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那一羣黑侍衛的反應更快。
爲首的那名黑侍衛更是直接擡手,手腕一翻,竟然就搶下了丁老手中的長劍,隨即一拳砸中了丁老的面門,竟是一拳就將他的牙齒打掉了幾顆。
黑侍衛的作極快,饒是沈青雉一時半會兒也反應不過來,完全不知道黑侍衛究竟怎麼做到的,竟然一下就封死了丁老的攻擊。
頃刻間,剛纔還不可一世的丁老直接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不自量力的東西。”
黑侍衛嗤笑一聲,順勢一揮剛從丁老手中搶過的長劍,抵在丁老的咽。
只要他稍稍用力,丁老就會立即死在他的手中。
“算了。”
就在這時候,車裡的人幽幽一聲嘆息。
“主子,他對您如此不敬,怎麼能輕易放過!”
黑侍衛的首領見到人出聲阻止,頓時面不忿之。
“依我看,直接這老東西還算便宜了他!”
“上蒼有好生之德。”
丁老聽著車裡人的話,眼中有喜一閃而過。
剛纔手的瞬間他就已經明白,單憑他的手就不是這些黑侍衛的對手。
自從來到四國,無一人能敵過他,也是這一份自信讓他相信眼前這一行人也不會是他的對手,豈料會淪落至此。
這輛馬車裡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爲什麼此人有這麼手高強的侍衛?
此時丁老心中十分驚恐,不懊悔剛纔沒有聽東木夏的勸說,竟然還誇下海口要直接除掉他們。
不過丁老雖然心中震驚,面上卻還是故作鎮定。
黑侍衛對於主人不敢違抗,雖說心中不忿,但還是丟掉長劍。
就見這名侍衛首領擡腳對著丁老的口狠狠一踹,將人踹翻在地,這才收回到馬車旁邊,對丁老冷聲呵斥。
“滾吧!”
此時東木夏這邊的人哪裡還敢阻撓,紛紛讓開一條道路,十名黑侍衛立刻各司其職,繼續駕著馬車朝前行進。
“主子,您實在是太仁慈了!就是一刀宰了那老東西又如何?”
馬車駛出一段距離,黑侍衛想到丁老對主人的不敬的態度還是氣得牙,恨不能轉回去將人擊殺,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怒火。
車裡的人聞言只是淡淡一笑,不以爲意的聲說道:“公主早夭,我這爲人母親的,總想著爲多盡一份心,積德行善。也許,我如今做的這一切能護佑下輩子投到一戶好人家,一生歡喜無憂。”
“主子……”
聽到人這話,黑侍衛眼神一黯,當即閉口不言。
沈青雉見到這一幕,只覺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清楚這算是怎麼回事。
擡眼朝著東木夏看去,從東木夏剛纔的種種反應來看,分明是知道車裡那名子的來歷。
東木夏此時哪裡顧得上這些,看著丁老癱倒在地,顯然剛纔被黑侍衛重創。
慌忙上前,一把扶起傷的丁老,朝著手下連聲下令。
“快!撤退!”
東木夏手下的人馬並不蠢鈍,聞言立刻瞅準機會救起霍無深,帶著就往東木國的方向趕去。
沈青雉和楚傾玄哪裡會放過他們,乘勝追擊,直接將東木夏他們輾著四逃竄。
東木夏被沈青雉他們追趕著,沒有了丁老這個一流高手的助力,他們的人馬在猛虎軍面前本不堪一擊。
東木夏此刻心裡只剩下逃命二字,顧不上其他。
就在這一片混之中,千舞不慎摔倒,直接被落在了後面。
“東木夏!霍無深!救我!”
千舞跌在死人堆裡,上被沾滿鮮和塵土,看上去哪裡還有九皇該有的風範,反而像是一個窮困潦倒的難民。
此時的東木夏只顧著逃命,已經毫顧不得這個曾經的盟友。
千舞眼睜睜衆人越逃越遠,無人在乎的死活。
很清楚單憑自己不是沈青雉的對手,萬一沈青雉他們沒有追上東木夏,反而殺個回馬槍,必死無疑。
千舞被這個想法嚇得急忙又往死人堆裡一鑽,強忍著鼻間這一濃厚的腥味,躺在地上一不。
不知過了多久,這才緩緩起,就見四周已經不見沈青雉和東木夏任何一方。
想來沈青雉他們已經追著東木夏等人往東木國去了。
確定再沒有人會威脅的命,千舞這才掙扎著從死人堆裡站起來。
環顧四周,此時這裡只餘一人獨立。
被落在這裡,千舞一時惶恐,不知應該如何。
突然,就想起剛纔那一輛馬車。
“對了!我可以去找那個人!”
千舞的眼中閃過一抹興,的目盯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心裡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逐漸型。
眼下無權無勢,即便再憎恨沈青雉等人也什麼都做不了。
單憑自己本沒有辦法除掉沈青雉這些仇人,但可以尋找新的盟友!
千舞想到東木夏剛纔對馬車中那名神子的態度,能讓東木夏那麼忌憚的人,必然不俗。
“等等!黑戰旗,馬車,黑侍衛……我似乎在哪裡聽過……”
千舞沉思起來,剛纔的那一輛馬車讓想起關於南火國的一個傳聞。
據傳,南火國有一位寵妃,姿容絕,神莫測,極南火皇帝的寵。
這位寵妃在南火國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是偏偏這位寵妃行事極其低調,除了皇帝及其心腹之外,竟然罕有人見過這位寵妃的真容。
不過,據說這位寵妃有時會乘坐一輛豎起黑戰旗的馬車出行,離開南火。
這個傳聞真假未知,也僅僅在四國的皇室中流傳。
千舞想到東木夏驚恐的樣子,一下斷定,傳言不是假的!
“南火與東木相鄰,能讓東木夏那麼忌憚,這馬車裡的人一定就是那個寵妃!”
千舞想到此瞬間心澎湃。
上天待不薄,還有機會翻!
千舞環顧一圈,目落在一匹主人戰死的馬兒上,上前用力一拉繮繩,翻上馬,就朝馬車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決定悄悄追上那一輛黑旗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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