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嬈踩到了寧氏的底線猶不自知,還撕破臉皮與寧氏對著干:「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和顧淵做了這麼久的夫妻,卻本沒有夫妻之實,我就算不上是你們顧家的兒媳婦,顧淵他就是無能,無德,無才的懦夫,浪子!」
「你以為我真的願意做他的妻子啊?他新婚夜就在別人房裏跟別人顛鸞倒,以為我不知道嗎?之後更是夜夜眠花宿柳,一點面都不給我這個正室夫人,他都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我憑什麼還得給他守寡,就憑他臉大,臉皮厚,還是憑他如今死了?」
「正好他死了,好在他死了,死了才好呢,死了我就能名正言順擺他了,我再也不用看到他那張討厭的臉,再也不用假裝跟他做什麼夫妻了,一想到我曾經做過他的夫人,我都覺得噁心!」
寧氏一下就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蔣玉嬈嫁過來這麼久,都沒跟顧淵行房,不是嫌棄他是什麼?
的兒子是世界上最孝順最能幹的人,現在被一個子貶低自此,還如此嫌惡,像個破布似的不得扔的遠遠的,為母親,寧氏如何忍得下別人對兒子的這般侮辱。
的雙手已經握拳,理智也遊離在發邊緣,最後那清明,不過是看在蔣玉嬈的這個「蔣」字上頭而已。
「你再說一遍,你說我兒子是什麼?」
蔣玉嬈想到顧淵死後自己被寧氏關著的那段日子,也是氣憤:「我就說了怎麼了,顧淵他就是個沒用的紈絝,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砰」的一聲,寧氏猛的摔了手上的茶盞,茶盞丟在地上,霎時四分五裂。
的臉沉得厲害,如若仔細看還能看到面上都抖的皮,的雙手握在一起,雙目赤紅,牙咬,恨不得食眼前人的。
「好好好,你終於將心底的話說出來了說吧,來人啊,還不將這個不守婦道的潑婦給我綁起來!」
寧氏再怎麼落魄也還是國公府的大夫人,這一聲號令,立刻有小廝從外頭衝出來,立馬就麻利的將蔣玉嬈按在了地上。
蔣玉嬈還未反應過來,寧氏就紅著眼對嬤嬤吩咐了聲:「去,拿一碗送子湯來!」
送子湯,那不就是顧靜玥下給顧靜容下的絕子葯嗎?
蔣玉嬈大驚失:「你要幹什麼,你瘋了不,你想給我灌藥,你想好怎麼跟我父親代了嗎?」
寧氏的怒火已經燒毀了理智,這會兒的想的只有怎樣狠狠報復蔣玉嬈,哪還顧得上什麼蔣家人的看法。
端著葯碗,惡狠狠上前,親自著蔣玉嬈的,咬著銀牙道:「你要向蔣大人告狀是嗎?只管告去,我倒要聽聽,兒殺了人,憑什麼還能全而退,用一碗絕子葯換我兒一條命,還是他賺了!」
眼瞧著寧氏果真毫不敬畏的樣,蔣玉嬈終於慌了,即使底氣十足也不得不承認,一旦親手給顧淵灌藥的事被抖出去,寧氏瘋狂之下,萬一鬧到府衙,就算是父親,也保不了。
「你瘋了……啊啊,救命!」
清荷院裏突然傳出蔣玉嬈驚恐的大聲:「母親饒命啊,母親母親,我求求你,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跟你頂,不該說顧淵的壞話,我不該走,我不走了,求您你放過我吧!」
可惜這個時候,寧氏已經聽不見了,的腦海中只有不能放過殺子仇人,一定要殺死蔣玉嬈,給顧淵陪葬的想法。
咬著牙,狠狠道:「既然老爺不能為我做主,懲治傷害我兒的兇手,那我便親自手,讓你們一命抵一命!大不了,我親自下地獄去陪你們,反正我也活夠了,去死吧!」
滾燙的湯藥,順著蔣玉嬈的嚨一流下,蔣玉嬈拚命掙扎,卻因為被人扼住了下顎彈不得,湯藥順著的,在面上流下一道道痕跡,也讓越來越絕。
寧氏加那一碗送子湯一滴不剩的灌到了蔣玉嬈的腹中,直到掙扎到一口鮮噴出,徹底沒力氣后,見一不的躺在那兒,心頭的那戾氣才沉下去,狠狠摔了玉碗。
顧非言造了孽,許下那樣的承諾,既然自己留不住蔣玉嬈的人,也要讓蔣玉嬈的子孫後代給顧淵陪葬!
殺了他的兒子,卻想全而退的想走就走,哪有這麼容易。
看著蔣奄奄一息的蔣玉嬈,寧氏踢了一腳,冷冷道:「不是要回蔣家嗎?你們可以走了。」
蔣家陪嫁過來的下人們面面相覷,膽小的丫鬟們早已哭做一團,寧氏怪異的冷笑一聲,這才負手離開。
發生這樣慘絕人寰的事,自然立刻有人將這事轉告到顧非言面前。
顧非言氣死了,蔣玉嬈要回蔣家,讓人家回去就是了,左右兒子都死了,留著就等於留幾個多吃飯的人而已,又有什麼意義?
沒想到寧氏竟然狠絕到一晚絕子葯灌下去,他已經答應了蔣大人會將蔣玉嬈平安的放回去,這讓他還怎麼跟蔣大人代?
寧氏幹完這些,才疲憊的回到院子,顧非言就已經氣勢洶洶的跑過來問罪了。
「你瘋了不,這時候害死蔣玉嬈,對我們有什麼好,你就不怕蔣家不得跟我們拚命嗎?你自己想死,可別拉我下水!」
寧氏心頭的怒氣又被顧非言這句自私至極的話給勾起來,眼中的戾氣還未退卻,聞言惡狠狠盯著顧非言道:「你就顧忌著蔣家如何如何,你在答應讓蔣玉嬈回去的時候,可有想過我們的淵兒是死在蔣玉嬈手上的?」
顧非言氣焰一弱,頓時有些心虛:「我,我,我這不是想著多一事不如一事麼,左右淵兒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我總不能因為他的死,就得罪蔣家吧。」
人死不能復生,好一句人死不能復生啊。
寧氏仰天大笑,笑著笑著又哭了,指著顧非言仇恨道:「都是你!這個窩囊廢,你不敢去為淵兒的死討公道就算了,你竟然著臉去給殺人兇手算面子,你的尊嚴被狗吃了嗎?」
「我寧彩這輩子看錯了你,還以為你平日就算再懦弱,起碼還是父親,還有父親的擔當,卻沒想到你會懦弱至此!顧非言,你就不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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