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晚目送出去,拿起桌上的小瓷瓶打開聞了聞,這哪是什麼治創傷的,明明是惡化傷口的。
幸虧是個學中醫的,換別人還不一定能聞出來。這娘肯定不是親娘了,這事估計也是設計好的了,看來要打探一番了。
日頭西斜后,天慢慢暗下來,林歸晚并沒有吃送來的飯菜,并不是飯菜不和口味也不是放了什麼東西,而是全都是發,真要吃了十天半個月能好的傷,拖半年也不一定愈合。
夜越來越深,林歸晚推了推門,發現被鎖了,只好墊了凳子從窗戶跳了出去,幸好他們沒料到一個閨閣小姐會跳窗出來。
躲過巡視的家丁,林歸晚索著整個太尉府的格局,看起來這個便宜老爹還有錢,從院子大小就能看得出。
林歸晚跑的都斷了,還要著心驚跳被人發現的心,一直翻找,終于在院子的東北方向到了林風眠的閨閣。
這院的矮墻還難不住,三兩下跳了進去。
正房的燈火還亮著,里面有簌簌的低語聲,林歸晚躡手躡腳的趴在門旁,屏住呼吸聽著。
“你說你真是氣死為娘,為了那個賢王你做出這種事,幸虧是那個賤蹄子替你頂了,不然娘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可賢王是最大機會登上皇位的,雖然兒與他從小相識,可他從不提要娶我之事,所以我才…”
林風眠有一不甘,明明從小到大賢王都對很好,就算出去也記得送來些小玩意兒。如果不心悅,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林歸晚聽到這,心里的疑慮已解了大半,但怒火燒了起來,一個閨閣小姐的清白簡直就是的命!
“休得再提,現在不知如何置那小蹄子,娘讓月桃費心把王爺弄到那小蹄子的屋里,可不是讓你再次作踐自己!”
“是啊小姐,夫人可為你碎了心。”是白天那個丫鬟。
林歸晚心里的火燒的更旺了,不小心踢到了木門。
“是誰?!”里面的人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林歸晚連忙逃走,又因為蹲麻了,只能挪到旁邊拐角。
難道剛知道事真相就被抓住嗎?林歸晚急得滿頭是汗,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推開了門。
心馬上都要跳出腔,林歸晚倚在拐角,不敢。
“喵嗚——”不知從哪竄來一只黑貓,嚇得周夫人連退幾步。
“真是該死!原來是只貓!”周夫人拍拍心口,心有余悸的罵道。
好貓。林歸晚心里樂開了花,心想著以后見到貓一定多喂它幾條魚。
“娘,怎麼了?是誰在外面?”林風眠也追出來。
周夫人沒好氣的說:“是貓!你呀你,你以后干什麼跟我說一聲,為娘什麼事不替你著想?”
林風眠不不愿的應著。從及笄開始,賢王都不怎麼帶出去了,小時候,明明經常找一起玩…
待到們進了屋,林歸晚冷笑一聲,小心翼翼跳出院子。
第二天清晨,林瑯一腳踢開林歸晚的房門,他上還穿著袍,臉上帶著慍怒。
“你看你做的腌臜事!讓我在朝堂被人譏笑了個遍,說我是為了攀龍附不惜賣求榮!”林瑯沖著還帶有朦朧睡意的林歸晚一陣咆哮。
現在太子之位空著,王爺們虎視眈眈,老皇帝心里明鏡兒似的,朝中風吹草一清二楚。他在這茬子出了事,刺眼的很,可林歸晚的娘畢竟是大將軍府的大兒…
即使林歸晚再困也被這一吼,沒了瞌睡蟲。實在不喜歡這個爹,不吼來吼去。
“三日后,賢王來迎娶你!”
啥玩意兒?迎娶?親?這算是趕鴨子上架:“三日后會不會太著急?”
“你還嫌不夠丟人?這件事越快越好!最好立刻嫁過去,堵住悠悠眾口!”林瑯復雜盯著林歸晚,嫁了這兒,不知是好是壞。
他穩著中立不站任何王爺的陣營,這才得老皇帝喜歡,可這一來,就算他不站,也會被擱置到賢王一派了。
賢王要娶京城第一花癡林歸晚這一信息在貴圈炸開了鍋。
賢王何許人也,如宋玉,貌比潘安,關鍵他還不是花架子,文采見解都獨樹一幟,是皇帝的候選人之一,當上他王妃的人,那可能就是皇后了!
娶得林歸晚又是什麼,一個傻子,還是個花癡,能當王妃?
要不是林歸晚這個癡爬上了賢王的床,皇帝也不會讓賢王娶了,賢王可是皇帝最寵的兒子,極有可能登上皇位!
但無論如何,林歸晚還是在三日后嫁了,冠霞帔,漫天的紅刺痛了林風眠的眼,念了十年的賢王妃,被林歸晚這個賤人輕易奪了去!
一個花癡,腦子有病的癡,竟然坐上王妃位子,這簡直天方夜譚!
林瑯看著遠去的紅轎,心里復雜無比。當初他為了上位不得已娶了大將軍兒。本就不喜生的林歸晚,后來又傻了更別提有好臉了。
現在嫁了王爺,會不會反咬一口?但賢王又不喜,自己又癡傻,估計也不會想那麼多。
被迫站賢王,也不是不好,至是老皇帝最寵的兒子。現在就看奪嫡之戰誰勝吧,敗在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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