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了想,還是搖頭:「多謝郡主意,將小狼狗給我養怕是不合適。」
「為什麼?」景平郡主不解,這個提議明明已經心了,為何還要拒絕?
被這麼一問,謝雲禧的那點不舍又放大了許多,小狗這麼可,茸茸乎乎的,還通人,顧縉的不在的時候又能陪自己玩耍,抱一隻從小養到大,想來是個不錯的驗。
可是……
謝雲禧不想自己剛在長公主面前爭取的好印象被一時的貪心破壞,只得狠下心:「罷了,狗崽子日後再養吧,眼下還有個剛兩歲的孩子要照顧呢,若因為小狗分了照顧元瑯的心神,實在不好,我還是先養娃吧。」
景平郡主一聽「噗嗤」一笑,暗測測的瞥了顧縉一眼,意味深長。
先養娃吧,嘿嘿。
謝雲禧渾然不覺自己這話有什麼歧義,府中伺候的下人卻捂笑了,不管這個養娃指的是顧元瑯還是與世子日後的孩子,對公主府來說都是一大喜事。
經過這個小曲,景平郡主更覺得這個表嫂子大方不做作,比那些表面上笑如花,暗地裏卻心機深沉的深閨小姐好多了,便有意想與親近親近。
「對了,下個月我便及笄了。到時候祖母會為我在公主府舉行笄禮,表嫂能過來當我的擯者嗎?」
擯者?景平郡主請做自己笄禮的擯者?
謝雲禧一時愣住。
景平郡主見狀,奇怪道:「怎麼,表嫂不願意?」
謝雲禧連忙搖頭:「沒有,只是覺得有些意外,表妹貴為郡主,笄禮想當擯者的人一定很多,怎會突然選了我。」
景平郡主笑道:「既是本郡主最重要的日子,一切自然要按我的心意了,我想讓表嫂做我的擯者,祖母一定會答應的。」
長公主真的樂意自己用世子妃的份在這些高門宴會中行走麼?謝雲禧可不見得。
不過景平郡主有此心意,已經讓自己寵若驚,拂了的意也不好。自己總歸要明正大站到顧縉邊的,這何嘗不是一個契機?
略一思索,謝雲禧便笑著點頭:「承蒙表妹看重,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景平郡主頓時高興起來:「那我,我就等著表嫂了。」
幾人帶著大黑又逛了一會兒園子,看看時辰也差不多該回府了。
因著長公主在休息,顧縉不好在此時打擾,便拜託景平郡主替他和世子妃告個罪,說他們先回去,就不去行禮了。
倒是沒想到會來送們。
道:「殿下先前有代,世子妃所求的娘已經打點好了,另送兩個丫鬟供世子妃差遣。娘和丫鬟的月例,依舊從公主府出。」
這是防著自己呢。謝雲禧卻也不在意,欠恭敬道了謝。
又道:「另外,殿下還讓下轉告世子妃一句話,今後若有什麼需要,直接來找殿下便可。」
這是什麼意思,來找長公主,會幫忙嗎?
謝雲禧可不敢將這話當真,忙又謝過和公主殿下,禮數周全一番才與顧縉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了起來,謝雲禧倚在窗邊不知想什麼。
莫不是今日被嚇著了?
顧縉想到今日種種,有意緩和一下氣氛,便沒話找話:「咳,沒看出來,夫人還厲害,有那麼深的刺繡功底,一番真心剖白甚至讓外祖母放下對國公府的見,對夫人改觀。」
玉子珊原以為穿越到侯府嫡女身上日子應該不錯,沒想到老爹是渣,老娘糊塗,還有個祖母帶著姨娘搞風搞雨。她好不容易才弄醒老娘,鎮壓渣爹,打退祖母,收拾姨娘,轉眼卻被打包嫁給了三皇子。皇子就皇子吧,反正也是個不受寵的廢人,做幾年假夫妻就可以各奔東西了。只是這號稱廢人的皇子。
大理寺卿之女的奚蕊,作爲京都貴女圈的泥石流,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奈何她生得嬌豔動人,家族又頗有權勢,縱然廢物了些,娶回去做個花瓶也是好的。 在她及笄那年,媒婆踏破了奚家門檻,奚父再三抉擇,終於選定吏部尚書嫡子。 奚 . 恐婚 . 蕊:天下男人一般狗,一個人多自在? 於是男方提親當日,她一襲素白長裙,淚眼婆娑,手持裙襬撲通一聲跪在堂前。 “父親有所不知,女兒早心悅祁家將軍,非卿不嫁,今聽聞其對戰匈奴生死不明,故自請守節三年。” 奚父氣得吹鬍子瞪眼,一場訂婚宴雞飛狗跳。 經此一事,奚家淪爲京都笑柄,衆人皆嘲她膽大妄爲又不自量力。 上趕着當未亡人的,這奚家小小姐倒是第一個。 說來也是,那大權在握的祁公爺若能活着回來,又怎會看得上這種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女子? * 忽有一日祁朔詐死逃生,鎮北軍凱旋還朝,舉國歡慶。 隱匿在人羣之中的奚蕊遙望那身着厚重鎧甲,威風凜然的挺拔男子,隱隱感到雙腿發軟。 “......父親,女兒多年未見外祖母甚是想念,不如允女兒去丹陽縣住段時日?” * 後來,大婚之夜紅燭攢動。 男人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籠住,戲謔又低啞的哼笑在她耳邊響起。 “聽聞夫人深情至極?“ 奚蕊有氣無力,只覺那日所想的瑟瑟發抖果真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