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必須要報仇,然後呢?”青山老人原本想豪氣干雲的摔杯子以示決心,可竟捨不得那杯酒,於是狠狠的將酒喝到肚子裡去。
子衿附耳與他說了一遍,青山老人越聽越開心,到最後竟然對子衿拱手,“兒媳婦,你纔是老子見過最聰明的人!”
“這是我們的,師傅能保麼?”子衿問。
青山老人拍著脯說,“當然能,你們誰也不許告訴小蟲子,聽到沒有!”
正事解決完之後,青山老人便放開了吃吃喝喝,最後直接醉趴在小方桌上。
翌日。
子衿坐在琉璃閣中,對茴香說,“茴香,你去見剛侍衛,讓他今日務必將崇睿留在西山大營,最好是能讓所有將士都能看見他。”
茴香不明所以。嘀咕說,“爲何讓我去見他,爲何要讓王爺待在軍營?”
子衿淡笑,“你被慕子蘭欺負了這許多年,想報仇麼?”
茴香一聽,立馬果斷的點頭,“想,做夢都想!”
“那你便自己去說服剛侍衛,只有他將王爺留在軍營,我才能幫你報仇!”子衿不想把太多事告訴茴香,覺得茴香單純可,這些無法保留的特質,希茴香一直擁有。
茴香慎重的點頭,“好,我這便去!”
話說茴香雖然答應了子衿去說服剛哲,可真站在瑯琊閣門口時,卻嚇得肚子發,自從剛哲給療傷後,便從來不敢單獨與剛哲見面。
剛哲聽力好,茴香磨磨蹭蹭站在瑯琊閣大門外徘徊時,他便通過腳步聲辨認出來那人是茴香無疑。
可剛哲卻不聲的抱著破雲刀,全然沒有要出去見的打算。
茴香想了又想,終是覺得自己沒這勇氣,便打算去求助坐在清風閣的芷水公主,剛哲見要撤,這才擰眉閃而出,剛好擋在茴香前面。
茴香跑的有些急,便剛好與剛哲撞到一,那尚未發育完好的某,被撞得生疼。
茴香疼得眼淚直流,卻不好意思手去,只能跺著腳生悶氣。
“何事?”剛哲嚥了一口口水,生生的下口牽起的一抹淺淺的悸。
“剛哲大哥,我家小姐說有事想求剛哲大哥幫忙!”茴香想,既然都遇見了,還是自己說了比較好。
“說!”剛哲這人惜字如金,極會說超過八個字以上的話。
茴香低著頭噘著說,“我家小姐想讓剛哲大哥幫忙,今日將王爺留在西山大營,最好是能讓所有的將士都能看到他。”
剛哲挑眉,眼裡閃過一抹興味!
“好,不過……”剛哲回答得倒是十分乾脆,只聽到“好”字的時候,茴香是雀躍的,心想他還是好說話的,面冷心熱,結果卻……
茴香避了他這麼許久,心裡其實也是憋著氣的,被他那聲不過一激,氣得跺著腳,嘟著,叉著腰指著剛哲說,“不過什麼,你一個大男人,幫點小忙而已,爲何這般小氣?”
剛哲一挑眉,倒是許久沒見這小胖貓撒潑了。
“這便是你求人的態度麼?”剛哲抱著破雲刀,姿態甚是悠閒。
茴香才熊熊燃燒起來的一聽到剛哲這話,立刻便偃旗息鼓,將手從小蠻腰上放下來,不甘不願的說,“那你說你有何條件?”
剛哲像是滿意了,睨了茴香一眼說,“胖回去!”然後施施然回了瑯琊閣,留下茴香在風中凌。
片刻之後,回神的茴香氣得跺腳,“大木頭,爛木頭,你才胖,我討厭你!”
正關門的剛哲聽到這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冷冽的俊臉上,閃過一若有若無的笑意!
“打罵俏,不地道!”崇睿站在院子裡,甚是嫉妒的樣子。
剛哲的眉頭跳了跳,角了,冷冷的剜了崇睿一眼,“既然聽到了,便自行理吧!”
