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公子,你怎麼在這兒?”
桑夏看著眼前的白年,立刻高興的和他打招呼。
白年對桑夏見狀出一個溫的笑容,剛要說話,視線就落在了不遠的沈青雉等人上,眸一轉,溫聲說道:“怪不得天現異象,原來是你們來了。”
“離公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天現異象?”
桑夏一副不著頭腦的樣子,見他視線落在沈青雉他們上,回過神來,急忙招呼衆人。
“恩人,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位高人了!離公子真的非常厲害,他無所不知的,說不定能幫上你們的忙!”
“國師,許久不見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您。”
沈青雉看著眼前的白年,又看了看桑夏,眼裡多了幾分調侃。
桑夏這單純的姑娘絕對不會想到,被喚作離公子的年人,實際年齡怕是已經當的父親了。
只不過離漠駐有,容不老,看上去依舊是副稚氣未的模樣。
“好久不見了。”
離漠淡淡一笑,自然看出了沈青雉眼裡的揶揄之,不過他對此並不在意。
相比之下,桑夏倒是所有人中最震驚的了,看了看離漠,再看了看沈青雉,突然驚呼一聲。
“離公子,原來你和恩人他們認識?”
“恩人?”
此時離漠注意到桑夏對沈青雉的稱呼,他定睛看去,就發現桑夏上披著一件外,並非離開寨子前的裝扮。
仔細一瞧,見上的裳有明顯被人撕扯過的痕跡。
離漠見狀,眸驀地一沉,立即沉聲詢問。
“桑夏,這是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桑夏聽到離漠的問話,這纔回過神,眼眶頓時就有些泛紅。
“是……是那個張裕的無賴乾的!我去摘野菜,沒想到那傢伙竟然事先藏了起來,半道上突然跳出來抓我,想……想對我……”
說到這裡,桑夏卻是再也說不下去,只是眼淚不控制的滴落下來。
只有到了能夠完全信任的人面前,纔會吐自己的委屈,將脆弱的一面毫不保留的展現出來。
沈青雉一直都擔心桑夏會將這事一直憋在心裡,此時見哭了,心裡卻是一鬆。
能夠將負面緒發泄出來,對桑夏也是好事。
沈青雉上前一步,走到桑夏的邊輕拍的肩膀,安的緒。
然而,桑夏的事卻是一下激怒了離漠。
“張裕!?”
這人他知道。
但離漠沒想到,自己稍不留神,桑夏竟然險些被村裡的無賴張裕欺辱了。
他眼中的溫度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底凜冽的殺意,顯然這一刻他心裡已經了殺意。
“離公子……”
桑夏好不容易止住哭泣,擡眼看著離漠,見到他一臉怒容,想要說些什麼,就見離漠對擺了擺手。
離漠沒有多說,修長的手指飛快的掐算起來,過了片刻,臉上出一個淡漠的笑容。
“你放心,張裕此人命不久矣,無需費心。他以後也無法再擾你了。”
“真的?”
一聽離漠這麼說,桑夏不高興起來。
對張裕已經厭惡到了極點,如果以後再不用看到這個無賴,那真是一樁好事。
只是聽著離漠說出張裕命不久矣的結論,還有些好奇。
離公子只是掐指一算,竟然連這種事都能算到嗎?
桑夏想了一陣,始終不理解離漠是怎麼辦到的。
不過是個豁達的子,既然離漠這麼說,就相信!
桑夏搖了搖頭,直接將惱人的事拋到腦後。
上前拉起沈青雉的手,笑著說道:“恩人,天也不早了,我看你們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吧!”
沈青雉聞言,擡眼看向離漠,二人迅速的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衆人一起到了桑夏的家,沈青雉還沒進門就發現桑夏家的宅子顯得十分破舊,給人一種家徒四壁的覺,即便是在火焰山深這種村寨,也顯得太過破敗了。
他們一行人要住在這裡,怕是會給桑夏添麻煩。
沈青雉不停下腳步,朝桑夏看去。
“我看,我們在附近紮營就行。”
“恩人,要不是你救了我,我還不知現在怎麼樣了,你可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桑夏見沈青雉拒絕的好意,頓時有些急了。
“桑夏姑娘,你不要再一直喊我恩人了。”
之前一直沒有機會糾正桑夏的稱呼,此時沈青雉終於找到時機開口,急忙說道:“我沈青雉,你喊我名字就行。我們能遇見就是有緣,你無需如此。”
“那,我稱呼你一聲青雉姐姐,可以嗎?”
桑夏聽到沈青雉這麼說,心裡越發高興,覺得和沈青雉這個救命恩人更親近了幾分。
子直率,毫不扭,直接就喊沈青雉姐姐。
“青雉姐姐,我家地方雖然小了點,不過院子大的。要不,你們先在這兒歇一歇,我去廚房給你們做點好吃的!”
說完,桑夏不等沈青雉拒絕,一溜煙就往廚房跑去。
看著這麼熱好客,沈青雉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由去吧。桑夏這姑娘待誰都很好,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離漠見到沈青雉一臉爲難的模樣,不微微一笑。
“國師,上次見面,還是在北冥國了。”沈青雉聽著離漠的聲音,被拉回了注意力,轉頭看向他。
“自那之後,國師就失蹤了,任憑誰都找不到你的下落。沒想到,原來你是到了這裡。”
沈青雉做夢都沒有想到,離漠失蹤,竟是因爲他在火焰山脈深的村寨居。
“確實,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與你們相遇。”
離漠說到這裡,脣角的笑意慢慢斂去,只是專注的看著沈青雉。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此番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爲前段時間西涼的吧?”
“國師,您竟然知道這件事?”
沈青雉聽離漠這麼說,頓時一喜。
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離漠既然能算到西涼的,說不定也能算出武安侯等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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