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白长老问沈千华:“在杨炯施咒的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嗯?”格桑疑的看向白长老,“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体况,还得据沈姑娘的为准。”白长老没有直面回答。
沈千华原就在想,前不久那种奇怪的境况。
如今听白长老这么说,猜出他应该是察觉了什么。
沈千华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言语,将除却那前世蹲在前念佛语的和尚以外所有的事全部都告诉了白长老。
包括觉自己的灵魂和体分离了两部分。
恍惚间曾看见过自己的体倒在地上。
“竟然真是如此。”想法被证实,白长老眼中的惊诧更浓了几分。
“到底怎么了?”格桑着急的问道。
“的体内,可能被人动了手脚。”白长老言简意赅。
“什么!”格桑震惊。
拉起沈千华的手腕,仔细探听了的脉搏。
然后又将云熙召唤出来,围着沈千华转了三圈。
“我并没有觉到别的蛊毒啊。”
“你自然觉不出。”白长老观察着沈千华说,“因为并非是中了蛊或者咒。”
信息量过大,沈千华也有些听不明白了。
见大家都看着他,白长老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开始也没发现,只是觉得杨炯所画的那个符咒有些眼,但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直到刚刚,我猛然记起,那个符咒我曾在藏书阁七看见过残页。”
藏书阁是白巫族收纳图书文卷的地方。
一共八层,普通族人只能在一到三层浏览,圣则可以去五层到六层,长老可以去七层,至于第八层,则只有族长才能踏。
“这是传说中可以用来诛神的……”说到这里,白长老猛地停下话语。
然后他看向天空,双手合十,表虔诚的说了几句祷告的话。
诛神?沈千华微微挑眉。
之前,杨炯说,他是为了替那个主神引渡。
而如今,白长老却说,这是用来诛神的。
“平常人,若是遇见此咒。别说扛到最后一笔,可能在刚刚起笔时,就早已神魂俱碎,意识全无。”
“沈姑娘却仅仅魂魄到了影响,只要多加修养便能恢复。”
白长老默了默问沈千华:“沈姑娘,你父母在世之时,可曾与你说过什么?”
沈千华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摇了摇头:“并没有。”
“那就怪了……”
白长老沉。
眸中尽是沉思。
沈千华看他的样子,再回想一直以来自己所历的种种不同寻常的事,也觉得有些蹊跷。
“这些事,我们等以后有时间了再讨论吧。”格桑看了眼时间,发现已过了一个时辰了。
出声拉回大家飘的思维,“当务之急,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进行躲避。”
“不然,若是杨炯再找人来,我们怕是难以应付。”
“此话说的有理。”白长老应和道,“那便去白巫族吧,正好还有族长相护。”
“不可。”格桑立即拒绝。
“嗯?”白长老抬头看。
格桑面微沉的说:“你一直潜心修炼,很多事不太了解。这几日,白巫族内好像出现了细,所以那里并不安全。”
作为白巫族圣,既是主神的神使之一,又是族长的直系下属,知道的辛自然也比别人多些。
白长老知道这一层,所以在格桑这样说了以后,他没有丝毫的怀疑。
“我年轻的时候,曾在这附近盖了一个小木屋,我们一起去看看,若是在的话,也可以去那里避一避。”
“诶?”格桑问道,“确定安全吗?是在村庄里吗?”
“不在村庄里。”白长老站起,率先踏出一步,他肯定地说,“绝对安全。”
格桑扶着沈千华站起来。
两人跟在白长老后,往他所说的木屋走去。
这一走,便是一个时辰……
三人又是过河,又是翻山,原本还能零零散散看见的几点人烟,随着他们的步伐,越来越稀。
最终,白长老停在了某悬崖旁。
“就在崖底。”白长老指了指悬崖之下。
格桑:“……”
诚然我们是想找安全的地方,但也没想送命啊。
白长老看出了格桑的迟疑。
他转绕到了旁侧,拨去丛丛杂草,一条小道了出来。
“是从这里走下去。”白长老说道。
格桑:“……”
所以你为什么不早说?