崇睿把玩著手裡的錢袋子,涼聲說,“你們都仔細些,保護好!”
既然,慕子衿不想讓他參與,那他便不參與了吧!
青山老人得到子衿的指示後,當晚便鬼鬼祟祟的翻牆去了慕家,趁著慕子蘭半夢半醒之際,模仿著崇睿的語氣在耳邊說,“子蘭姑娘,本王近日甚是煩悶,明日午時,去悅來客棧天字號房等著本王,不見不散!”
原本便在夢中與崇睿相會的慕子蘭赧一笑,嗔道,“王爺。你好壞!”
“記得,要自己一個人前來,我等你!”青山老人抖落一的皮疙瘩,憋著笑,繼續說。
“諾,子蘭一定準時去到!”
爲了真一些,青山老人還刻意留下了一張男人的汗巾在慕子蘭榻前,飛出去之後,青山老人不由得一陣惡寒,“這浪勁,也敢覬覦我徒弟的貌!”
翌日午時前。
青山老人拿著子衿給他的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藥放在悅來客棧的天字號房裡,便尋了個好位置,打包了一大堆零食,準備看熱鬧。
午時剛到,慕子蘭果然鬼鬼祟祟的來了,來時,穿著一緋留仙,頭上戴著一頂有薄紗覆蓋的斗笠,將的容貌遮擋起來。
青山老人躲在對面民居的閣樓頂上,嘖嘖嘖的嘆息,“不過就這般簡單的暗示一下,竟真的來了。我的乖乖,我這個徒弟居然還是給禍國殃民勾人心魂的狐貍。”
慕子蘭進客棧之後,便直接要了天字號房,並讓小二準備了酒菜,滿心以爲崇睿找,定然是因爲慕子衿與那悍匪私通,讓他丟臉的,想找個人聊聊天。
於是心的準備了酒菜,就是想讓崇睿一下的溫。
不多時,悅來客棧的店小二便端著慕子蘭點的酒菜上來了,他也是個油舌的主,見慕子蘭出手大方,便一邊擺放一邊與慕子蘭閒話家常。
慕子蘭今日心大好,竟破天荒的與小二聊了幾句,還打賞了小二些碎銀子,小二激得一頓誇,將慕子蘭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誇著誇著,那小二竟覺得慕子蘭十分豔,眉目含的看著他那樣子甚是勾人,讓店小二不由得心猿意馬。
恍恍惚惚間,慕子蘭也將那小二看崇睿,春風拂柳一般的走過來,依偎在小二的懷裡。喃喃道,“王爺,若子蘭早知你是這般龍章姿的偉岸男子,定不會讓慕子衿有機會嫁給你。”
小二被蹭得火起,住的曼妙之,猥瑣的說,“小娘子,這可是你自找的,你這般勾引我,那我便不客氣了。”
於是天雷勾地火,一時間紅被翻浪,那慕子蘭的聲,更是驚住了來往的過客。
門外聚集了越來越多的猥瑣男子,聽得各個沸騰,紛紛幻想著那裡面,該是多麼銷魂的場景。
當然也有看不慣的,尤其是子,聽見慕子蘭那般不要臉的聲音,氣得去報了。
可差還沒到,慕良遠卻與兩個做江湖人士打扮的人卻先一步上樓,並往對面的房間走去,見這邊聚集了不人,他家奴。“你去看看,那邊是發生了何事?”
家奴過來一番打聽,便結果告訴慕良遠後,慕良遠甚是鄙視,“這般傷風敗俗的子,理當浸豬籠,以儆效尤。”。
這時,剛好京兆府的差剛好趕到,見到慕良遠,那衙役趕上前行禮,慕良遠指著天字號房說,“趕去管管,這麼多青樓館,他們非要在此白日宣。”
“諾!”那差嚇得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沒想到這般有傷風化的事,竟然被慕良遠撞見,這要是怪罪下去,那京兆府尹不活剝了他的皮?
