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截?”
男人走后,南青風從愣神中快速回過神來。
去了會死,他一個耶律沙的手下,就能活嗎?
還不至于將那麼重要的事,放心給耶律沙的手下去辦。
閉眼沖擊了下道,兩條好看的秀眉又皺了皺。
耶律沙派來的人倒是有兩把刷子,這道沖擊起來還稍微需要一點時間。
半盞茶過去,猛地睜開雙眼,一個鯉魚打起,朝著方才男人離去的方向猛追過去。
一路穿過山林,不知過了多久,聽到前方有清晰的打斗聲。
南青風迅速藏形,觀察前方戰況。
只見男人一人一劍站在場中,四周黑人將他團團包圍。
四下橫七豎八躺著尸,他穿著黑,線昏暗,本看不到有沒有傷。
“你是誰的人?我勸你管閑事!”
大皇子派來的暗衛不耐煩的沖著男人低喝。
本來抓南青風都要得手了,哪兒知半路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只一人之力,折損了他們近一半的人手!
男人半張臉蒙在黑巾下,一言不發,兀的劍眉一凜,整個人如獵豹般猛地提劍而上,只一眨眼,便有兩人應聲倒地。
“毒陣!”
領頭的人見勢不妙,大喝一聲。
四下人立即從袖中出竹筒,拔掉塞子,立馬有毒煙冒出,當下朝著男人投擲而去。
男人橫劍擊落了不毒煙,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吸了些許。
四肢一,兩眼昏花時,前方一道人影躍起,手中彎刀散發著凜冽寒芒。
想要避開,可惜四肢似是灌了水泥般不聽使喚。
“小心!”
南青風低喝一聲,縱而起,一劍擊退那人,將男人扶住。
“你這小子,我若沖擊道時間再晚一分,你小命今日就要代在這兒了。”
順勢掏出解毒丹藥塞進男人口中。
“咻!”
側破風之音傳來,南青風下意識護住男人,被一劍劈中后背,劃開半臂長的口子。
“唔……”
南青風悶哼一聲,秀眉大皺。
“青風!”
男人虎目圓睜,扶著南青風腰的大掌,很快覺到有黏膩溫熱的流淌而下,登時目眥裂!
長臂圈住南青風腰,另一手握劍,似是覺醒的殺神,手起劍落,不停地收割命。
方才那些黑人還有招架余力,眼下面對這男人,竟如山倒,毫無還手之力!
眼看著男人將自己人砍殺殆盡,領頭的人從袖中出信號.彈,朝天一。
赤紅的流在夜空中十分顯眼,轉瞬即逝。
咻——
與此同時,男人手中長劍飛而出,直接貫穿了那領頭人的咽。
隨著最后一個人應聲倒地,男人繃的面容瞬間松懈。
“青風?!你怎麼樣?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你撐著點!”
南青風痛的說不出話來,轉瞬間后背被大片,視線開始模糊,兩耳也聽不真切。
“信、信件……”
得盡快理了北國的事趕回華夏。
現在東方楚燁邊只怕一人不剩,若不在,那個男人不知會變什麼樣子。
想著東方楚燁被關押在黑暗的囚牢中,即將被斬首,心就跟著痛起來。
逐漸混沌的腦海,竟在一剎那間清明起來。
強忍著后背疼痛,吃下止止疼藥,從男人懷里掙扎下來。
藥效很快起作用,深吸了口氣,便朝著山下快步趕去。
男人僵立在原地,怔怔看著朝山下走的影。
線昏暗,看不到他此刻神。
不知過了多久,南青風人到了山下。
后背雖然止住,但是凝結的痂看著更加目驚心。
就在此時,前方有馬匹嘶鳴疾馳而來。
南青風眼前一亮,彎腰準備拾起地上黑人落的長刀,但有人比還快。
“嗖”的一聲,一柄彎刀從耳側飛而出,正中馬背上的信使。
南青風回頭看了一眼跟著的男人,收回視線,朝信使走去。
但男人又快一步,在信使上一番索,取出來信件遞給南青風。
他一言不發,但南青風莫名能覺到這個男人生氣了。
而且是很生氣。
來不及理會他,南青風立馬拆開信件,定睛一看。
果然。
上面是北冥楠的字跡,記錄了跟耶律沙的往來。
南青風將信件撕了個碎,素手放口中吹了聲哨。
本來在山中走散的馬匹,聞聲立馬從遠趕來。
準備翻上馬,手腕再次被男人拽住。
“放開我,你究竟要如何?!”
這人真是耶律沙的手下?怎麼毫無紀律尊卑可言?
“你背后有傷,雖然吃了止藥,但并不代表傷已經不存在,就這子騎馬回京,只會是自投羅網,更別提報復耶律丹。”
“了傷,對付耶律丹也足夠了!放開,我要京!沒功夫跟你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剛剛那黑人發了信號.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援兵到來,你回京路上必定會到他們,太過危險!”
“一并殺了便是!還不放手?!“
南青風了怒,但男人依舊沒有要撒手的意思,黑如點漆的眸子跟南青風四目相對,竟是針尖對麥芒。
“信件已經到手,耶……二皇子平安無事,你不必急著回京,應當在外面養好傷之后再做定論!”
“不急?我如何能不急!”
東方楚燁在華夏生死未卜,卻還要在北國被這麼一個小嘍啰絆住手腳。
真不知道耶律沙派這人前來是幫還是礙事的。
“再不放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男人抿著,握著南青風的手不松反。
“我死在你前面也好。”
“你!”
南青風目幾噴火,反手往他手上下了毒。
劇痛迅速在手上化開,但男人面上沒有毫變化,完全知不到一般,仍舊攥著南青風手腕不松。
“松手!”
南青風手朝他面門劈去,男人側一躲,面上蒙著的黑巾被南青風勾落。
月漫漫,淡淡銀灑落,將男人的面容一點點映照出來。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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