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守在不遠,警惕的觀著四周,很明顯是在放風。
寧晚清繞過回廊,抬步緩緩地走了過去。
“顧小姐,你讓人找我過來,是不是……”聶二公子微垂著頭,拳頭地攥著,“只要你點頭,我現在立刻跟母親言明一切。”
顧煙夕用帕子擋著自己的臉,低低的道:“聶二公子,您是老夫人為千鈺相中的夫婿,我怎麼能從中攔截,我不能做這種薄寡義的事……這次讓聶二公子過來,是想告訴公子一聲,我可能要回顧家了,我父親已經為我定了一門親事。”
“什麼?!”聶二公子臉煞白,“你,你愿意?”
“父母之言,妁之約,不到我來說是否愿意。”顧煙夕嘆氣,“聽說父親是讓我給人當續弦,對方還有一子一……”
“不行!”聶二公子到深,一把抓住了顧煙夕的手腕,“我帶著你去求母親和厲老夫人,讓們全我們!”
“不,我不能做這種事……”
“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顧大人把你送進火坑,煙夕,三年前我就告訴了你我的心思,你說會好好考慮,我等了三年,整整三年,今日,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讓母親全我們!走,你跟我去前院!”
顧煙夕咬著,眼中浮現出瑩瑩淚。
如果不是實在走進了絕路,又怎麼會讓小冬給聶家二公子傳信?
一個聶家二公子而已,哪比得上表哥?
可是,沒辦法了,黔驢技窮了!
與其被父親嫁給一個老男人當續弦,還不如賭一把。
至聶二公子是真的心悅,三年前就心悅,等了這麼多年……
年紀大了,不能再蹉跎下去了……
顧煙夕沒有再掙扎,將自己的手放進了聶家二公子的掌心。
“喲,好一對郎妾意的鴛鴦。”寧晚清緩步走過來,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人,“我還道今日聶家怎麼一群人上門來做客了,原來是為了求娶咱們家的表小姐啊。”
聶二公子驚得連忙松開了顧煙夕的手,拱了拱手道:“厲夫人,我知道這于理不合,但如果此時不說,就會鑄大錯。”
“哦?在你看來,跟千鈺定親是大錯?”寧晚清冷笑,“既然你認為是大錯,那又為什麼跟著聶夫人來將軍府?打著和千鈺定親的幌子來跟顧煙夕私通,你們聶家的教養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什麼私通?厲夫人不要說話!”聶二公子不由急了。
顧煙夕踩著步子上前,一雙眼睛猶如淬了寒冰一樣盯著寧晚清:“你到底想怎樣?我已經放棄表哥了,你還想怎樣?!”
“顧煙夕,你除了搶別人的夫婿,就沒點別的本事了嗎?”寧晚清冷冷的道,“聶二公子是祖母給千鈺定下的夫婿,如果沒有意外,千鈺過不久就會嫁到聶家去,你這中間橫叉一竿子是什麼意思,你還有臉問我想怎樣?”
顧煙夕被寧晚清的疾言厲說的臉煞白。
聶二公子連忙將自己的心上人護在了后,顧煙夕拿著帕子拭淚:“聶公子,表嫂說的對,你是千鈺的未來夫婿,我不能做這種事,否則,我以后還有什麼臉面見厲家的人,你走吧……”
聶二公子卻一臉果決:“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看著他們這幅樣子,寧晚清只覺得惡心。
若是聶二公子真的喜歡顧煙夕,那就該拿出男人的擔當來,上門來求親,而不是利用與千鈺定親的機會,來跟顧煙夕私會。
就這種沒有擔當的男人,真不知道千鈺是怎麼看上眼的。
“我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棒打鴛鴦的壞人,既然你們郎有妾有意,那我就幫你們去找祖母說道說道。”寧晚清勾出一抹淡笑。
寧晚清絞著帕子:“表嫂,還是不麻煩你了,這件事聶二公子會理。”
“那怎麼行,我可是當事人,再怎麼說也該跟祖母匯報一下我剛剛看到的形。”
“你!”
顧煙夕氣的著實不輕。
如果被聶夫人知道和聶二公子私會,那上的污水就洗不掉了,而且,以的份,嫁給聶家二公子當正妻確實是欠缺了一點,萬一聶夫人瞧不上,那和聶二公子私會的事來說,那真是無半點反駁的能力。
然而,寧晚清卻兀自向前去了。
顧煙夕連忙跟上,卻被靈霧和柳兒攔住了去路:“表小姐,您應該在玉笙居閉門思過抄佛經,請回吧。”
聶二公子一愣:“你被罰閉門思過?”
顧煙夕想到自己犯下的事,一口銀牙咬碎:“沒什麼事,你快去正居堂吧,我擔心表嫂口不擇言……”
聶二公子知道事的嚴重,快步追了過去。
然而等他到正居堂的時候,寧晚清卻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正在跟厲老夫人說話:“孫媳剛剛從書房路過,聽到聶家二表弟正在和將軍說話,二表弟文采斐然,說出的見解連將軍都贊嘆不已呢。”
聶二公子站在門口,臉一陣紅一陣白。
他剛剛還沒到書房,就被小冬走了,什麼文采斐然,贊嘆不已,實屬胡說八道,他不明白寧晚清想說什麼,只能愣愣的走了進去。
聶夫人聽到有人夸自己的兒子,喜不自:“洪兒的文采太傅大人也是夸過的,確實是不錯……”說著,一轉頭,就看到自己而二兒子走了進來,笑著道,“你怎麼過來了,將軍呢,你大哥呢?”
聶洪嚅囁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寧晚清不聲的笑了笑:“聶二公子急匆匆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聶夫人一看,確實發現自己的兒子氣息有些紊,明顯是急匆匆趕來的,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聶洪低著頭,不知從何說起。
厲老夫人笑起來:“洪兒怕是知道我們在談論他的婚事,這是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了你。”
聶夫人出恍然大悟的神:“你這小子心急什麼,再說了,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你就別心了,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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