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清驚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柳兒不是說這家伙在老將軍的院子里說話嗎,怎麼跑靜心院來了?
如果然蕭勛看到,就完蛋了!
欺騙皇子,相當于欺君之罪,再膽大包天也不敢跟皇家的人作對啊!
想到這里,寧晚清飛快的抓起了帕子,半遮半掩的擋住了自己的臉。
蕭勛一臉乖巧的走進來,臉上帶著一些失落,他去了一趟老將軍的院子,卻沒找到阿清,而且院子里的丫環小廝都說從來沒見過一個阿清的人……他沒辦法,只能來靜心院找厲哥了,一進來,卻聞到了很濃的點心的味道,格外沁鼻。
“九弟,快坐。”
蕭言蹊拉著他的袖子坐下來。
蕭勛拱手抱了抱拳:“嫂子,打擾了。”
厲家跟蕭家雖然沒什麼關系,但是厲家的姑嫁給了碩親王,兩家也算是姻親。
宮里的一些年紀小的公主皇子,都是喊厲云深一聲哥哥,自然也會跟著寧晚清一聲嫂子。
寧晚清含糊不清的應了,半遮面道:“請郡主和九皇子殿下慢慢用,臣婦還有點事要理。”
“哎,晚晚,你先別走,不是還有事跟你說嗎?”蕭言蹊一把拉住,“等我好好想想……”
寧晚清遮著自己的臉,扭著子坐著。
在心里默默地祈禱,希蕭勛這家伙沒將認出來。
然而,就在剛剛開口說話的那會兒,蕭勛的眉宇間就已經凝結了一抹狐疑。
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悉,好像在哪里聽過一樣……
“哎,九弟,你幫我想想,我原本是來干什麼來著?”
蕭勛出一點注意力道:“好像是有話要跟嫂子說。”
“哦,對!”蕭言蹊恍然大悟,然后一掌扇在蕭勛的后腦勺上,“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是有話跟晚晚說,我來將軍府干什麼?!”
蕭勛沒心思幫蕭言蹊琢磨,他越看坐在對面的子,越覺得眼。
他拱手抱拳:“嫂子,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寧晚清額上冒出了冷汗,著嗓子道:“不曾。”
蕭勛看不到的臉,心上仿佛被一只手撓著,十分不自在。
他的移了移屁,想換個角度看一下寧晚清的眼睛,然而寧晚清卻一直注意著他的向,他一,就跟著了,他再,也跟著一……蕭勛怎麼都看不到對方的臉,煩躁的抓耳撓腮。
“我說九弟,你盯著晚晚瞎看什麼呢?!”蕭言蹊瞪了蕭勛一眼,“一桌子好吃的,你趕嘗嘗,我有話跟晚晚說。”
寧晚清對蕭言蹊這個腦袋瓜子簡直無語,站起來,低聲音道:“你隨我進屋子,咱們慢慢說。”
蕭言蹊左想右想也想不起來,只好站起來跟著寧晚清進去。
蕭勛看著寧晚清站起來,那形,更是悉,一個名字,在他的嚨口呼之出。
不不不,不可能!
阿清是個小廝,怎麼可能會是個子!
而且面前這個人是厲哥的夫人,怎麼可能是阿清,一定是他弄錯了!
蕭勛迅速揮開了這個詭異的想法,喝了一口水驚,他拿了一塊點心咬進里。
又是一驚!
這味道,跟上次阿清送上桌的甜點好像!
阿清就在這里!
蕭勛三步做兩步跟上去:“嫂子,我還有一事要問問。”
他突然上前,寧晚清就沒反應過來,驚得回頭,對上了一雙眼睛。
然后,后知后覺的舉起了帕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蕭勛的腦中嗡嗡作響,大腦都是空白的。
阿清和嫂子,長得也太像了吧?
“不是九弟,你看什麼呢!”蕭言蹊發現他的視線很不正常,“你再看,小心云深哥哥挖了你的眼珠子!”
蕭勛兩眼發直,抬起手,抓住了寧晚清的帕子,想把帕子給扯開。
寧晚清死死地拽著不放手。
空氣有些膠著。
此時,有沉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你們在干什麼?”
男人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對峙。
蕭勛手一,連忙松開,回過,拱手抱拳道:“厲哥。”
“喲,云深哥哥回來了。”蕭言蹊睨著眼看他,語氣里帶著得意,“我皇叔應該跟你說了吧,找個時間當著文武百的面,向本郡主道歉,否則,哼哼。”
厲云深卻淡淡的掃一眼:“道歉又何妨,只是過幾日會有邊疆的戰俘被押至京城,戰俘進貢了不珍寶奇石,郡主到時可別央求末將讓你提前挑選。”
蕭言蹊的臉頓時僵住。
邊疆戰俘被送來京城審問,一般都會帶著本國的許多奇珍異寶進貢,而這些東西大多都會賜給后宮的人,以前仗著自己是郡主,經常在貢品進宮面圣之前提前挑選,什麼好玩的稀奇的都被拿到自己的宮里頭去了……如果厲云深不再給這個便利,那可虧大發了!
還不等開口,厲云深就淡淡的道:“九殿下,請去書房。”
蕭勛固執的盯著寧晚清:“厲哥,能不能讓我看看嫂子長什麼樣。”
寧晚清的角了,這小子,怎麼就不到黃河不死心呢!
厲云深卻淡淡的了角:“怎麼,九殿下對末將的夫人興趣?”
蕭勛一個激靈:“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嫂子跟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
“九殿下說的可是阿清?”厲云深冷冷道,“阿清前陣子已經被家里人領回去了,據說回鄉下種地去了。”
“什麼?!”
蕭勛頓時悵然若失,臉也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阿清不是說會去找我的嗎,他怎麼可以一個人回鄉下?厲哥,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個鄉下。”
厲云深直接將話說死:“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
蕭勛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一步,心口仿佛被針扎了一下,細細的疼。
這是他唯一的朋友,這是他唯一聊得來的人,怎麼就扔下他一個人走了呢?
“九弟!九弟!你怎麼了?”蕭言蹊驚訝的看著他,“阿清是誰啊,怎麼他走了你這麼驚訝,魂都掉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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