——
又过了两刻钟,三个人总算走到了崖底。
虽然是初冬,但这里并没有很寒冷,反而因为四面皆有遮挡的缘故,带了些许的温暖。
“竟然还在。”白长老向远去。
遥遥看见一座木屋坐落在溪水旁边,绿的竹子环绕在它周围,有风吹过,簌簌作响。
沈千华深吸一口气,有些眩晕的脑子瞬时变得清醒很多。
“难怪你说这里绝对安全。”沈千华慨道。
任凭谁也绝对想不到,这悬崖底下,竟然别有天。
“走吧,我们只要稍加打扫,晚上就可以休息了。”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事,白长老的角带上了一抹笑意,就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沈千华这时,已恢复了力气。
遂轻轻推开格桑扶着的手,自己往前走。
然而,在距离,木屋还有一百米远的时候。
沈千华猛然觉到了一道气息。
“停!”沈千华压低声音。
“怎么了?”格桑问到。
白长老也跟着看过来。
沈千华皱眉说:“木屋里有人。”
似是要回应的话,木屋上面突然出现了几缕炊烟。
饭香顺着空气,传递到他们鼻尖。
“你们等在这里,我去看看。”沈千华说道。
“还是我去吧。”格桑拦住,“你刚刚恢复,该多加修养。”
说完不等沈千华拒绝,格桑已踏步走了出去。
沈千华紧紧盯着格桑的背影,随时准备冲上去救人。
格桑先是来到了木屋前,紧接着猫着子绕到了窗户边,微微挑起一点隙,看了进去。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一个穿着青衫,面容年轻俊朗却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正在里面忙碌。
他左手拿着锅铲,右手拿着一只脱了的。
等到水开之后,将扔进了锅内。
“啧,这里竟然连辣椒生姜都没有。”他嫌弃的说道。
格桑:“……”
重新回到了沈千华和白长老边,表满是一言难尽。
“里面的人看着面生,可能只是误闯进去了。”格桑说道。
“那怎么办?”
他实在没料到竟然会有人来这里。
想到方才他信誓旦旦的说绝对安全,白长老有些无语。
“要不……”沈千华说,“我们直接进去吧。”
“反正他也不认识我们,就说出去游玩了几日,如今刚回来不就行了?”
“对啊。”格桑说,“白长老这本就你的房子,岂有主人怕误闯者的?”
这样说定以后,三人整了下衫,往木屋走去。
白长老站最前面,沈千华和格桑紧随其后。
大家猛地一推开门,刚想讲话。
那青男子听到声响,立即看过来:“沈,沈千华?”
他震惊的指着沈千华。
“许岩?怎么是你?”在这里遇见故人,沈千华也很震惊。
“这话我还想问你。”许岩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千华,发现胳膊上有,“你伤了?”
“你们认识?”格桑问道。
沈千华点了点头,介绍道:“他是傅北城的朋友,许岩。”
“他们两个是格桑和白长老,我的朋友。”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沈千华并没有说他们三人的体份。
“白长老,你不好好呆在白巫族,跑这里来做什么?”许岩目落在了格桑上,“这个小姑娘,就是你们新一届的圣吧?”
“嗯。”白长老简单说道,“傅北城委托我们过来帮助沈千华。”
看着白长老和许岩一脸极为相的模样。
沈千华:“……”
所以隐瞒了个寂寞?
“这样啊。”许岩说,“那沈千华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是哪里伤了。”
“去吧。”白长老说,“说不定许岩能知道你体究竟怎么了。”
沈千华也想知道自己的体到底是什么况。
所以并没有推辞,径直走到了桌前。
许岩将手放在了沈千华的脉搏上,然后又看了的眼睛:“是有些奇怪……”
“我竟然从你的脉搏里,到了两种气息。”
“按道理而言,人应该只有一种气息……”
许岩后面的话太过小声,沈千华没有听清楚。
“什么?”
“我是说……”
“什么东西糊了?”格桑问道。
“我的!”许岩咽回了刚说出口的话,迅速跑到了锅前。
原本就没油没辣椒的水煮,此刻变了黑乎乎的一坨,若不仔细辨认,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许岩用筷子将捞出。
满脸悲痛:“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抓到了野,怎么就这样了?”
“你饿了?”沈千华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一块牛饼,“要不吃这个先垫一垫。”
沈岩赶忙接过,咬了一大口:“你们都不知道,我前日采药,不小心迷路到此,已三天没吃东西了,也不知道那个傻子,把房子建在这里,也不怕把自己饿死。”
那个傻子,白长老:“……”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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