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楚延年準確無誤的抓住秦語的手腕。

“真的生氣了？”

“你是誰？憑什麽讓我生氣？”

“你說我是誰……”楚延年仗著自己力氣大，抓住兩隻手，低頭吻。

他灼熱急促的呼吸，撲了滿臉。

“小醫小醫！”秦語意識流狂吼。

但小醫裝聾作啞。

“你就看我這麽被他欺負，袖手旁觀嗎？”秦語吼小醫。

小醫微弱地滴了一聲，似乎想要為自己辯駁，但它很快反應過來，機智的選擇了“繼續待機”。

它對人類的“口是心非”深有會。

經它檢測，秦語並非真的生氣，隻是想教訓楚延年罷了。

而楚延年也絕不會傷害。

人家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它到時候就顯得很蠢了。

楚延年知道秦語總是力氣驚人，但這次的掙紮卻顯得“綿無力”。

他心中歡喜……看來並不是真的生氣，否則他還真未必能摁得住。

他也著實想念，低頭吻，兩個人的呼吸都做一團。

再接下去……恐怕就沒功夫說話了。

楚延年趕打住，“我想你，特別特別想。”

“你是誰呀？憑什麽想我？我有相公的，小心他打你。”秦語氣息淩，說話聲音地，像在撒。

楚延年聽得耳子發，渾卻發。

他忍得辛苦，輕哼一聲，“別生氣了，不是故意瞞你，而是怕不嚴謹，走風聲。我這不是想明正大的出現在你邊嗎？”

“為什麽忽然決定了？怎麽就選在現在？”秦語見他態度誠懇，也願意好好說話。

“因為攻打韃兒汗國，讓我忽然意識到，若羌統一西域，連通大夏，幾乎是一個必然。”楚延年說道，“與其那個時候陷於被，不如現在，我先行。”

“再者，之前鹿邑的消息一直沒有送到，我不清楚那邊是否按我的計劃，讓‘燕王爺’順利‘戰死’。所以我不好暴。”

“如今接到消息，大夏以為燕王爺帶病出征，中箭跌下懸崖。所以，我才能用自己的份出現在若羌。”

“這樣，以後若羌連通大夏，大夏派使臣前來，即便看見我，也不必大驚小怪，甚至完全不能懷疑我有通敵嫌疑。”

秦語聽得懵懵的。

“你做所有事，都想得這麽遠？計劃這麽周全嗎？”忍不住驚歎。

楚延年卻長歎一聲，“哪裏周全了？我明明是失策了。”

秦語挑了挑眉。

“我沒料到你會這麽生氣。若是料到了，怎麽也不敢擅自行。”楚延年竟出些委屈。

秦語哭笑不得。

“你明明就算到了……”

明明算到會生氣，也算到必然會原諒他。

兩人說話得功夫，楚延年竟悄悄了鞋子，褪了衫，鑽進了秦語的被窩裏。

“你……”

楚延年擁在懷，親無間。

“等等，還有件事，你知道嗎？”秦語連忙推他。

“什麽事？若是不重要，就等等再說。”楚延年心中灼灼。

秦語自然也想他得，否則寫不出那樣的詩。

“你攻打韃兒汗國的軍需資，以及武王修建鐵路的銀兩，是一位大夏富商提供了大半的。”秦語說道，“你知道這位大夏富商是誰嗎？”

楚延年皺了皺眉，“不是我想的那個人吧？”

秦語輕咳一聲，“我覺得，你可能想不到他。”

楚延年在黑暗中打量一眼。

秦語視力不錯，但看不清楚延年的表。

楚延年似乎有夜間視的超能力，竟然能從的表揣度，“你這麽說，還一臉竊笑，一定不是沈容。那麽……”

秦語支著耳朵，等他猜錯。

“不會是皇上吧？他退位了？當了太上皇？”楚延年低聲問道。

秦語倒吸了一口氣，“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真是他啊？”楚延年這才略顯驚訝。

“你真會裝，不當演員可惜了！被王位耽誤的影帝！”秦語揶揄道。

楚延年沒聽懂這些新詞兒。

“沒裝，我真不知道是他。但這不難猜。你想，能打仗的軍需資，需要多錢？能修鐵路需要多錢？大夏還沒有一位富商有這樣的家底和氣魄。”

“沈容雖有如此家底，但他沒有這麽大氣魄。能做到這一步，且不怕遭人忌憚的，隻有超乎皇位之上的人了。那是誰？隻能是太上皇啊。”

“我們離開大夏的時候，大夏已經沒有太上皇了。所以……這人是誰，很難猜嗎？”

楚延年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秦語不想理他。

楚延年也不再逗說話，行比說話更實在。

他已經力行的證明，他究竟有多想。

“哪裏都是我的影子，卻哪裏都看不到我……嗯？”楚延年在耳邊嘀咕寫的詩。

秦語臉麵發熱，氣的厲害，“你……唔……”

楚延年似乎料到要說揶揄的話，直接封了的口，將的話都吞吃腹。

好在他還曉得收斂，沒有把秦語直接“拆散架”。

渾酸的躺在他懷裏。

“明明出力的是我，怎麽你反倒比我還累？”楚延年一隻胳膊支著頭，另一隻手輕輕弄順的長發。

“你再說……我就把你踹下去。”秦語話很兇，語氣卻的像小小貓，兇兇的。

楚延年笑著把抱得更。

“那你要見他嗎？”

“見誰？”

“太上皇啊。”秦語道。

楚延年遲疑了片刻，“不見。”

秦語挑了挑眉。

“他扮作富商，來到若羌。無非是聽聞若羌發展神速。你說了，他資助若羌打仗，幫若羌修鐵路。這是他的本用意嗎？”

“不是。他的真正用意是利用若羌作為原點，把整個西域都歸攏在大夏的附屬之下。”

楚延年頓了頓，“如此一來，我們的目標算是一致。我不必見他，如今他邊以及我邊，都多得是眼線。與其武王懷疑，不如各幹各的，目標一致，早晚都能見。”

秦語當即子一。

“怎麽了？”

“你邊有眼線，你還來見我？”秦語推他，“你快走。”

楚延年咧一笑，“別人誰都可以不見，你絕不能不見。別說有眼線了，就是有刀懸在我頭上，我也得來見你。在宴會上都不認識我了，我再不來，還不被你驅逐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