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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囂張,一品毒後請下堂》 第149章:無本上奏了?

軍出,自然需要一個理由。

蕭昊乾對外的理由甚是充分,是為捉拿在皇宮縱火行兇的刺客!

在這個時間,人人都知道夏橙嚴率人攻訐自己的兒,偏偏棲宮卻燃起了一把大火,燒得所有人猝不及防。

接連兩日,宣政殿、帝宮、正宮中都彌漫著沉重的低氣,伺候的人戰戰兢兢,就連之前聯名上書的人都是唯唯諾諾。

棲宮那麽大一座宮殿直接燒掉了一半,而且燒得極為突兀,而棲宮離帝宮有多遠?不過半刻時間的距離!

連中宮皇後都敢下手,那不遠的當今聖上豈不是岌岌可危?

這是謀逆,是弒君,是圖謀不軌,合該誅滅九族!這件事,誰隻要沾染半分,後果難料。

霎時間,咄咄人的朝臣瞬間熄了火,隻恐皇帝趁機發難。但出乎意料的是,皇帝雖然震怒,可接下來的兩日,也隻是吩咐軍找人,卻沒有在朝廷上針對誰的意思。

據徐德所言,皇後重傷,被挪到他治療,實在讓人很難不多想。可又至始至終不見夏語凝的蹤影,更沒聽蕭昊乾發布任何的死訊,務府和軍都在天子怒氣之下不置一詞。

不是沒有人敢去打聽,可他們卻都還記得軍統領韓古被蕭昊乾當場踹重傷的事務府總管也被卸了職,皇宮裏恐怖不安的氣氛迅速蔓延。

當初聯名上書彈劾皇後的人,此刻已是後悔不跌,因為蕭昊乾將所有的怒火都發在了他們的上。

而夏橙嚴呢?他卻被方林纏住手腳,本沒有力顧及下麵的小蝦米。

大理寺卿與順天府推奉旨徹查皇宮失火一案,眾人雖然不說什麽,卻從上朝之時,皇帝冰冷的視線裏看出了幾分——皇帝在懷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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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隻是懷疑,便已足夠讓人頭皮發麻,前車之鑒夏明畢竟還沒有完全從腦海裏消失。

萬宇照常回報政事,又撿了明年科舉秋試等話提了一提,便安安靜靜退回了原地,看著蕭昊乾不發一語。

再沒有人主上奏,宣政殿安靜得幾乎能夠聽見呼吸聲。

的冬雪寒風吹得人麵皮發,皂靴裏墊再多棉花也止不住寒意竄上腳底,死寂般的畫麵中,蕭昊乾沉冷銳利的視線讓人不敢抬頭。

他手指輕點龍案,砰、砰、砰,輕微的聲音在滿是人的大殿裏傳開,猶如水波一般,令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幽冷鷙的雙眼無掃過夏橙嚴所在的位置,自從皇後宮中出事,夏橙嚴便以傷心過度、臥病在床的理由請了假。

傷心過度?臥病在床?哈,有人信嗎?

不過這樣也好。

蕭昊乾看著這群兩日前還義憤填膺的朝臣,此刻卻腳不敢出聲,嘲諷一笑,“……怎麽,無本上奏了?”

無人出聲,就像兩日前,他們他廢後一樣安靜,安靜到讓人惶恐疑

蕭昊乾不屑地勾起了角,銳利的目落在了某個方向上,“祿寺卿,你,也沒事上奏了?”

祿寺卿業已年老,聞言臉一變,巍巍地捧著笏板出來,渾發抖地行禮。

蕭昊乾似乎也沒做什麽,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心中早有一把霍霍長刀,不知何時就將落下。

祿寺卿已經年老,祖孫四代人,本該是早就該告老還鄉的年紀,著年近四十的祿寺是不讓位。

現在,他後悔了,因為皇帝要拿他開刀了。

一道道或看戲或憐憫的目落在他上,他巍巍地走到了殿中,“皇上,老臣一切很好,祿寺並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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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寺卿,掌祭祀、朝會、宴鄉酒澧膳饈,修其儲謹其出納之政,”蕭昊乾拿起一份奏折,慢悠悠念道,“朕登基以來,餉宴、出納之計率三百千,而卿家府庫便有半五百,嗬。”

祿寺卿像是被氣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啞聲反駁,“皇上明鑒,此是誣蔑!有人傳此不實謠言,實為、為……”

“為了你的祿寺卿之位?”蕭昊乾清冷的聲音穿破空氣,清晰地落在他耳中。

祿寺卿一抖,險些握不住笏板,“皇上明鑒,老臣素來忠心耿耿,從未行貪汙賄之事!先帝在世常言老臣木訥蠢笨,隻知盡忠職守,如何能夠監守自盜?定是有人陷害老臣!”

蕭昊乾冷的視線仿若毒蛇,“哦?如此說來,倒是朕比不上先皇能對卿委以信任,讓了委屈?”

“老臣不敢!”祿寺卿臉鐵青,狠狠咽了口唾沫,“還請皇上勿信謠言!”

“謠言,嗬,這個詞聽著倒是極為耳。”蕭昊乾站起,一步一步踱了下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眾人心跳上。

咯噔一聲,祿寺卿麵慘白,“老臣、老臣是冤枉的,老臣願以全家命作保!”

眾人目微變,全家命作保?那你全家可真夠倒黴的,攤上你這麽個家主。

沒有證據,祿寺卿恨恨咬牙,小皇帝不過是借題發揮,他本不可能找到證據!他不過是想要為聯名彈劾出氣而已,隻要挨過這陣,一切都會恢複如常,一切……

思緒戛然而止,一雙繡著盤金龍祥雲的是明黃長靴出現在視野裏,祿寺卿聽見了蕭昊乾用那仿佛從深淵裏傳出的沉聲音道:“卿是覺得,朕,拿不出證據,是嗎?”

祿寺卿猛地抬起頭,蒼老的臉上出驚恐,一本悉的暗青賬本砰一聲落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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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昊乾滿懷惡意地笑起來,“既是以全家命作保,那朕就全了你。”

“來人!祿寺卿貪贓枉法,證據確鑿,將人押大理寺,抄沒家產,三族以及參與行賄者同罪,大理寺著日定斬,”眾人錯愕,但見蕭昊乾冷笑起來,“不得有誤!”

“皇上!這是栽贓!這賬本不、不是……”

祿寺卿話未說完,頭上帽子與手中的笏板猛地被人走,蕭昊乾居高臨下地站在他麵前,冷冷睥睨著他,“賭上他的,朕聽著煩。”

“不唔——”祿寺卿不甘心地瞪著他,帶著極端的絕和後悔,消失在了朝堂之上。

眾目睽睽,頃刻間,手握權貴的他便從高高在上的權臣,了階下之囚,眾人心下一寒,倏地明白過來。

皇帝,要趁著夏橙嚴告病在家,算總賬了。

祿寺卿繼任祿寺卿,”蕭昊乾暗沉沉地盯著左側腳打的臣子,“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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