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宮人聞言不面面相覷,不知東木夏這麼做是什麼用意。
“長公主,這些食材確實沒有毒,屬下保證這一路沒有任何異常。”
霍無深見狀立刻猜出了東木夏的心思,急忙開口保證。
“是不是無事,銀針不一定能測出來,有些特別的毒可不是銀針能驗證的。”
東木夏雖然對霍無深還算信任,但是始終覺不安。
國宴的事非同小可,容不得一差錯。
“有些毒還是要在活人上試驗才能知道。”
“長公主……”
幾個宮人聽了東木夏的話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是要他們以試毒!
他們頓時驚慌起來,連忙下跪求饒。
“長公主,我們不想死啊!”
“求長公主放過我,小的保證今後一定爲長公主鞠躬盡瘁!”
“我不要死,我不要……”
這幾個宮人驚慌的哭喊起來,拒絕吃下可能有毒的食。
可是東木夏卻沒有打算放過他們,朝著霍無深使了個眼。
霍無深一直都在注意東木夏,見狀二話不說就帶著手下上前將這些宮人制住。
宮人們就算再怎麼抵抗也不是強力壯的士兵可以比的,很快被強制喂下食。
幾人虛的跪坐在地上,靜靜的等待著。
東木夏也盯著他們,過了半晌就見這些吃了食的人並沒有出現任何中毒的跡象,看上去依舊很正常。
見狀,才鬆了一口氣,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將這些運到膳房。”
東木夏確認食材沒有問題就讓人送到膳房,等著國宴時使用,隨後就領著親信和霍無深等人揚長而去。
剛纔的靜鬧得不小,不宮人都循聲而來,看著那些宮人被強迫喂下可能有毒的食,不面面相覷。
“長公主這樣未免太殘忍了吧?”
不知是誰開口,低聲慨了一句,周圍的宮人立刻就開始議論起來。
雖說這些試毒的宮人並未出現中毒的跡象,可是東木夏用活人試毒未免太過分了。
“這種事找一些貓狗也行,何必非要用活人試驗?”
“你懂什麼!長公主不是說了,有些毒非常詭異,不是活人也許試不出來!”
“就是,何況這一次舉辦國宴請的可都是各國的大人,萬一食材出錯,長公主怕是也要到陛下責罰的。”
雖然有一部分的宮人覺得東木夏作爲聖,不論做出什麼事都是爲了國家考慮,絕對不會有錯。
但是也有一些冷靜的宮人在見到東木夏的所作所爲之後,心裡對仁慈的聖形象產生了質疑。
看似是小事一樁,可是卻暴出許多真相。
他們一直尊敬的聖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仁,竟然做出這種用活人試毒的事,如果今日這些食材有毒,剛纔吃下食的那些宮人就會當場殞命。
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卻因爲長公主的需要就被迫付出命。
衆人將這件事看在眼裡,很快今日這個小曲就在宮中傳開了。
東木夏不會預料到,無形中仁慈博的聖形象因爲這個小小的舉而有了一崩塌的跡象。
……
東木國這段時間最重要的就是國祭大典,相較於東木夏忙得腳不沾地,東木毓這個二皇子就清閒多了,每天依舊是四遊玩,看上去十分不務正業。
他先前跟棲桐就頗爲談得來,這段時間時不時就要到南寧酒樓吃飯。
“阿七,最近酒樓可有什麼好吃的?”
這一天二皇子剛進酒樓就直接跟棲桐打招呼,開口詢問酒樓是否推出了新菜。
雖然南寧酒樓剛開張不久,但是酒樓裡的飯菜卻是有別於其他的地方,可謂獨樹一幟。
“我覺得一天不吃你家大廚做的菜就渾不舒服,乾脆我花錢把大廚請回府,專門替我做一日三餐得了!”
二皇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他對酒樓的食讚不絕口。
“二公子說笑了,我家大廚的廚藝並沒有什麼特別,可比不上你家的大廚。這話要是被你家大廚聽了去,怕是心裡會不好的。”
棲桐聽二皇子這麼說,臉上出幾分古怪的神。
南寧酒樓哪裡有什麼手藝高超的大廚,不過是之前猛虎軍的伙頭兵罷了,只是沈青雉給了幾張食譜,這才能做出不錯的飯菜。
但是棲桐覺得伙頭兵的廚藝比起皇宮中的廚可要差得遠了,也不知這位二皇子究竟爲何這麼喜歡,一直對酒樓的飯菜讚不絕口。
聽棲桐這麼一說,二皇子卻是忍不住搖頭嘆息。
這段時間東木夏藉故要籌備國宴可沒作妖,宮中不廚都被指派研發新菜,忙得腳不沾地。
他是個對吃很講究的人,所以很是不能忍東木夏做的這些事。
“你不懂。”
二皇子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但很快又閉不提了。
二人說話間,就有一個材魁梧的男人上來幫著倒茶,二皇子擡頭看去就見對方有些陌生。
“這夥計是最近新來的?”
二皇子瞇著眼睛打量男人,眼中出幾分玩味的神。
他一眼看出眼前這個夥計的來歷不一般,這樣的材格,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勢都有別於其他的夥計。
二皇子一下就判斷出這個人應該出行伍。
想到之前東木夏污衊南寧酒樓窩藏逃犯,是敵國的細,他不有了猜測。
東木夏之前出使西涼,協助千舞奪權未果,最後帶著霍無深一起逃回東木。
如果說東木夏最大的仇敵,應該就是武安侯府了,二皇子之前就聽說東木夏跟負責追捕叛黨的武安侯等人手,僥倖逃。
結合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一個答案在他心裡呼之出。
“阿七,你之前就聽說你們是從西涼來東木尋親的,我看你一貴氣,看著可不像是普通的商賈人家。”
“哦?二公子怎麼會這麼說?”
棲桐聽到二皇子突然這麼說,臉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收斂心神應對。
“沒什麼,就是聽你說在家中排行第七,突然就顯得西涼國是不是有個七皇子,極宗元帝的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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