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有話但說無妨。”
眼下的小皇帝特別想冷了面,但是卻怕前功盡棄,只好一忍再忍,而陳公公則五投地,臉都快到地面上去了。
“奴才知道皇上和那兩位關系要好,但是他們畢竟來路不明,而且沒有任何職在,這怕是與歷來的規矩不符,這要是傳了出去,那豈不是丟了皇家的面,更何況兩個不清楚姓甚名誰的人都可以住皇宮,那麼是不是這天下百姓都能來這里擁有一席之地,如此一來,豈不是了王朝的秩序?”
雖然公公的背后有太后撐腰,可是說出這些話時,他的心也在止不住的抖,畢竟面前這人是龍椅上的主子,就算是個傀儡,也是有幾分威懾力的。
而且他為一個太監,即便是把位置做到了大總管這個名頭上,也沒有權利對皇帝說三道四,可是為了討太后歡心,也只能如此。
“就是啊,皇上,陳公公說的也不無道理,雖然皇上喜歡和那兩人往,但是也不能忘了自己的份,了祖宗的規矩不是,尤其是和國家大事有關的更要慎之又慎,這其中最忌諱的就是隨意聽他人言語,而放棄了自我的判斷,皇上現在年紀還輕,比較重,這些哀家都是理解的,此時若是將他們兩個人趕出去,反而會抹黑了咱們皇室的聲譽,至于怎樣才能做到兩全其,就要靠皇上自己鉆研了。”
從始至終,太后都沒有問過小皇帝的意思,一直按照自己的思想做事,只是在最后給了小皇帝一個發展的空間,讓他自己來想這個辦法。
“母后,其實他們兩個也不是壞人……”
“皇上!哀家和你說了那麼多,你都沒有聽進去是嗎?這人心隔肚皮,你怎麼就能知道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呢,對于咱們母子來說,他們就是外人,本比不上你我之間的緣關系,皇上是打算輕信他們,而毫不信任哀家這個做母親的嗎?!”
太后的眼神當中有傷痛之,如果是之前的小皇帝,早就已經滿心愧疚,恨不得打自己兩掌泄憤,可是如今他卻只覺得太后演技當真不錯。
不過好歹也算是母子之間,太后娘娘那優良的演技統自然被小皇帝傳承了幾分。
小皇帝看太后的反應,立馬就慌了。
“母后,朕不是這個意思的,朕只是不想就這麼失去了兩個朋友而已,朕向來都是最信任母后的!”
“母后您放心,朕一定會理好這件事的。”
小皇帝如同往常一樣,對于太后的要求有求必應,而看著堂堂一國之君在自己面前如此卑微討好,太后的心里自然是滿意的不得了,十分欣的就放小皇帝回去了,與此同時陳公公也跟著一起離開。
“陳公公,你是何時到了母后寢宮的?”
回去的路上小皇帝一切如常,但是陳公公卻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有那麼一些不安,正當他心里慌的正起勁兒的時候,就聽到小皇帝突如其來的問話,嚇得公公心里一個哆嗦。
“回皇上,奴才是走到半路,被太后娘娘宮里面的大宮過去的。”
陳公公從容不迫,不管是剛才在太后寢宮里面對小皇帝說了那麼多大逆不道的話,還是如今突然被提及,他都是一副寵辱不的模樣,或者更準確來講,是泰山崩于前而不。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母后對陳公公真的很信任,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將公公過去問話呢?”
小皇帝的語氣波瀾不驚,就像是在敘述文章容一樣。
不過聽在陳公公的耳朵里,就會有一些變了味道。
“皇上說笑了,奴才就是一個下人,能得太后娘娘信任,那得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只可惜奴才的福分,所以太后娘娘奴才過去,興許是因為奴才在皇上這里是得重用的,若是問了旁人估計也什麼都不知道。”
公公明顯的有一些口不擇言,就連小皇帝都發現了他話語當中的一些紕,不過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暗暗的記在了心里。
“前方是何人?皇上儀仗經過,還不趕退后!”
小皇帝正瞇著眼睛,突然到轎攆停了下來,聽到前面人的呼喊,他才睜開眼睛看了過去。
“皇帝儀仗所過之并無提前通知,所以草民并不曉得皇上經過,還請皇上責罰。”
聽到前面那人說的話之后,趙懷安和李清月趕靠在了墻邊,本來他們正打算回自己居住的院子去,這條路就是必經之路,又沒有人提前通知,所以就擋了圣駕,不過卻沒有人會覺得皇上真的責罰兩個人,包括趙懷安和李清月也是這樣想的,剛才的那番話也不過都是一些場面上的東西,但是隨后小皇帝的做法就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二位雖然是朕請來的客人,但是在這皇宮里面還是安分一些比較好,免得沖撞了哪位貴人,到時候恐怕是承擔不起這責任。”
小皇帝說的話不算有多重,但是他卻冷著臉,就連聲調也不帶毫溫度,這一反差讓周圍的人都愣住了,當日在花園小皇帝可是親口說,不準有任何人得罪李清月和趙懷安的,如今卻又變了樣子,不過卻沒有人去想這其中的緣由,都是想要看李清月和趙懷安的笑話。
“皇上說的是,草民這就回去,絕對不出院子半步。”
李清月和趙懷安都有一些驚訝,不過卻沒有辦法當眾問出來,趙懷安的眼神掃過了小皇帝的目之后,就帶著李清月離開了。
“早知道我們當初就不應該多管閑事。”
若是教出了一個知恩圖報還可以,若是教出了一個白眼狼,那實在是太過于揪心。
“算了,不要想那麼多了,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力補救,并且搞清楚小皇帝突然變了子是怎麼回事,結果還沒有等他們采取措施,小皇帝就已經主找了過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當著那麼多人面來給你們難堪的,實在是不由己。”
小皇帝將事的緣由對李清月和趙懷安加以解釋,又和兩人商量出來一個對策,那就是假死以獲得新份。
“這宮里面的下人不計其數,尤其是在慎刑司或者是掖庭這種地方的宮人,更是沒辦法仔細清算,無論是多個人還是個人,是非常難查出來的,不過就是要委屈你們兩個了。”
“那有什麼好委屈的,雖然是下人份,但是也總比現在這每天裝作半死不活的樣子強的多。”
趙懷安和李清月相視一眼,對于小皇帝的提議沒有任何反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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