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安臉上的紅暈剎那褪去。
如果方才有些同學還比較懵,但趙珣這話可以算是做了總結,哪個是搞事的簡直不要太好猜。
趙珣人帥個高不服管,而且一看就是從大城市來的富家子弟,說不定在大城市裏還有個漂亮小友呢,沒必要刻意討好誰。
故而趙珣是個很公正的「評判」,起碼現在的同學們這麼認為。
頓時,同學們看向魏安安的目多了些什麼。
「我以前還覺得魏安安人好的,怎麼放了個暑假回來了這樣?」
「我最討厭那些明明答應幫忙保守,但一轉就到說的大!」
「那種人最討厭了......」周圍有竊竊私語響起。
魏安安氣絕,本來準備開口的,但隨後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甘的閉了,話沒繼續說,但看向錢夏的目卻比之前更為晦暗。
此時此刻的為魏安安不會知道,本來的前途是一片明的。
因為如果保持住學習狀態,上個好的大學完全沒問題,但是命運的軌道卻被一顆名為妒忌的小石頭生生帶偏。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
時間如流水。
「叮鈴鈴——!~」下午第三節課下課鈴聲響起。
以往這個時間點鈴聲響起後學生們會像放風的囚犯一窩蜂的往飯堂沖,以極快的速度用完晚餐然後回宿舍理務,之後再馬不停蹄的回教室學習。
但今天是星期五,難得的校門大開的日子。
沒辦法,誰讓平角一中採取封閉式教育,一到五在學校待著,只有周末才放人。
那些住得近的學生都打算今天下午回家,畢竟飯堂的菜怎麼能跟家裏比?
錢夏也準備離校。
不過不是回家,是去古董街買東西。
在育課那天意外發現場有惡嬰骨后,錢夏就打算理一下。
畢竟那個樁點不理掉的話,等整個陣法完功,這一片會出大事。
......
夕西下,在饒有年代的道路上映出橙黃的餘暉,平角市不像華夏經濟大市那麼發達,這裏以平房為多,上五層的高樓都很。
平角市最繁華的地方要數商業街,在這裏你能找到稍微大型點的商場,能找到門店乾淨時尚的茶店,還能找到一些對於當地人來說貴的要死的品牌店。
謝池與趙珣就坐在一間星克。
趙珣一個人霸佔了一張長的椅,像是被了骨頭般整個斜著坐,看起來非常慵懶。
而相對於他的坐沒坐相,謝池的坐姿就規矩多了,舉手投足皆是貴公子氣度。
「謝哥,平角市這裏真是破得不行,天啊,我真想不到我要在這裏待一年!」趙珣覺自己要瘋了。
沒有高級會所,沒有高檔酒吧,沒有舞廳,沒有遊戲城,沒有俱樂部......
媽的,他要發霉了!!
謝池不緩不急的抬起手邊咖啡輕呷一口,「那就修養,一年而已。」
趙珣煩躁的抓了把頭髮,「謝哥,你說我國慶回帝都一趟行不行,反正到時候有七天假期......謝哥,你在看什麼?」
高中時,周安然做過第二大膽的事,就是在陳洛白看上去很不高興的那天,偷偷在他課桌里塞了兩顆檸檬汽水糖。彼時他是受盡追捧的天之驕子。她是他連名字都記不住的普通同學。后來大學再遇,周安然這種拼了命才考進頂尖學府的人,混在一眾學神中,依舊不算太起眼,而陳洛白卻一進校就又瞬間成為風云人物。周安然以為和他不會再有交集,可某次選修課上,陳洛白卻往她課桌里放了兩顆一模一樣的檸檬汽水糖。“你吃過這種糖嗎?”
直到離開學校許多年後。 在得到那句遲來的抱歉之前。舒沅記憶裏揮之不去的,仍是少年時代那間黑漆漆的器材室倉庫、永遠“不經意”被反鎖的大門、得不到回應的拍打——以及所謂同學們看向她,那些自以為並不傷人的眼神與玩笑話。她記了很多年。 而老天爺對她的眷顧,算起來,卻大概只有一件。 那就是後來,她如願嫁給了那個為她拍案而起、為她打開倉庫大門、為她遮風避雨的人。 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從來屢見不鮮。 連她自己也一直以為,和蔣成的婚姻,不過源於後者的憐憫與成全。 只有蔣成知道。 由始至終真正握住風箏線的人,其實一直都是舒沅。 * 少年時,她是圓滾滾一粒橙,時而微甘時而泛苦。他常把玩著,拿捏著,覺得逗趣,意味盎然。從沒想過,多年後他栽在她手裏,才嘗到真正酸澀滋味。 他愛她到幾近落淚。 庸俗且愚昧。如她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