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不爲你擔心!”
老夫人聽到秦素這般善解人意的話語,卻是眼眶一紅,眼淚就掉了下來。
現在想起當年的事仍舊耿耿於懷,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無能,也不會讓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散了。
徐氏可是打著遠親的旗號進了戰神府的,若是那個人不進門,一切都還好好的。
若是有能力,也就爲了保護楚傾玄而故意疏遠慢待他,裝作厭惡他的樣子。
“如果我當年沒有那麼無能,也不會這樣了!”
老夫人每次想到阿芙的死,想到楚傾玄就這樣沒有了親生母親的庇佑,想到楚戰的痛苦孤寂,就痛恨自己。
然而看著秦素這般雲淡風輕,好像不曾責怪過自己,的心卻是不由自主的更痛了。
“都是我,我都我的錯,你就是怪我打我恨我也好,不要這樣……”
老夫人說著,差點一口氣不上來,就要昏死過去。
“老夫人!”
秦素沒有想到老夫人的緒竟然會如此激,哭得險些要昏死過去,急忙取出一顆清心定神丸送老夫人的口中。
藥丸口即化,老夫人下意識的吞嚥了下去,緒也鎮定許多。
然而看著眼前的秦素,依舊激不已。
老夫人抓住秦素的手,看向一旁的楚戰,臉上出滿意的笑容。
“阿芙,之前都是我們家虧待了你,只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你和楚戰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今後你們兩人就可以毫無阻礙的在一起了。”
老夫人只當徐氏這個罪魁禍首已經消失,從此之後楚戰跟秦素之間再沒有阻礙,能夠幸福的在一起。
的想法很簡單,畢竟一直以來楚戰沒有一日忘記秦素,而秦素願意跟楚戰父子回到西涼,想必是已經和解。
他們一家又可以團聚了!
然而,老夫人卻沒有發現這話剛一說出口,秦素和楚戰就齊齊一僵,神變得非常不自然。
老夫人沉浸在一家團聚的喜悅中,並未發現二人這細微的變化。
但是一旁的沈青雉和楚傾玄聞言卻忍不住對視一眼,眼底都有著擔憂。
他們很清楚時過境遷,現在的秦素對楚戰的已經發生變化,再也不願意與他在一起。
而楚戰當年犯下的錯誤,現在也無法因爲從前的誤會消除就能順利的跟秦素再續前緣。
他們二人以後究竟會如何,卻是沒有人知道的。
不過沈青雉他們也不想破壞這難得的團聚時刻,兩人很聰明的誰都沒有開口說破。
不只是他們,寧嫺等知人也都沒有提起此事。
姨娘見到衆人終於回家,高興的帶著管家就去張羅家宴,一家子終於能齊聚一堂熱鬧一番。
戰神府和侯府兩位老夫人也難得放縱一回,竟然在席間飲了不酒,很快就醉倒,在兒的攙扶下回去休息。
“沒想到老夫人竟然會酗酒。”
沈青雉想到兩位老夫人平時的樣子,沒想到們竟然也有這樣豪放的時候,席間就快把武安侯和離淵放倒了。
武安侯還好說,離淵的酒量可不太好,沒過幾杯酒就開始說胡話,拿著寧嫺的手不放,還差點惹來醉酒的侯府老夫人一通胖揍。
想到那畫面,沈青雉就忍不住一陣好笑。
“也許是積太久的鬱結終於消散,所以席間放縱了一些,倒也沒有什麼。”
楚傾玄聽到沈青雉的慨,也想起兩位老人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脣。
天已晚,他們也準備就寢。
沈青雉鋪好牀鋪,從楚傾玄的手中接過枕頭放下,又習慣的拍了拍,就示意他上前。
楚傾玄見狀不疑有他,湊上去剛想詢問的意思,就覺得脖子被人一把勾住,沈青雉就直接把他當抱枕。
“別鬧。”
楚傾玄反應很快,順勢就讓沈青雉倚在他上,溫的環住,防止沈青雉一個不小心從牀榻上掉下去。
兩人的在一起,一點都不想分開。
許久沒有這樣耳鬢廝磨的時刻,此時二人都有些懷念這種溫馨好的時。
“老夫人們心裡的鬱結可以解開,可是公公和婆婆之間的心結,又要怎麼解決呢?”
沈青雉想到席間秦素和楚戰那一副尷尬的模樣,偏偏戰神府的老夫人對此一無所知,還一個勁的要楚戰幫秦素夾菜倒酒的。
看著他們二人僵的樣子,沈青雉忍不住輕嘆一聲。
“你覺得婆婆到底怎麼纔會原諒公公呢?”
沈青雉認爲秦素的意難平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在楚傾玄上,“你說,如果你做什麼,是不是就能讓他們兩人重歸於好?”
“這個,我倒是覺得有些事還是應該由爹孃他們自己理。”
楚傾玄笑著了沈青雉的頭髮,希不要爲此太過憂愁。
“我曾一度認爲自己的人生非常不幸,但是現在我覺得其實一切並不是這樣的,因爲有你在我的邊。”
不過既然沈青雉這麼認爲,楚傾玄也就順著的想法思考起來。
他仔細的思忖片刻,這才低聲開口,“雉兒,依我看,爹孃當年那麼相,能讓他們重修舊好,破鏡重圓,本問題並非在我的上,而是看他們是否願意爲了彼此的緣分都付出努力。”
“什麼意思?”
沈青雉聽楚傾玄這麼說忍不住微微蹙眉,思索起來。
“有些東西會被時間沖淡,以往他們一起經歷的好瞬間都變回憶,也就不再如同當初那般人。但是,有些事是不會輕易磨滅的,既然過,就必定會留下痕跡。”
沈青雉聽出楚傾玄的意思是不要過度手秦素他們的事,一切給時間,秦素和楚戰之間是否還有緣分或許真的要看造化。
雖然不甘心一對璧人就如此分散,不過沈青雉也只能點頭。
“希一切朝好的方向發展吧。”
沈青雉想到也許和楚傾玄的婚禮能夠爲秦素和楚戰和好的一個契機。
此時在同樣的夜籠罩下,秦素卻是一點睡意也無。
今日見到戰神府的老夫人對的很大,以至於到了深夜竟還輾轉反側,難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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