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塵盯著遠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了,才迫自己收回目,黯然神傷著。
也不知道這樣的局麵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到時候他們還能卸甲歸田,過上安穩幸福的日子嗎?他已經能到,皇上在計劃著對付他們倆了。
至於是什麽樣的計劃,現在還沒有查清楚。
這天晚上,蘇雲書房裏的燭火亮到了很晚,墨逸塵注意到了,不免有些擔心,什麽事會忙這麽久?
他原本想過去問問,又怕打擾到,站在外邊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決定先等等。
結果好不容易等到蘇雲出來了,那人卻是看都沒看自己一眼,直接往前走了。
墨逸塵愣了一下,心裏像是被什麽狠狠刺了一下,一時疼得厲害,不免麵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趕出聲喊住了,“忙了這麽長時間,要不要先吃點宵夜,填下肚子?”
看到是他,蘇雲停住腳步,表有些詫異,看得出來是才發現他,因為一直想著北上餘孽的那些事兒,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靜。
想了想後,搖搖頭,“還是算了吧,我得去休息了,多謝丞相關心。”
墨逸塵張了張,還想說什麽,蘇雲已經轉離開了,背影消失的極快,他輕歎一口氣,跟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隔天早上去皇宮上早朝時,果然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
“皇上,臣有要事啟奏!”一位員站了出來,麵上一派義憤填膺,說出了蘇雲與北上餘孽勾結的事,說的那一個有理有據,慷慨激昂,仿佛親眼看到了真相一樣。
而聽到他的話後,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蘇雲征戰沙場多年,戰功顯赫,本領有多強大家都看在眼裏,佩服的人還是有很多的,結果現在鬧出這種事,他們都表示難以置信。
不過也差不多分為三類人,相信和不相信的,以及一部分保持中立的。
難怪昨天忙到這麽晚,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墨逸塵暗自握了雙拳,心裏又氣又心疼,蘇雲那麽好的一位將軍,竟然被人誣蔑至此!
他當即站了出來,拱手朗聲說道,“如果將軍真有謀反的心思,早在與北上打仗的時候,就該和他們勾結起來,何必等到現在?回到京城,僅僅是與他們聯係上就限。”
“可那些來往的信件騙不了人,白紙黑字說得清清楚楚,蘇將軍就是不安好心!”
“信件也可以偽造不是嗎?再說了,你又是從哪裏得來的這些東西?將軍住在丞相府,與我形影不離,如果有異常我早就發現了,還是說,我也早已和勾結在一起了?”
“我可沒有這種意思,但是既然有了嫌疑,就一定要調查清楚!”
聽到這話,另外一個人連忙跟著附和,“薑大人說得對,蘇雲現在手握兵權,又有謀反的嫌疑,對我們來說是很危險的人啊,懇求皇上讓將軍出兵權,接調查!”
說完,不相信蘇雲的人紛紛跟著重複最後那句話。
原來這才是本目的!墨逸塵沉了臉,這些人都在覬覦蘇雲手中的兵權呢。
蘇雲也上前反駁,表示自己忠心為國為民,並沒有和誰勾結過。
一時間,朝堂上吵了一團。
到最後這事也沒有爭論出個什麽結果來,因為隻有那些信件,證據不太足,再加上也有一部分人選擇相信蘇雲,還有墨逸塵這個丞相護著,所以並不好要回兵權。
回到家後,他立馬找了過去,著急問道,“那些信件到底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蘇雲搖搖頭,歎了口氣,“基本上是被人陷害無疑了,但是我也好奇,他們到底從哪兒弄來的?那些信件看起來有些真。”
既然作假的幾率比較低,這就很值得耐人尋味了。
過了一會兒,又說道,“你也別著急,我已經讓沈鈺去調查了。”
沒過多久,沈鈺帶著消息回來了,“昨天將軍進宮之前,史簡中儀和皇上見了一麵,那些東西很有可能的就是他上去的。”
原來是他,蘇雲皺了眉頭,一時陷了沉思。
沈鈺也有些著急,“隻怕他們還有後招,就等著對付將軍您呢。”
墨逸塵想了想,吩咐道,“既然與簡中儀有關,那就從他那兒下手,百一疏,定會發現什麽。”
“說的有理,”蘇雲點點頭,“現在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除了盯著他,暫時也沒什麽別的好辦法了。”
沈鈺立馬應道,“好,那我現在就去做!”說完他轉離開了,臨走前又扔下一句,“如今將軍有難,屬下定當竭力而為,放心吧,我會很快帶回消息的。”
蘇雲笑了笑,對著他遠去的背影無聲道謝。
過了一會兒,偏過頭去,有些納悶,“你這麽盯著我做什麽?”
墨逸塵搖搖頭,沒有說話,隻叮囑要小心之後就離開了,其實他想說:你已經很久沒對我笑過了,就算有時候是笑著的,那也帶著層層的偽裝。
可惜說這話沒什麽用,隻會換來對方的冷眼,因為這樣的結局是自己造的。
過了幾天,沈鈺風塵仆仆的回來了,臉頗有些憔悴,顯然為了盯梢一點都沒睡好,眼裏還帶著。
蘇雲有些愧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幫你不就行了?不要這麽辛苦,這才剛開始呢,以後我要用到你的地方還有很多。”
沈鈺有些不好意思的了鼻子,“沒什麽,比起在外打仗,這些苦本算不了什麽,對了,將軍,我已經調查到,史近段時間經常出一家酒樓,去的時辰我也差不多清楚了。”
蘇雲頓時眼神一亮,“不錯,是好消息。”
既然時辰已經知道了,那肯定要親自過去抓人,無緣無故汙蔑自己,這個人背後必然藏了很多,說不定還有皇上的指使。
想起上輩子因此害死墨逸塵的事,角勾起一抹嘲諷至極的笑。
一朝變成三個崽崽的后娘,于靈兮也是極為無奈的。才剛嫁人就遭遇分家,這都什麼事呀?還好她早有準備,把娘家的東西都搬過來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三個崽崽都很可愛,那就認真養養吧!至于孩子爹麼,她是真的不怎麼在意………
嫁到秦家第二個月,孟元元獨守了空房。不是夫君過世、遠行,而是他被親爹孃認了回去。 臨行前賀勘問她跟不跟去,她搖頭,他聽完轉身離去,再未回頭。給秦家留下豐厚田產做報答,也算了清。 孟元元毫不意外,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利用手段污了賀勘的名,他迫於清名才娶了她。既他不再是秦家二郎,這親事自也不作數。 如此,她安下心來,平淡度日。 不料一年後,秦家大伯輸光家產,更在外面簽了契書將孟元元抵掉。 走投無路,她只能帶着還未及笄的小姑千里奔逃州府,敲響了賀家的大門。 賀府高門大戶,嫡長子賀勘天人之姿,逸群之才,被家族寄予厚望,家中自然不會認他當初娶的粗鄙村婦。 賀勘本人也清醒,念着養家恩情,只在府中給人安置了個容身角落,卻從不理會。 直到一日,一女子在府中打聽公子書房,身姿嫋娜,嬌豔欲滴,衆人才知道,窩在後院的村婦真正模樣。 孟元元覺得小姑適應了這裏,去找賀勘商議:謝公子照顧,改日我便離開。 賀勘見人這段日子還算安分,清淡掃她一眼:留在府裏也無妨。 見她柔婉退下,他當她是答應下。 轉天,賀勘在後巷碰見孟元元,她正和老家來的竹馬表哥見面,商討回鄉。 第一次,賀勘覺得自己該親自管教一下這個妻子。 妻,死後亦要同冢而眠,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