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著華貴,通上下又出一常人不能及的貴氣,封喻川同說過,苗疆王育有一兒一,都是同母所生,面前的人在眉眼間和木依有些相似,剛才看向的眼神又有些憐憫,想來便是苗疆王的世子木揚無誤了。
猜的這般準確,但木楊卻覺得很是會算計,明明長得跟個漂亮的瓷娃娃一樣,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怎的是一個算計的人?竟然連他的份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他的眉頭猛的便皺了起來,想要開口直接把面前的人斥退,但看著那張臉,又實在是說不出來,最后只好道:“這首曲子《杏花煙雨》。”頓了頓,便又接著道:“既然認出了我是誰,便剛進離開苗疆王府吧,木依把你帶回來是在胡鬧,你......”
“世子爺想差了吧。”林歸晚總算是明白他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了,怪不得從剛才到現在看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雖然木依是過要帶回來的心思,卻也是嫁給面前這個男人,但可是個已婚婦,如何能夠嫁?
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便齒一笑,對著木揚道:“我是和我家夫君一起被苗疆王邀請過來做客的,我家夫君正在和王爺談事,我閑來無事便出來逛一逛,不曾想被世子的笛聲吸引,倒是我不識禮數了,打擾了世子。”
一口一個夫君,又把來龍去脈解釋得清清楚楚,木揚不由得便有些愧自己先聲奪人,倒是犯錯了不該放錯的錯誤,他慚愧的嘆了一口氣,倒是一點也不扭,直接便道了歉:“原來是父王的客人,當真是對不住,我們家小妹好玩,我還以為夫人是帶回來的人呢。”
把話解釋清楚了便好林歸晚三兩步便走了過去,直接一口氣坐在了不遠的大石頭上,笑意盈盈的看著木楊,道:“既然都說清楚了,那可否請世子再給我吹奏一遍?”頓了頓,又有些慨一般的說:“我實在是許久沒有聽過這般聽的樂曲了。”
比起心政事,木楊更喜歡的當然是各種各樣的樂和歌舞,林歸晚也是個懂得欣賞的在木楊又吹奏了一遍后,兩個人迅速的聊起來,一來二往的就聊開了,一時間,竟是聊到忘了時間。
封喻川和苗疆王把事談完的時候已經臨近午膳時間了,彼此都是有目標且膽大的人,很快就達了共識,初步定下了第一步的合作只是這合作到底是什麼也沒人知道,只有他們兩個人自己清楚。
把事談完后,苗疆王便直接道:“喻公子這些日子便住在王府里頭吧,我們也好共商大事。”
封喻川也有這個打算,封念謹的人,皇帝的人還有林風眠的人,一波跟著一波,追殺他們追殺得,所以住在苗疆王府的話會更方便一些,也能防范那些人,因此他很快便答應下來:“那在下就謝過王爺的盛款待了。”
頓了頓,又道:“方才王爺著人去尋找人,怎的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林歸晚起出門他自然是知道的,他知道一定是無聊了所以出去逛一逛,因此也便一直靜靜的等著,不曾想都等到現在了人還沒回來,要不是他了解林歸晚知道不會跑,也清楚在苗疆王府不會出什麼大事,要不然他早就丟下苗疆王出去找人了。
苗疆王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林歸晚沒有回來,他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然后抬手就想要把家招呼進來,說知道才剛剛開了個口,家便已經邁步走進來了,他連忙道:“來得正好,趕的跟喻公子說一說喻夫人現在在何,免得喻公子總是惦記著。”
他這話說的有些揶揄的意味,封喻川也沒有說什麼,反倒是笑了笑應了下來,管家連忙對著封喻川行了一個禮,繼而道:“喻公子,奴才找到喻夫人了,喻夫人和世子夜在小花園里聊天呢,氣氛好的,奴才不敢打擾。”
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便明顯的覺到了周圍的空氣驟然間僵起來,他一怔,有些忐忑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會讓封喻川生氣,一時間便戰戰兢兢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終還是苗疆王看出來不對勁,覺得封喻川多半是吃醋又生氣了,不由得便暗嘆自己的兒子當真是不懂事,如何就能夠把人家的妻子留下來聊這麼久的天呢?
他連忙站了起來,繼而揮手示意管家帶路,一邊拍了拍封喻川的肩膀一邊往外走,然后道:“我家小兒是個慣會擺弄樂的,平日里總會在小花園里彈琴奏樂,估著喻夫人是被吸引住了。”
封喻川臉上的深神還是很難看,但終究也沒有說些什麼,只冷著一張臉跟在了苗疆王后。
苗疆王得不到回答,便有些尷尬的了自己的鼻子,但也沒有生氣,自己的妻子還在世的時候他比封喻川還會吃醋,不僅僅不能和別個男子待這般長的時間,連多說兩句話都不可以,思及此,苗疆王不由得便暗暗在心里又罵了一遍自己那不的兒子。
一行人走到小花園的時候,林歸晚和木楊依舊坐在大石頭上,臉上都帶著滿滿的笑意,兩顆腦袋湊得有些近,似乎在看什麼東西,封喻川的怒火一下子便涌了上來,整張臉都帶出了那麼一點郁。
苗疆王暗暗在心里慘,連忙大聲的假意咳了兩聲,木楊和林歸晚回過神來,轉頭看過去時便看到了一行的人。
林歸晚臉上的笑意擴大了一些,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封喻川正在生氣,三兩步就跑了過去,一把挽住了男人的胳膊,然后笑瞇瞇的道:“喻川,你猜猜看我看到了什麼?”話音一落,又自己忍不住得意起來:“我看到了樂譜哦,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古……咳咳,古人流傳下來的樂譜。”幸好木揚給看的是古人流傳下來的樂譜,要不然可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差一點就要說出‘古代’兩個字來。
封喻川低頭看著臉上滿滿的笑容,突然就覺得自己什麼氣都沒有了,這般開心,他如何生得起氣來?
他手了的臉蛋,想了想,還是道:“你要是想要看古人流傳下來的樂譜,我給你找便得了,何必要勞煩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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