慕良遠這才滿意的帶著那兩人進了天字號對面的地字號房。
有慕良遠在,那差辦案也不敢懈怠,走過去撥開人羣,便咚咚咚的敲門,可惜兩人藥尚未完全解除,又到了關鍵時候。便沒理會差,繼續酣戰。
那差無端被漠視,加上慕良遠就在對面,便怒氣衝衝的讓人砸門。
早已混在人羣中的青山老人見狀,連忙找機會溜走,待差砸開門時,那兩人的藥效剛過,一切都剛剛好。
藥效一過,那慕子蘭便驚著推開那店小二,並狠狠的甩了店小二一耳,“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
店小二被打,也是怒氣衝衝,“賤人,你自己往我上撲的,還說什麼王爺,我想你,我終於能和王爺在一起了,你這個花癡,老子被你勾得滿火,不找你瀉找誰瀉。”
兩人各執一詞,差卻冷眼旁觀,“將服穿好。你二人做出這般有傷風化的事,跟我到衙門去走一趟。”
慕子蘭一聽要去衙門,嚇得一團,“我不去,我不去衙門!”
那差鄙夷的睨了一眼,“你是要穿戴好與我們走,還是這般與我們走。”
他若再不將這離理好,慕良遠出來看見,指不定要如何怪責於他。
慕子蘭見差態度強,氣得裹著被子便起甩他一耳,“大膽,你可知我是誰?”
“咦,你這瘋婦,將給老子抓起來!”那名差被慕子蘭無端甩了一耳,氣得破口大罵。
“我是徵遠大將軍的兒,是皇后娘娘的親侄,你們誰敢我!”慕子蘭有點被嚇到,冷聲說出了自己的份,並退回到榻上去。
那差聽瘋言瘋語一般,怒極而笑,“你要是徵遠大將軍的兒,老子還是太子殿下呢,別廢話。帶走。”
這時,他邊一個衙役忽然扯了扯那領頭人的袖,與他耳語,“頭,這是京畿重地,有個什麼皇親國戚也是正常,慕將軍不是在地字號房麼,我們不如請他辨認一下,若是與慕將軍無關,我們便抓走,若是有關……起碼我們沒讓慕將軍太丟臉。”
那差聽後,覺得甚是有理,罵罵咧咧的說,“你們將他們二人給我看住了。”
言落,便飛快的跑過去地字號房請慕良遠。
慕良遠每月都在二十五這日與幫他做事的江湖人士在此見面,那差前來敲門,讓慕良遠十分不快,他對家奴使眼,讓他去搞定那差。
家奴狗仗人勢的睨著眼看那差,“你這般打擾我家將軍,所爲何事?”
那差附耳與家奴將慕子蘭的事說了出來,家奴往裡間看了一眼,總覺得這莫須有的事不便打擾慕良遠。他沉聲說,“我家大小姐我自然是識得的,我倒是要去看看,是哪裡來的賤人,竟敢這般辱沒我家小姐名節!”
說罷,便大搖大擺的在差的指引下,進了天字號房。
“哪裡來的賤人,竟敢冒充我家大小姐……”
那家奴話沒說完,便見慕子蘭憤然擡頭,惡狠狠的盯著他說,“狗奴才,你罵誰是賤人?”
那家奴嚇得一,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大,大小姐!”
他這一跪一喊,無異於平地驚雷,外邊那些圍觀的客人便紛紛議論起來,“天啦,這浪貨竟是慕家大小姐。”
一時間,消息不脛而走。
那差也是嚇傻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起。
慕子蘭裹著被子,狠狠的將那店小二踢下牀,“狗奴才,你且等著,我定讓你死無全。”
那家奴渾一,也不顧慕子蘭日後會怎麼罰他,起便往地字號房跑去。
慕子蘭不知爹在地字號房,指著跪了一地的差說,“全都給我滾出去!”
那家奴慌不擇路的跑回去,附耳將事經過與慕良遠說了一遍,慕良遠聽後,氣得摔了茶盞,惡狠狠的說,“那男人是誰,給我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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