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也是一怔,“晉安季家,方才奴婢還有些不確定,是三十年前救過您的那位季家的夫人?”
平北王妃看了帖子,含笑點了點頭,“可不是,這個恩我倒是一直想報,可眼睜睜瞧著季家一步步遠離朝政從了商,漸漸反倒聯系了。”
似是在回憶,片刻后平北王妃嘆道:“歲月不饒人……如今這季夫人也做了季家當家的老夫人了,聽聞如今還有了個好孫兒,季家的生意更是不可估量啊,若不是知曉云溪的心思,我還想要做一做這樁親呢。”
那嬤嬤也笑了,“奴婢也聽說過這個季家,的確很是富庶,又是早些年風頭無二的世家,能退至今了商門大族,還真是世事無常。”
“季老夫人知曉我到了,讓我照顧那個外孫兒一些……”突然平北王妃一頓,“上回在街上救了我的那個丫頭是哪個府上的?”
嬤嬤一怔,“是太師府的小姐,奴婢打聽過了,是安家嫡次,安家的嫡長不是嫁去了四皇子府做了四皇子妃麼?”
平北王妃一副恍然大悟又十分嘆的模樣,“真真是世事無常,那這丫頭就是季老夫人信中提到的外孫兒了,本就這兩日要請這安家的丫頭來府上好生謝一謝的,此刻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難為這樣一個丫頭了。”
嬤嬤也是一臉驚訝又很是欣喜,“可不是麼?王妃您不知道,這安二小姐瞧著就有幾分本事,待人也隨和,更可貴的是那子。”
“還不快去遞帖子?這兩日請來我瞧瞧吧。”
平北王妃說完又有些心口不適,蹙了蹙眉,“那藥還有些?”
嬤嬤一臉擔憂地扶住了平北王妃,“快用完了,不過安二小姐留了話若是覺得好便去太師府再討一些來,王妃也覺得這藥好?”
“比以往的藥管用些。”平北王妃心里對安子衿更是多了喜之,“如今世家大族的深閨小姐個個都是貴的很,能有這安家的二丫頭這般的和修養很是難得。”
嬤嬤笑道:“云溪小姐也很好,可貴在子直率,昨日王妃也罰過云溪小姐了,這麼多年來云溪小姐的脾氣您還不了解麼?只是一時急了才和安二小姐置氣。”
“云溪那丫頭還是驕縱了些,等到安家二丫頭來一定要云溪好好去賠禮道歉,都是我太縱著了。”平北王妃揮了揮手,“去備帖子吧。”
待到安子衿收到平北王妃的拜帖時已經是第二日了。
“小姐,看來是平北王妃要請您去。”木槿將帖子遞了過去,“昨日這帖子送到太師府了,季嬤嬤第二日一大早就送了來。”
安子衿看過了這帖子的容,輕笑道:“平北王妃很是和善,想必是要回謝那次相救的事。”
“那秦久呢?小姐要不要帶著去賠罪?”木槿問道。
安子衿想了想,“此事不急,等到秦久的事有了眉目再說不遲,楊大人那邊可有送消息過來?”
“還不曾。”木槿搖了搖頭。
用過了午膳后安子衿又陪著安子佩在園子里散了散心,安子佩披了厚厚的披風,因為月份還淺,倒是也沒顯懷。
“子衿,父親那里可有說到過殿下的事?我這心里總是不太踏實。”安子佩邊的侍將眼前的石凳鋪上了厚厚的褥子,安子佩這才坐了下來。
安子衿淺笑道:“長姐,沒有消息也就是好消息,四殿下素來機敏不會有事的。”
安子佩欣地點了點頭,隨后又擔憂道:“那梨香苑那些個人又如何置才好,也不能總是冷落在那偏僻的地方,都是薛貴妃派來的人,想必也難相與。”
“長姐如今是雙子了,真真該歇一歇,這些個瑣事給子衿就是了,不然子衿住到這里豈不是白來了?”安子衿又道:“這些人初來乍到想必是還不準形,這兩日必不敢輕舉妄,先一便是,等到們急了自然會自陣腳的。”
“就任憑子衿的法子辦,如今我要為殿下好好守著孩子才是。”安子佩目溫地著自己的腹部,笑意溫婉。
安子衿也跟著笑了,心里也更是堅定,只有四皇子了事才是最好的結果,安家能保全,長姐也不會到任何傷害,就連顧璟也不會再被白君佑算計。
只是四皇子到底能不能邁過這一關……
長易閣的門口,茯苓拿著一個長長的木盒,似笑非笑地撇著著門口挑眉的顧白。
“喲,這不是茯苓,怎麼今日是來回請我喝茶的?”顧白用手撐著門框,笑地說道。
茯苓哼了一聲,“我今日可是替我們小姐來送東西的。”
“給我們爺送的?”顧白笑意更濃。
茯苓瞥了眼他,扁著道:“又不是給你送,你高興個什麼勁兒?”
顧白悠悠道:“我家主子高興,我自然高興,說不準還有賞呢,要不你把東西給我?”
“才不給。”茯苓狡黠一笑便后退了半步,將那木盒也掩在了后。
顧白笑道:“我家爺今日有事不在,莫非你還是來坑我一杯茶水?今日可沒有好茶。”
“我稀罕你那點茶水?哼……”茯苓將木盒往他手里一扔,“你可別耽誤了事。”
顧白笑得見牙不見眼,“早應該這麼做嘛,我什麼時候坑過你?”
茯苓噘著道:“強詞奪理。”
“行了行了,算是我接了你這個人,這下子可以放過我了?”顧白著茯苓那張鼓起來后異常可的臉,笑著作揖道:“還有不滿意的?”
茯苓這才轉怒為喜,笑著轉走了,“算你有良心。”
沒過兩日,楊從崢就來了四皇子府,安子衿著他道:“康家的人已經到了?”
楊從崢點點頭:“是康夫人趕來了,已經是在路上了,明日必到。”
“況如何?”安子衿的角浮上一抹笑意。
楊從崢回道:“康夫人很是惱怒,況且如今圣上重用康正元,想必這件事夠讓左程遠喝一壺的了。”
安子衿點了點頭,隨后悠悠道:“想個法子,讓溫大夫去康夫人那里,我要知曉這康氏的況。”
楊從崢有些不解,“這件事只要康家和左家鬧翻即可渾水魚,二小姐何必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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