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是一日。
今日云淡風輕,如同這上京城一般,異常安靜。
南青風神醫妙手,治好赫連家主母的事,早已上翅膀,傳遍了大街小巷。
才將百草藥坊的牌匾摘下,換上神醫堂的牌子,外面就排起了長隊。
其中,不乏穿著錦華服的人在。
南青風坐診一上午,在桌前紋不,累的腰酸背痛。
好不容易能中午吃午膳休息一會兒,就聽得上建月拿著算盤在旁邊噼里啪啦的算。
“上午賬,一萬三千五百六十八兩,乖乖……”
上建月停下撥算盤的作,側目朝正在狼吞虎咽的南青風去。
“下午再接診五十人,今日收翻一番。”
“五十人?!”南青風兩眼幾乎瞪出眼眶。
上建月笑的似是狐貍,“太了嗎?那就六十……”
“六十?!”
南青風心下腹誹,果真上皮,不愧是反派之一,真沒有人啊。
連都被榨到這份上!
上建月停下劃拉算盤的手,斜睨向,抬手啪的一聲拍在旁邊堆得像山一樣的賬本。
“六十個很多?不然跟我換換?“
南青風眼底立馬升起笑意。
“我倒是想跟你換,可惜你不會看診,萬一出了什麼幺蛾子,今日賺的都得賠出去,整整一萬兩雪花銀,你舍得嗎?”
上建月哼了一聲,“甭在那得了便宜還賣乖,吃完飯趕繼續看診,剛開張生意難免火,等過了這幾日,疑難雜癥的病人了,就沒這麼忙了。”
“是!尚越掌柜!”
南青風繼續狼吞虎咽,旁邊鐲兒心的給遞著茶水,在耳邊低聲道。
“小姐說的走向巔峰,現在算是正式開始了,鐲兒好期待……“
飯菜吃完,鐲兒撤去飯碗,沖著樓下喊了一聲,“下一位。”
本來安靜的樓下,此刻忽然躁起來。
“哎!你這臭小子!怎麼隊?先來后到的規矩不懂嗎?!”
樓下鬧哄一片,上建月不悅的皺眉,停下手中活計,踱步到欄桿前。
“出什麼事……”
話沒說完,忽然覺側一道人影朝門沖去,眼疾手快,手死死揪住了那人后領。
“神醫坊開張頭一天,可不能有人壞了規矩,看診可以,乖乖排隊,否則……”
上建月瞇起兩眼,眼底出危險的澤,后面的話不言而喻。
被一手抓住的是個男子,量比略高半頭,形瘦削。
只是繃帶裹滿整張面容,只看得到在外面,驚慌焦急的兩眼。
“我不是來看診的,放開我!”
“不是來看診的,那我就更不能放你了,來人!”
一聽上建月要喊人,那男子瞳孔猛地睜大,也顧不得其他,袖中出一柄匕首,劍刃散發著詭異的,一看便是淬了毒!旋朝著上建月攥著他領的手劃去。
上建月面微變,急忙松手后撤。
“別攔我!”
那男子兇狠低吼,扭繼續往里沖。
才上前一步,只覺眼前人影一花,接著有幽香迎面而來,他只來得及低聲說了句“不好”,上氣力便瞬間喪失,那泛著詭異幽的匕首,“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素晃,南青風款款舉步踱來,將地上那泛著幽的匕首拾起,湊在鼻尖輕嗅。
本以為是劇毒,但是沒想到,上面只是涂了一點會讓人子麻痹的藥。
南青風略微詫異了一下,而后笑口半蹲下,與他視線齊平。
“你是來殺我的?”
上建月雙手負在后,易容出來的英俊的臉帶著寒氣。
“神醫坊開張頭一天,就見之災,可是沖撞了我的財運,小子,你打算怎麼賠償?”
“財運?怎麼回事?你難道不應該關心一下我嗎?這家伙可是沖著我來的!”
上建月瞥了南青風一眼,“你現在不是安然無恙?”
南青風搖頭嘆氣,用匕首挑起男人下。
“說罷,誰派你來的?”
“沒人派我來。”
男子渾發,說出來的話有氣無力,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南青風。
“我沒打算傷任何人,我、我只是來找你的。”
他手上,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抓住了南青風袖。
剎那間,南青風覺大拇指傳來一陣滾燙。
心頭驀的一跳,垂眸看去,大拇指,書圖案的紋,正在閃閃發。
這人……是書中又一個反派?
呼吸一,兩眼仔細的盯著眼前的男人,腦海中飛速旋轉,回想著關于他的信息。
思來想去,沒有半點頭緒。
看著纏繞在男人面上的繃帶,手過去。
“別、不要!別我!”
原本還算淡定的男人,忽然眼底芒突然變得狠辣無比。
南青風仿佛沒有看到他眼底的兇狠,手將他面上繃帶解開。
寒冬臘月的冷空氣,瞬間覆蓋了他許久未見氣的臉,激起一片細小的粟米粒。
“別看我!閉上你的眼睛!”
原本鎮定的男人,此刻嘶吼著,渾青筋暴起,猶如野一般。
南青風下的筋散,竟然在他憤怒的緒下,要失去作用。
此刻正是晌午,日頭最烈的時候。
刺目的從二樓雕花窗戶上了進來,灑在了那男子面上。
那是一張,非人的臉。
如同般,長滿了絨,鼻尖還是黑。
二樓房間,空氣仿佛停滯,靜的落針可聞。
邱尋兩眼瞬間空絕,腦袋朝后一仰,“咚”的一聲撞在門框,他卻渾然無覺。
閉上眼,靜等著以往刺耳的嘲笑聲跟辱罵聲。
可一連過了許久,什麼都沒有聽到,倒是聽到有關門的聲音。
他緩緩睜開眼,原本站在他跟前的幾個子,四散了開來。
“你什麼名字?方才說不是來傷害任何人的,只是來找我的,找我什麼事啊?”
南青風去而復返,不知從哪兒翻找出來個木質面,蹲下,戴在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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