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曉萱看向王志才的眼神越發冰冷，卻沒有回應，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點幾下。

對面，王志才沒有察覺的作，只以為是因為自己的話而愧，便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他嘲笑道:

“怎麼，是不是想找男人過來給你撐腰啊？那你準備給哪個打電話？我看你那麼喜歡腳踏兩只船，干脆把他們都過來唄。”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是剛好下課的學生，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

原本以為是狗死纏爛打，這樣一聽，難道這生背后其實玩得很花？

他們不明真相，聽得興致。

王志才借著機會敗壞的名聲:

“好啊，正好這里人多，就讓他們都聽聽你是個多廉價的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你高中的時候都不知道勾引了多男生，這些爛事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嗎？整個學校里屬你最出名。”

“當時你為了勾引我，把自己的都送給我了，還借口說給我補課，找人篡改考試績，好顯得你是個好學生，可惜我本都沒上你的當……”

他越說越激，更加口無遮攔，幾乎毫無間歇地編造著子虛烏有的事。

其實仔細聽聽便能聽得出王志才話中的，人群中時不時傳出噓聲，有些對他的話將信將疑。

“這人說的是真的？聽著也太夸張了吧……”

“說不準，我們學校之前也有這種人，流產都流了好幾次呢。”

“……”

討論聲起此彼伏，盡管他們都刻意低了聲音，但難免有一部分傳到兩人耳中。

見有人不信，王志才心虛似的大喊起來，臉紅脖子地保證: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這些事當年的同學都知道，早就在學校里傳開了，我平白無故拿這個污蔑人干什麼，反正我說的都是真的。”

對比之下，關曉萱顯得分外冷靜，抓著手機，面無表地看著他胡扯。

他目來回晃著，想找人來佐證自己的言論。

王志才眼尖地看到在人群中看熱鬧的涂雅芳，像是找到救命稻草般朝著揮手:

“雅芳！你正好也在這，大家都是高中同學，你來給我做個證，關曉萱當年是不是像我說的這樣不檢點？”

涂雅芳被抓了個正著，心里直念著倒霉，只能面尷尬地從分開的人群里走過來。

很想破口大罵。

好好的，把也給扯進來干什麼？

“哎，那不是涂老師嗎？”就在這里工作，學生中很快有人認出來。

涂雅芳尷尬地扯出一個笑容，沒有著急附和王志才的話。

可不想惹火上，說不定關曉萱氣急會報復他們。

“都是高中的事了，過去那麼多年，其實我也有些忘了……好像是有些傳言來著。”涂雅芳含糊其辭幾句，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王志才有些不滿:

“要我說，無風不起浪，要是沒干那些事，怎麼會有這樣的傳言？我可是當事人，那都是我親眼看見的。”

他心里還奇怪，下午的時候涂雅芳還在說關曉萱的消息，怎麼這時候又變了態度？

現場一片嘈雜。

一道沉靜的聲音忽然響起，是關曉萱開口。

目在兩人間掃視著，最終定格在王志才的上:

“王志才，既然你敢打包票說這些都是真的，那麼你敢不敢為自己的言論承擔后果？”

王志才驀地一噎，眼神到飄。

他其實是心虛的，畢竟拿不出證據來。

但反正都是高中的事，真探究起來也分不出真假，就算說了，關曉萱又能拿他怎麼樣？

“怎麼了，我說的就是真的，難不你心虛了？要不然怎麼不反駁。”王志才重新得意洋洋起來，間接肯定了的回答。

關曉萱忽而輕笑一聲，直接撥通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