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除了山野的呼啦呼啦的微風,周圍沒有任何聲音,放眼去,也不見任何一人。
可是子衿卻不敢放鬆,畢竟魂歸的功夫了得,耳聰目明,周圍是不是真的有人跟著,也不確定,子衿看著魂歸,勾脣冷笑,“想不到你竟是個膽小鬼!”
“閉,你知道什麼?”魂歸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摟著子衿飛而起,往北邊急速掠去。
他們離去後,從不遠的山石後面,走出來一紅一黑兩個人。赫然便是赤影跟墨影。
“大師兄,魂歸太謹慎了,本不容靠近!”赤影見魂歸逃走,氣得直跺腳。
墨影看了魂歸逃亡的方向。忽然勾脣冷冷一笑,“我們的任務便是將他趕到北荒之地去,你靠近他作甚?”
赤影抓頭,表示不解。
“爲何?”
墨影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並未接話!
赤影深知墨影沉默斂,他若是不願說,赤影也沒有辦法,只得聳肩。跟著他繼續追蹤。
魂歸帶著子衿一路逃亡,子衿寒疾發作,一路走走停停竟走了三個半月才走到北荒碎葉城。
一來一去,竟然已經是夏天了。
不同於南方城池的小橋流水,亭臺樓閣水榭花臺,碎葉城十分荒蕪,一路行來,竟看不到多人煙。
他們二人風塵僕僕到達碎葉城已經是夜間,一進城魂歸便放開子衿,將蒙面的黑巾取下,安心的行走在偶然傳出一兩聲狗吠的街道上,他帶著子衿大搖大擺的住進碎葉城最大的客棧笑春風。
子衿上穿著一套魂歸不知從哪裡來的碎花布,頭上也包著頭巾,咋一看,還以爲是哪個村婦,一路風塵僕僕。的神也很是憔悴。
兩人走進客棧,魂歸便對著樓上喊了一嗓子,“春風笑,老子來了!”
一個穿著薄紗的子。花枝招展的從二樓蜿蜒而下,這人穿著極爲大膽,纖腰堂而皇之的在空氣中,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那雙勾人的丹眼,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見到魂歸,那子揮舞著手裡的薄絹。笑著走過來,“死鬼,你怎地捨得回來?”
魂歸拉著子衿的手,將扯進客棧,冷聲說,“去,給弄兩套服換上,給老子洗洗眼睛。”
言落。魂歸拉著子衿便上樓,直接推開天字號房,將子衿推了進去。
很快,便有人送來了酒菜。各種各樣的!
不過還好,最後給子衿上了一碗白粥!
魂歸大概不曾這般辛苦生活過,一邊喝著酒,一邊怒罵。“老子此生都未曾試過像這般狼狽,慕子衿,你說你這般聰慧的子,怎麼會嫁了崇睿這般沒權沒勢的皇子。你若嫁了太子,只怕這大月江山,早已經是你的囊中之。”
子衿小口的喝著白粥,涼聲說。“在我看來,你是江湖中的太子,太子便是朝堂上的你,你們皆不是人!”
“噗!”魂歸一口酒全噴了出來。他大腳往凳子上一放,裡氣的說,“老子這一路上對你夠尊敬的了,連都未曾你一下。”
這若是以前。這般麗的子放在他邊,他哪裡會放過?
“你敢麼?”子衿雖然虛弱,說這句話的時候,卻威嚴肅穆。很有威懾力。
“老子是真的後悔了,我怎招惹了你這般心如蛇蠍的人?”就爲了一親芳澤,他賠上了修羅殿,還過著逃亡的生活,最最重要的是,這該死的人,居然對他下了不能人道的毒。
子衿吃完後,也不看他。端坐在窗前,看著遠方的明月發呆。
沒多久,春風笑風姿綽約的用托盤拿了兩套輕紗曼舞的薄紗夏裝走進來,笑得風萬種的說,“死鬼,這仙一樣的人兒,你從哪裡搶來的?”
魂歸死心不改,見春風笑對他拋眼,一時間心猿意馬,將人拉到懷裡,在臉上了一把,邪肆的說,“你別給老子裝,老子的修羅殿都被丈夫毀了,你會不知是誰?”
“呀!你這死鬼,你當真綁了崇睿的老婆?”春風笑用手絹捂著。一臉的驚訝表。
魂歸邪笑,“崇拜老子麼?”
“崇拜個屁,那小子六年前差點將碎葉城屠城,你忘了?”春風笑似乎很畏懼崇睿。
子衿倒是不知崇睿還有這般故事,瞬間來了興致,梨渦淺笑著問春風笑,“老闆娘,王爺爲何要屠城?”
“爲了什麼?男人這般生氣,不就是爲了人麼?”春風笑與子衿說著話,卻出塗著紅蔻丹的指尖輕脣瓣,樣子極盡挑逗的看著魂歸。
子衿的心微微一沉,有些後悔。
“想不到六年前他爲了何遠那閨。差點出城,現在又爲了燒了修羅殿,倒是個多種子,老孃最喜歡多的男人了!”春風笑見子衿神黯然,卻像興致頗好的樣子,繼續說著。
何絮兒!
這幾個月的逃亡,子衿全然將心思用在對付魂歸上,本就沒有時間考慮何絮兒的事,可是沒想到,來到這萬里之遙的北荒,卻有人告訴,崇睿待何絮兒是何等深。
魂歸被春風笑勾得心難耐,手勾住的下頜,調笑說,“你這浪蹄子,就見不得人家漂亮,非要與人家過不去。”
子衿冷笑著看魂歸的臉越來越難看,“你若不想逆而亡,便收起你的齷蹉心思!”
魂歸又氣又怒,可卻不敢子衿分毫。
春風笑眸一冷,涼聲說,“與你下毒了?”
“要你管!”魂歸面上哪裡經得住這事,更何況是春風笑這個大,若是這話傳到江湖上,他要如何立足?
春風笑混跡客棧,早已習慣了察言觀過日子,被魂歸一番搶白,也不惱,薄的手絹往魂歸臉上一揮,笑著說,“既是如此,我便不打擾二位了!”
子衿一直在觀察這春風笑的反應,離去之後,子衿看著臉極爲難看的魂歸說,“帶我走,這裡不安全。”
魂歸坐直,“你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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