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李曦寶在這人的上察覺到了一不一樣的氣場。
他做過不應當的行當,但本又不是個壞人。
“你待過院?”
小二哥使勁搖頭,“沒有。”
“你殺過人?”
小二哥更使勁兒搖頭,“那怎麼可能。”
“那你到底是做什麼的。你也知道,我們開酒樓的,迎的是八方客,來做事的人不弄明白是什麼人可不行。不過你放心,只要你真心悔改了,我們也不會排斥你的。”
李曦寶故意把話說到這。
小二哥只能道:“唉,我,我以前是個土匪。”
“哪個山頭的?”李曦寶可沒接過土匪,這麼一聽真是太好奇了。
“白虎寨。”
“竟然是白虎寨。”李曦寶笑了,“看來,咱們的確是有緣分吶。”
“啊?”小二哥五大三,卻是一臉懵圈。
“你彆著急,咱倆聊聊啊。”李曦寶拉來兩把椅子,把白虎寨裡裡外外的事聊了一遍。
原來這小二哥蘇金,也是個母親早逝的可憐人。後來父親續絃了,後母對他更是不好。
十來歲就出來討生活,後來有人看他力氣大,把他招上了白虎寨。
一開始跟著白虎寨的兩位當家也過了兩年好日子。
誰知道後來兩個當家接二連三全部都被抓了,現在白虎寨羣龍無首,下山的下山,混日子的混日子,是一片混。
李曦寶越聽越興啊。
當天特別去書院門口接了李衝回家,半路上把自己的想法就說完了。
吳子明聽得一愣一愣的。
“李曦,你這腦袋裡裝的都是啥啊。”
“哈哈哈,很佩服我是不是。”
“佩服佩服。”吳子明直作揖,“我這輩子也只會唸書做豆腐,我真想不到這一茬。”
“那你明天幫衝哥請假。”
“行。”
第二天一早,吃罷了早食,李衝被李曦寶拉去屋裡狠狠打扮了一番。
月白長袍,玉束腰,頭上頭髮高高豎起用羽冠紮好,下面登上黑的錦緞長靴。
李衝這等眉目如畫的人,一仔細裝扮起來更加貴氣翩翩,一看就不像凡人。
李曦寶給李衝整完,李家三虎都看呆了。
李二虎嘖嘖,“我要是有衝哥這個模樣,這個段,我做夢都要笑死了,不知道得多子被我迷倒。”
李衝笑道:“你這張,也能騙不子喜歡你。”
“哈哈,這就人各有所長。”
叨叨幾句,李家三虎去上學堂了,李衝則騎馬帶著李曦寶和蘇金匯合了,他們一塊到了白虎寨。
白虎寨的位置就在一險峻的山腰上,遠遠從下面就能看見上面的屋舍和人。
蘇金一上來,就被其他人攔住了。
“你不是下山去了嗎?怎麼回來了。”
“呵呵,周哥,我帶回來兩個人來。”
“啥?”
“他們是誰呀?”
聽見蘇金這話,衆人圍攏了過來,紛紛打量著李沖和李曦寶兩個人。
李衝個子高大,已經比很多大人都要高了,可他年紀一看就還稚。
“哈哈哈哈。”
衆人大笑。
“蘇金,你帶回他們啥意思來,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吧,怎麼,你準備讓我們劫他們一票?”
“可不能啊。”蘇金連忙擺手,“這是我做工的大爺和大小姐。”
衆人更懵了,不懂這是啥意思啊。
李曦寶遞給李衝一個眼神。
李衝便道:“很簡單啊,我聽說白虎寨現在羣龍無首,大傢伙都沒有去,我來,是想給大家一個去的。”
“去哪兒?”
“下山。”李衝道:“如今是太平盛世,你們落草爲寇本來就不是正經事,而且你們當家人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你們下山去是最好的選擇。”
“而下山之後,我想立一個鏢局,到時候,希能招納你們爲我鏢局裡的鏢師。”
“鏢師……”
“是啊,周大哥,鏢師是正經差事。”蘇金道:“大爺已經跟我說過了,到時候咱們只需要幫忙護送這些貨或者是貴重東西就可以,給咱們提供住下的地方,管飯,還有每個月不菲的月錢。”
“多月錢啊?”裡面有人問了。
“第一個月先是試用期,一個月是八百文。只要第一個月好好做,第二個提升了,一個月一千五百文。做滿一年,便是一個月兩千文。”
聽見這份月錢,不人都蠢蠢了,有人著手往李衝跟前站。
蘇金可單純,樂呵呵道:“大傢伙都跟我一起下山吧,以後咱們都有安生日子過了。”
“且慢。”周鈺一下擡起了手來,擋住了各位。
“周哥,咋了?”蘇金詫異。
“呵呵,這位大爺,你說是這麼說,可是,我們怎麼信你,萬一你說話不算話,我們又找誰去。”
“那自然不會,我家就在高湖,福寶酒樓就是我家,你隨時都可以找到我。”
周鈺抿了抿脣,仍然搖頭,“那我們也不去。我們佔山爲王,做的是土匪,哪天我帶領兄弟們打一劫,他們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大傢伙不必被他矇騙,辛辛苦苦賺那幾兩銀子。”
這話一說,有人又遲疑了。
李曦寶可不認可,站出來道:“這位大哥說的有可能,但也僅僅就是有可能而已,你們這裡已經多久沒開張了?”
“跟我們下山,爲我們做事,最起碼穩定的日子,以後賺夠了錢,買房買地娶老婆,那不是很好嗎。萬一鏢局越做越大,你的好是不會的。你們留在這裡當土匪,萬一哪天朝廷來剿滅你們,就別說好日子不好日子了,怕是沒日子了。”
李曦寶說完,顯然又扳回一句。
那姓周的急了,“那又怎樣,我們在這都是英雄好漢,絕不下去,尤其是給這些都沒長的孩子當狗子。”
如此這般。
李衝懂了。
現在白虎寨羣龍無首,而此人就是想當這個首。
“這位大哥,看來你是不服。”
“對,沒錯,我就是不服!”
此人轉撈起一把長矛對準了李衝,“除非,你贏的了我這把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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