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手執筆,在手心寫下一個字。兩人換給對方看後,居然一模一樣。
崇睿心裡已然有數,便用右手的大拇指,一點點的將手心的字掉,莫勝輝見狀,也學著崇睿的樣子,將那字掉,這一切,只有他們兩人能看見,到底那個人是誰,除了他們,誰也不知道。
“魅影,去後院撥一安靜的地方,將他們安排在那裡,派人保護起來,切不可讓人對他們不利!”
崇睿坐在圈椅上,修長的手指在大上打著節拍,卻始終沉默不言。
曉芳擼著袖子氣沖沖的跑進來,“王爺,王爺,王妃不肯繼續做月子,趙姑姑跟都快吵起來了。”
呃!
崇睿無法想象,們母兩人格如此溫順,爲何會出現這樣的況?
他站起來。便跟著曉芳一路往城守府的後院走去。
東院。
子衿哭笑不得的說,“母親,我這都已經滿月了,做不做月子都一樣,您就不要擔心了,我自己的我自己清楚。”
“不行,這一路上你都沒能好好休息,你必須聽母親的話,好好的休養休養,千萬不要落下月子病呀!”趙傾苦口婆心的說著,都快急哭了。
“母親,您舟車勞頓,好好去休息,我來勸便好!”崇睿對曉芳使了個眼,曉芳便拉著趙傾的手說,“趙姑姑,您就別抄心了,有王爺在,王爺自有辦法勸王妃做月子。”
趙傾這才安心離去。
崇睿走過來拉著子衿的手問,“怎麼不順著母親便好,這一路走來,母親心裡定然十分煎熬,你便順著些不就好了麼?”
“王爺,你知道我的。我心裡有事,要是一閒下來,我便難過得無法呼吸,我必須要不停的做事,才能忘記那些事。”子衿靠在崇睿懷裡,心終於得到片刻的寧靜。
“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可你剛生產完,便舟車勞頓,一路經嚴寒趕來北荒,子定然是需要調理的,你若覺得心裡不好,我便整日陪著你,好不好?”崇睿手輕輕的刮蹭子衿的臉頰,說著他自己卻笑了。
子衿也是,輕笑著拍了拍崇睿的肩膀,“你就會說漂亮話,你剛到北荒,大局未定,還有許多事需要理,你什麼都不管,卻陪我來做月子,像話麼?”
哎!
崇睿嘆息,“若是趙由之能來,該有多好!”
“王爺,我已讓芷水與表哥和離,芷水現在不是趙家人,表哥心裡定然是怨恨我的吧?”想到芷水與趙由之,子衿心裡便不是滋味。
“他不會,他懂你的心意,你先休息,我讓茴香去給你燉些湯喝,我去尋尋崇智,那小子從到北荒之後,便一直心事重重,大概是擔心芷水呢?”
崇睿話雖這樣說,人卻未走,打橫將子衿抱起來,便往榻上走去。
子衿踢,“王爺,我自己能走的!”
“我就想抱著你,今後的每一天,我都希你不再苦,我想將對不起的地方都補回來,雖然我知道什麼都補不回來。”
崇睿繞口令似的說了半天,子衿被繞的暈乎乎的。不由得輕笑著捶了崇睿幾下,“你真是一點沒變。”
“才離開三個多月,我能變什麼樣子去?”崇睿說著,便將子衿放在牀榻上,開始手子衿的鞋,然後是。
崇睿的手剛到子衿的襟,呼吸便變得重而渾濁,他咬咬牙定定心神說,“我真是會給自己找事做。”
子衿笑著一把揪住襟,“你快去吧,我自己來。”
“不行,這是爲夫的事,爲夫自己來!”崇睿一本正經的說著,子衿聽得面紅耳赤,眼睛不知往哪裡看纔好。
崇睿細心的幫子衿了服鞋,便合躺在邊,哪裡有要去辦正事的打算?
“王爺,您去看看崇智去吧,我自己能睡!”子衿手推他,可一上手才發現,他也瘦了許多。
崇睿被子衿一番輕薄,自是心猿意馬,覺妙不可言。
“想不到幾個月不見,娘子比爲夫更加飢,我真是……”子衿一把捂住崇睿的脣,止他繼續胡說八道。
崇睿順勢輕輕的咬了一口子衿的手心,子衿怕,便了回去,卻手的摟住崇睿壯的腰,“崇睿,這些日子,你辛苦了!”
“我不苦,這樣的日子我過個無數次,倒是你,一個人在皇宮的日子,還有趕往北荒的日子,都辛苦了!”崇睿也手環住子衿的腰,滿眼不捨。
“崇睿,子歸長得可俊了,我原本以爲他子無礙,可清虛前輩說,他子不足,需要南疆那樣溫暖的氣候還有南疆之南特有的觀音草每日浸浴,一年之後方可痊癒,我……”
子衿開始一直不提子歸,便是不想當著衆人的面哭鼻子,可是現在在崇睿懷裡,只要他們兩人在,子衿便再也忍不住心裡的苦悶,一腦兒全吐給崇睿。
崇睿知道心裡難,他心裡何嘗好,可是清虛前輩說子歸有虧損。那自然不會有假,子歸離開他們一年,便能換來以後的健康,崇睿覺得值得。
他不提子歸南行,倒是不要臉皮的說,“我兒子若是不俊,我便將他打也要打俊,要不然哪裡對得起他如花似玉的孃親。”
崇睿這話說的不及防,子衿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聽明白在變著法子誇自己後,子衿更是哭笑不得。
“沒見過你這般臉皮後的!”不過經崇睿這樣一鬧,子衿心裡倒是好了許多。
“你放心,我們一家人以後在也不會分開,只要我在,我就會保護你們,到時候我將整個北荒治理得盡然有序,送給子歸一個大禮,讓他於太平盛世長大,再也不用經分離之痛,他的,和他的,都會守在他邊,一輩子不分開。”
崇睿所規劃的未來如此好,讓子衿都忍不住心生嚮往。靠在崇睿懷裡,聞著他悉的氣息,他膛因爲說話而,子衿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聊著聊著竟依偎在一起,都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些日子,崇睿也是日夜心,心力瘁的思量如何打敗崇景,如何保住所有人的命,擔心子衿如何能安然度過崇景的重重算計。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日夜不能寐,如今與子衿依偎在一起,竟覺得心格外的平和,睏意也如水般席捲而來。
就這樣依偎著,纔是最安心。
北荒的夜比京都的夜更靜謐,夜之後,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呼呼的風聲,凜冽的北風拍打著窗櫺,讓子衿纏綿睡夢,又幾次醒來,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竟也睡了兩個時辰。
“王爺,救命!”忽然,空氣中傳來一陣尖銳的聲,像一道驚雷,劃破了夜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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