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大條的顧靜容,這才發現寧舒雪似乎格外關注陸序山,不免訝異的看向。
寧舒雪也察覺到自己似乎太過太熱切了,趕道:「你也別多想,表姐就是怕你這眼裏不得沙的子,嫁過去萬一敵不過那陸公子的房裏人,到時候吃虧了如何是好?雖說有侯爺給你做後盾,可他也管不到你房裏的事不是?」
這麼說來也有道理,顧靜容立刻放下防備:「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對這陸序山有興趣呢。」
寧舒雪眉心一跳,心虛道:「哪能呢,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我自小同親姐妹,我自是為你著想的,這位陸二公子既然想娶我妹妹,我這做姐姐的當然得先把把關了。」
顧靜容道:「還是表姐對我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告訴你,他啊,房裏乾淨的很,據說邊一個通房都沒有,就連近伺候的下人都是男子,正是因為這樣,他在我心裏的形象又高大了一層。」
世上除了顧縉,竟然有這麼完的男子,房裏連一個通房都沒有?
寧舒雪心下的欣喜更甚,如果他是下一個顧縉就好了,雖然尚未有功名在,但這些都是可以努力的,他本就出在太傅家,這個家世已經相當不錯了,圈子又都是上層人士,邊乾淨,對人定然也一心一意。
這樣出眾的男子,若是讓他配了顧靜容,豈不可惜?
的心裏打著小九九,對這陸序山竟比顧靜容還期待,顧靜容尚且還有的資格,而,要的不過是個下半生的保障而已,端看這些外在條件,陸序山就足以讓心。
顧靜容卻渾然沒有察覺寧舒雪的籌謀,繼續和說著幻想中夫婿的樣,對未來一副憧憬。
而不知,自己的這份憧憬,同樣是別人的憧憬,並且很快,就為自己的心無防備得到了懲罰。
三月十八,黃道吉日,諸事皆宜。
也是顧靜容的婚期。
顧靜容早早就被寧氏起來梳妝打扮,出嫁是子一生中最重要的儀式之一,對方又是二人都非常滿意的夫婿,寧氏不敢輕視,就指著這個兒能嫁個好人家,好讓後半生有盼頭。
顧靜容被嬤嬤和喜婆們搗鼓著描妝,換裳,從睡眼惺忪的樣到逐漸清醒,看著銅鏡中明艷的人兒,第一次察覺,原來自己也能如此好看啊。
看著這容貌,做新娘的難免聯想,不知今夜,陸公子看到這個樣的自己,是否也會心……
今日就要嫁給他做妻了,顧靜容想到心上人的音容相貌,角不自覺漾著一清淺的笑意,連平日的蠻都溫了許多。
「都說子嫁人的這日,是一生中最的時刻,妹妹今日這裝扮,將我們都給迷住了。」
清潤的聲音傳來,顧靜容聞訊仰頭,就見謝雲禧笑盈盈的走近新房,口中毫不吝嗇的誇讚:「明眸皓齒,螓首蛾眉,當真一個俏的人兒。」
顧靜容難得的紅了臉:「哪有,大嫂才稱得上『人』二字,用這詞形容我,太過了。」
顧靜容為世家嫡,眾人對的評價無一不是份尊貴,氣度非凡等,在這個份之下,很容易讓人忽略的樣貌,突然聽有人誇讚貌,顧靜容當然非常意外。
不過,誇好看可比誇不愧為國公府後人什麼的,令人賞心多了。
謝雲禧看竊笑的樣,亦是一笑:「容兒本來就貌,何必自謙呢?你瞧瞧這銅鏡中的人,可不是人兒一個嗎?」
「大嫂就知道打趣我!」
顧靜容跺了跺腳,面上升起兩坨紅暈。
謝雲禧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既然今日你是新娘子,就得漂漂亮亮的上轎,來,這是我給你的添妝,只盼著你嫁了人之後,和夫君能和和的過日子。」
顧靜容趕接過謝雲禧遞過來的小盒子,打開之後意外的瞪大了眼睛:「這些,都是給我的?」
謝雲禧點點頭:「雖然陸太傅府上不缺銀子,但你是國公府的嫡小姐,也不能讓人看輕了去,這新嫁娘上下打點可不能失了氣度,這些東西你就留著傍用吧。」
這可是一大盒子的翡翠珠玉啊,謝雲禧還真捨得。
顧靜容立刻就被了,誠心道:「謝謝嫂嫂。」
寧氏正巧掀了簾子進來,自然也看到了謝雲禧給顧靜容的添妝,看到那麼多珠寶,意外之餘,亦誠心道:「謝謝你了雲禧,謝謝你為我們母倆所做的一切,容兒能促這段好姻緣,有個好歸宿,還真得多虧你。」
謝雲禧擺擺手:「我們是一家人嘛,理應守相助。」
「守相助」這四個字,讓寧氏頗為,眼角不由得有些泛酸。
至此,才真正接納了謝雲禧,對放下見親近。
寧氏道:「等容兒嫁出去,國公府也就空了,好在還有你和縉兒讓我不寂寞,到時候得空了,你就多來國公府走走,過往種種是母親的不對,從今往後母親一定好好補償你門。」
不管寧氏這話出於什麼考慮,對謝雲禧來說都是熨的,能獲得的擁護,國公府的一切也就不必謝雲禧憂愁了,屬於顧縉的,始終都拽在他們的手裏。
謝雲禧從善如流:「應該的,不管我們搬到了那兒,國公府始終是我和侯爺的。」
寧氏笑著點頭。
聊了這麼一會兒,吉時也快到了,外頭的喜婆了聲:「新郎來接親了!」寧氏不敢耽擱,跟謝雲禧說了聲讓自便后,又抓時間代顧靜容準備好,自己就先去外頭打點迎親的人去了。
謝雲禧任務完,也就沒有留著的必要,跟顧靜容說了一聲也離開去了外頭喝喜宴。
大家都暫時離開了新房,喜娘給顧靜容蓋上大紅蓋頭后,也離開準備東西,只剩顧靜容一人坐在房,等著迎親的人將自己接出去。
就在這時,寧舒雪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拍了拍顧靜容的肩膀小聲說:「噓,容兒,方才外面人多,我不忍心告訴你,聽說陸家那邊出了點問題,恐怕二公子不能親自來迎親了。」
「怎麼會?」顧靜容一下站起來,下意識的就揭了紅蓋頭,正想往外走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頸部卻突然傳來一陣鈍痛。
「表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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