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你是把我當那野豬理嗎?罷了罷了罷了,果然是小門戶出來的,上不得枱面,這點活計都不會做。」
謝雲禧哼了聲是,也不爭辯顧非言的為老不尊,就站到了一旁。
顧非言也沒想著真讓謝雲禧伺候,不過是刻意刁難一下罷了,眼下見這麼沒眼,他沒好氣的直奔主題:「聽聞皇上將你封做縣主,還有食邑?」
謝雲禧乖巧稱是。
顧非言又道:「顧縉這個錦衛指揮使,每年的俸祿也不,你們手頭上還有不鋪子,按說你們兩口子加起來的價也夠你們花用了,你們又不缺銀子,何苦就對國公府的那點家產那麼重視呢?」
這是對那日分家之事到不滿吧,還是說,顧非言準備將已經到手的家產再讓出去?
謝雲禧故作無知:「我們是不缺銀子,可誰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夫君做錦衛指揮使,所得的俸祿皆是他豁出命換的報酬,我這個縣主,亦是通過我的努力爭取而來,我們是有銀子,可不管怎麼說,夫君為國公府的世子,分的家產也自當有他的一份,既然本是他的東西,我們為何不取?」
顧非言皺眉:「話說如此,可你們的錢路是源源不斷的,二房離了大房的庇佑,就得從頭開始,你們起點已經不一樣了,何必再跟他們斤斤計較呢?」
顧非言果然打著過繼大房財產給二房的主意!
謝雲禧眸一冷,就不知這些話是他的意思,還是松氏的意思,不過不管誰的意思,有這份心思都是不應該!
和顧縉是有俸祿有食邑,可這些與國公府又有什麼關係?憑什麼他們手上有錢,就必須得讓這二房,二房一句「離了國公府他們就什麼都沒了。」真的能為打劫大房的理由嗎?
來與說這些話的人,竟然還是本該為他們做主的當家人,委實可笑!
謝雲禧可沒這麼好的氣,會為了那點面子忍氣吞聲,終於知道顧縉為什麼這麼不待見親爹了,按顧非言這個想法,是要將大房的一切都跪著捧到二房面前,請求他們收下,再接納他們,這才是正常的吧?
的面一下就冷了下來:「公爹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什麼是我們斤斤計較?是祖母說的要公平公正,是二嬸說的一切平分,我就是這麼做的呀,又有什麼地方不對?」
「既然要公正,當然得按市價來分了,請人估價平分,徹底杜絕日後因為家產分配不勻引發的矛盾,民間都是這麼做的,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公爹會說這話,難道是二嬸那邊又有意見了?」
「二嬸也真是的,我們大房都沒跟他們說什麼長子嫡孫的份額了,這家產分配書都簽完了還計較,眼下這樣大家一碗水端平,我們也沒占他們便宜,連主簿大人都過來親自作證了,還不算公正嚴明嗎?」
顧非言道:「我沒說你們不公正,只是二房畢竟起點比較低,大家都是一家子兄弟,你又何必絕至此?」
公正就是絕?這是哪門子理論?
「怎麼能說我們絕呢,明明是祖母心有算計在前,故意拿了份相差巨大的清單哄騙我們簽字,現在公正事就是覺著,合著只許算計我們,我們大方就必須吃虧,才是大義的嗎?」
「我沒讓你們大義,但是咱們畢竟是一家人,二房勢弱,咱們大房得到的尊榮已經遠超於他們了,你們就不能幫襯幫襯嗎?」
「我沒聽錯吧,一家人?公爹,你雖是祖母的繼子,可你還是我夫君的生父啊,你那麼聽祖母的話,難道就不知道為我夫君著想一番嗎?」
「我怎麼就沒為顧縉著想了?」一聽這話,顧非言只覺自尊心了侮辱,立刻不高興起來:「我正是因為為他著想,才要求他和二房的人和睦相,俗話說獨木不能林,一竹竿難以撐船,國公府的榮耀需要大家抱團共同努力,而不是兩極分化,一家子要和和睦睦的,才能家和萬事興不是嗎?」
這話在別人家適用,但對國公府來說……
謝雲禧冷笑:「您想錯了,我夫君要的不是幫手,也不是什麼功之路的墊腳石,而是一個家風清凈,沒有歹心的國公府,只要他們二房的人不拖累我們,不做他的攔路虎,就不錯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顧非言一下惱起來:「你這話是你爹娘教你的嗎?既然鼓分化家族,攪大家的矛盾,你安的什麼心!」
「我還能安什麼心,當然是希我夫君更好的心了,公爹,您首先是我夫君的父親,然後才是別人的繼子繼兄,您能不能多為我夫君想想,二房做的那些事,是人事嗎?您還偏幫他們傷害我夫君,您真是糊塗了。」
顧非言最討厭人家說他糊塗,聽了這話自是愈發氣憤:「大膽!誰允許你這麼說自己公爹的,簡直半分教養都沒有!你爹娘沒教你尊老是嗎?」
好言相勸不聽,還這樣說,謝雲禧也惱了:「我是沒教養,因為我自小就沒了爹娘,不過我看我夫君的境遇也好不了多,他有您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爹,還不如我呢!」
「你,您怎麼說話的,我知道了,難怪縉兒會是現在這個子,越來越特立獨行,這都是因為跟你在一起,才變這樣的,就你這樣毫不知敬畏的子,他能板正嗎?」
歪理這麼一說,顧非言非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竟然還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忍不住喃喃道:「就是你,我們國公府安安穩穩了這麼久,從未出現過什麼大的紛爭,也從未像現在這樣四分五裂,就是你,從你嫁到國公府之後就風波不斷,縉兒越來越不我管制,就是你帶壞的縉兒,禍害的國公府!」
這話可謂污衊了,那些矛盾是謝雲禧惹出來的嗎?
謝雲禧也惱了:「公爹,你雖是我公爹,但說話得憑良心,是我讓顧渝毒害的顧青緹嗎?是我讓顧靜玥下結子葯嗎?是我鼓蔣玉嬈害死的顧淵嗎?這些禍事,哪一樣不是二房的人人心不足,沒我在,這些事就不會發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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