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妃最終還是下去準備了。

夏語凝不知想到了什麽，將往龍椅邊上偏了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又喝了一口。

椅低了龍椅十厘米左右，是以蕭昊乾隻是眼瞼微合，便正好看見夏語凝歪著子抬頭，的肩膀著龍椅扶手，轉眄流，仿佛倚靠在他手臂上，無來由的給人一種依和信任。

蕭昊乾眼波微，垂眸靜靜著手臂上傳來的溫度，淡淡道：“你又要幹什麽？”

夏語凝態度曖昧，一看就沒打什麽好主意，跟狐貍崽子一樣狡猾，眼睛裏都著明亮的，俏皮得很。

“哎呦，皇上這麽張幹什麽？本宮又不會吃了你，”夏語凝輕輕咳了聲，拇指和食指湊在一起了，“我這不就是好奇剛才的事麽。”

蕭昊乾看著那沒出息的兩手指，鼻子了一下，“……庸俗。”

夏語凝登時怒了，低聲音爭辯，“誰庸俗？誰庸俗！商業能夠促進經濟發展，帶周邊貿易流通，金錢能衡量價值輕重，有錢能使鬼推磨懂不懂？你不庸俗，有本事把戶部和祿寺裁了！”

蕭昊乾花了兩秒鍾去理解這句話，竟有些意外，“你還懂得這些？”

“多新鮮啊。”夏語凝不冷不熱地哼了聲，“你就說吧，我當了皇後兩個月了，兩個月的月錢你還沒給我呢，準備什麽時候補給我？放心，我不算你利息。”

“利息？”蕭昊乾冷漠地俯視著，一字一頓道：“朕偏不給。”

夏語凝隻想把手中的酒杯往他頭上蓋過去。

蕭昊乾端起麵前的酒杯，若有所思道：“你既不出宮，又不支援母家，棲宮中一應所用，青妃也不曾虧待於你，你要那麽多錢有什麽用？”

“我說，”夏語凝一言難盡地看著，“你該不會是……太窮了吧？”

蕭昊乾作一頓，狠狠剜一眼，“激將法也沒用！要是想用金錢買通太監宮娥，我勸你還是早早死了這份心吧。”

夏語凝翻了個白眼，瑪德智障，又給自己灌了三四杯酒。

玉竹看得膽戰心驚，“皇後娘娘，您這麽喝，怕是要醉的。”

“沒事，這酒跟白水一樣，改天你家娘娘給你釀一壺一就醉的鶴頂紅！”夏語凝拍脯保證。

玉竹滿臉驚悚，鶴頂紅……不是劇毒嗎？

蕭昊乾神古怪，“……你醉了？”

“哈，笑話！我看起來像是醉了？你不要轉移話題！”夏語凝忿忿不平，瞪圓了眼睛盯著，“我救了你一命，你居然幾百兩銀子都不給我！”

那是救嗎？那分明是設計出來的苦計！

戾氣一閃而過，蕭昊乾目幽深地凝視著，看著那氣呼呼的樣子頓了兩秒，這分明就是有點醉了。

遂偏過頭道：“給你錢也沒用，你要幹什麽？”

夏語凝神一變，突然高深莫測起來，“就算沒有用，那也是我的錢，我應得的，每天拿出來看看心裏都舒坦。”

蕭昊乾在腦海中想象那畫麵，每天早上，夏語凝起床，不喝水不洗漱，頭一件事就是把他給的錢拿出來翻看翻看，然而眼睛放樂不可支……

咳。

“此事不必再說，”蕭昊乾冷酷地結束了話題，“看青妃吧……怎麽還沒出場？”

夏語凝也奇怪地看了過去，“對啊，青妃人呢？服還沒換好啊？”

徐德了頭上的冷汗，訕訕上前，“皇上，皇後娘娘，青妃已經在那邊等了很久了，就等皇上下令好出場呢。”但是你們一直在說話，誰都沒有注意到。

兩人定睛一看，果然看見了座下伶人堆裏站了一個白佳人，那服有多白，那張臉就有多黑。

夏明的視線已將青妃從頭到腳刮了好幾遍，正好見證了那張臉從期待到蒼白，最後到憤的整個過程，不對上麵隻顧著說話的兩個人都有些氣憤了。

終於，蕭昊乾在滿堂死寂中，終於出聲道：“青妃，開始吧。”

青妃委屈地點了點頭，強歡笑般勾起角，聲道“是”，旋即便如一隻翩飛的蝴蝶般飛了出來。

百花環繞，仙霧彌漫，白佳人眉目含，青如魅，櫻若，繾綣深都在那一抬玉臂、一擰纖腰之間，就如含苞放的百合花，又如豔滴的清晨，人流連忘返，不忍眨眼……

蕭昊乾對上那雙眼睛，心神不由一，神識漸漸沉靜下來。

宮絛如練，擺臂如蝶，青妃在花叢間飛舞，姿態曼妙，豔而清純，多又含，夏語凝瞇著眼睛端詳，心中都不得不為道上一句好。

但是可惜，在現代看過太多高技巧、特效、既優雅又別出心裁的舞蹈，這會倒沒有其他人那麽激。

那夏明都快跳起來了，有人用力拊掌，有人含笑點頭稱讚，就連竹之聲都變得如細水長流般潺潺人。

夏語凝卻抓了把瓜子，跟見青妃吸引全場目而麵不甘的玉竹調笑：“這舞作雖然簡單，但勝在姿態、意境好，還不錯，就是沒點高。”

果然還是喜歡蹦迪，當然不是在墳頭。

玉竹見振振有詞，眼睛不由一亮，“對啊，我都忘了，娘娘也會跳舞的！”

玉竹的聲音有些大，蕭昊乾不被們兩人的對話吸引了過去，視線瞬間從青妃上轉移，說不出是喜是怒，反正看起來有點滲人。

尤其在看著夏語凝漫不經心對待青妃的時候，或者說，對待那張臉的時候。

夏語凝素來不將他放在心上，也不在意那凜冽的視線，嗤笑道：“我可不會跳這些舞，你家娘娘最喜歡跳的是肚皮舞，不僅可以減，還能長高呢。”

玉竹長到這麽大，還真沒聽過什麽肚皮舞，“那舞是怎麽跳的？用肚皮嗎？”

“這個麽，”夏語凝思索了一下，“就跟剛才那些異域舞娘差不多，不過就是服沒們厚。”

“啊！”玉竹吃驚道：“們都了胳膊兒了，還厚啊？”

夏語凝有意嚇唬，開始胡說八道，“可不是，跳真正的肚皮舞啊，隻要遮住和屁就好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跳，男的的都可以一起——”

砰！

蕭昊乾霍然變，“夏、語、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