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擔心。”慕凌云滿意地勾起角。
別扭的人,承認擔心他有那麼難?
白婼氣死。
口水都說干了,他怎麼還在堅持自己的想法?
白婼生氣地轉了個,背對著慕凌云,氣著氣著終于進夢鄉。
慕凌云輕閉雙眸,一夜未眠。
…………
第二天,白婼起床的時候,慕凌云已經不在邊。
張了一下,看房間里一切整齊,才放心。
小白也醒了,睜眼就問:“姐姐,昨晚沒有再來刺客了吧?”
“應該沒有。”白婼小白的臉,“你可以再睡會兒,安全了。”
“好。”
小孩需要的睡眠時間比大人多,小白翻了個繼續睡。
白婼輕手輕腳地穿出門,清竹帶著十名護衛守在外面。看到出去,便整齊地行禮:“參見太子妃!”
“太子呢?”白婼問。
“太子去辦公務了。”
白婼頓時黑了臉,小聲嘀咕:“了傷也不知護自己,傻子。”
“太子妃若擔心太子,就幫忙做早餐吧!”清竹笑了笑。
白婼蹙起秀眉:“他沒吃飯就走了?”
“是的。”
白婼生氣地擼袖子下廚房。
做好早餐后,還裝進食盒給清竹:“送去吧!”
“太子妃可要一起?”清竹接過食盒,問。
白婼好幾天沒出驛館了,被清竹一問也有些心:“可以嗎?”
“當然。”清竹又笑了。
白婼皺皺小鼻子,跟著他步出驛館:“我覺得你今天有點兒不正常。”
“屬下沒有傷。”清竹道。
“你今天總笑。”白婼狐疑地打量著清竹,“老實代,你是不是在我?”
“太子妃言重了,屬下哪敢?”
“那就是慕凌云讓你我?”
清竹終于笑不出來了。
殿下,你在太子妃面前已經沒有了嗎?
“被我說著了吧?哼!”白婼哼哼,心是甚好奇:慕凌云想干什麼?
清竹訕訕地揮鞭駕車。
穿云層傾瀉而下,難得天晴,白婼打起車簾往外看沿途的風景。
“清竹,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河堤。”
“水患不是解決了嗎?慕凌云還去那兒干嘛?”
“太子妃等會兒就知道了。”
從驛館到河邊的路也修繕過了,不再像以前那樣難行。
半個小時后,馬車到達河堤。
河堤上下都站滿了人,有兵,有百姓……百姓數量居多。
慕凌云站在河堤的最高,俯視四方,氣勢如虹,妥妥的王者。
“太子妃,請下車!”清竹搭上下車凳。
白婼提著食盒下車。
才一出現,百姓們就沸騰了。
“看,就是太子妃!是出資幫我們解決了水患!”
“太子妃好啊!像天仙似的。”
“人心善!太子妃是我們東州的福氣!”
“……”
夸獎之聲不絕于耳,白婼聽懵了,小聲問清竹:“到底怎麼回事?”
“治水的功勞,是太子妃的。”清竹終于又笑了。
有了這份功偉績,就算太子妃不能生育,將來也能穩坐后位。
白婼愕然,不解的目越過眾人,看向那站在最高的慕凌云——他不要功勞?
“今天我們就會離開西陵,太子說:必須讓太子妃有所收獲。”清竹低聲解釋著,護送白婼前去和慕凌云會合。
贊嘆和謝,像水一波又一波地涌起來,沖擊著白婼的隔。
白婼飄飄然,連手里不知何時多了幾枝野花都不知道。
夾道歡迎的百姓們不止發出語言的贊嘆,還跪地磕頭,只差沒把白婼當神明供奉起來了。
終于來到慕凌云跟前,河風讓白婼清醒了幾分。
怔怔地看著著玄蟒袍的慕凌云:“你……”
“到孤這里來。”慕凌云朝出手。
白婼恍惚地把手放到他的掌心。
慕凌云五指一收,用力握的手輕輕一帶,便把白婼帶至他邊。
夫妻倆并肩齊立,傲視四方。
后是奔流不息的西江水,前是百姓們的歡呼贊嘆。
白婼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
“白婼,這是你的功勞。東州歷史,將為你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慕凌云握著白婼的手,輕聲說。
“你為什麼不要功勞?”白婼恍惚地問,“領了功勞,諸皇子無人能及你。”
“孤想讓你一生無憂。”慕凌云說,“不管在太子府,還是在后宮,無人敢輕視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白婼總算明白了慕凌云的真正用意。
一個不能生育,又沒有母族可以依靠的太子妃,需要功偉績為奠定后位。
白婼的心,變得五味復雜起來:“其實,不必這樣……”
又沒想過當他的皇后,只是想改變炮灰配的命運,好好活下去罷了。
“孤能治好西陵水患,除了使用你的錢,還有你的治水圖。”慕凌云以為不敢傷,微笑道,“婼婼,這都是你的功勞。”
“你別我婼婼。”白婼抖了抖,開始。
慕凌云才不聽的。
他想好了,從前都是他對不起。
他想和從頭開始,為男人的他就該主邁出第一步、第二步……直到愿意跟上他的腳步。
“婼婼,有你在邊,是孤之幸。”
白婼很想把他推得遠遠的,但那麼多百姓在看呢,不能。
現在,必須表現出母儀天下的氣度!
日頭漸漸高了,萬丈芒披灑在他們上。
河風吹過,涼意微微。
白婼覺腰間多了一只手,皺皺眉正想說“拿開你的爪子”,卻覺上一重,慕凌云居然把重心倒向!
“婼婼,孤傷口疼……”
白婼:………
算了,看在他是傷病患的份上,就讓他靠。
人們的視角可不是這樣!
大家只覺得,太子和太子妃伉儷深,恩極了。
慕凌云上的藥味和著龍涎香的氣息,飄進白婼口鼻之間。
有些恍神,問:“我們還要在這里站多久?”
“再等等。”慕凌云悠遠的目眺來的路。
白婼順著他的目看去,幾輛囚車正在靠近。
“他們是?”
“碩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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