本宮死的人不計其數,但勸我好好活著的,你倒是這些年來唯一的一個呢。”
蕭長寧從小到大的遭遇,雖然蘇淺淺并非全都清楚,但想也能想得到,該有多麼的不容易。
心里忍不住泛起陣陣的不忍,蘇淺淺的神也緩和下來了,更是安地拍了拍蕭長寧的手背。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更該好好地活著,那些盼著你死的人,全都不能如愿以償,想想都覺得痛快。”
很顯然蘇淺淺的這種想法,確實將蕭長寧給直接逗笑了。
接著就見他看了眼覆蓋在他手背上蘇淺淺的手,眼底的溫又濃了幾分。
“別每次都回避我的話,告訴我為何不能接納我,是覺得留在我邊危險太多嗎,若是如此的話,淺淺我可以允諾你,這些障礙很快本宮都可以一一鏟除掉。”
人活著其實需要個奔頭,但是蕭長寧的這個念想,早在他母后過世的時候就已經煙消云散了。
這些年活下來,說到底盡皆渾渾噩噩。
就是因為有些人想他死,所以他才偏要好好地活著。
而且替父皇守住這江山社稷,也了他心里最后的那點執念。
若非靠著這些撐著,或許他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但如今蘇淺淺的出現,卻不知不覺間,蕭長寧有了新的奔頭,無形之中一次次守護對方安好,竟然了他現在最想做的事。
而蕭長寧神間的認真,還有眼神之中的那份坦誠,都蘇淺淺再想和稀泥地將此事糊弄過去,都有些做不到了。
知道不給蕭長寧一個答案,按照對方的子,應該是會不肯罷休的。
所以就見蘇淺淺沉默了一下后,就半真半假地說道:
“其實我同所有人都說了謊,太子殿下你可知道我的醫究竟是如何得來的嗎,你覺得我一個在丞相府不待見的兒,真有能耐接到什麼神醫圣手,還被傳授一的醫。”
其實這件事,蕭長寧一直心里都有疑。
而當初蘇淺淺要為他診治的時候,蕭長寧知道這就等同將他自己的命托到對方手里,由不得他不慎重,所以也是暗中細查過的。
但是蘇淺淺的醫就像一夜之間學會的一樣,確實毫破綻都找不到,所以對方給出了個原因,蕭長寧索也就信了,只要對方沒有異心,別的他也不在意。
現在蘇淺淺再次重提這件事,就見得蕭長寧不也是眉頭一皺地講道:
“果然,這件事里另有,所以淺淺你現在是愿意說與我知道了。”
蘇淺淺一點頭,然后就笑著說道:
“我在相府每天備欺凌,有一次甚至已經走到鬼門關了,結果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的醫就是在夢里學會的,而作為代價,就是有一天我可能會突然消失。”
這一切都蕭長寧聽完覺得震驚不已。
但古往今來,確實有許多離奇的事,比如一場大病后就能識文斷字,又有些才會講話的孩,能說出自己前世的種種經歷,真的找到了上輩子的所謂親人。
蕭長寧博覽群書,這些野史怪談,他也不是沒讀過,所以蘇淺淺的這種況,經過一開始的詫異后,他也就心里接了。
“所以你屢次不肯與我敞開心扉,并非因為厭惡太子妃這個份帶來的爾虞我詐,是因為你不確定自己何時會離開,所以不愿意給我一個承諾。”
完全就沒想到蕭長寧接能力這樣強的蘇淺淺,本來都準備好一籮筐解釋的話了。
結果現在一句都沒用上,而面對這番詢問,沒有說話,只是悶悶地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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