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哥哥此去,應當和姐姐不了關系。”
頃別有深意的笑了,他放下棋子,站起來。
秦香薇也隨其后站了起來。
頃走出玉竹園,看著夜空之上的明月有些發怔。
“香薇,你很聰明,應該知道,跟著我,得不到你想要的。”
秦香薇搖搖頭,想到頃子背著看不到,便連忙說道:“我想要的,便是跟著頃哥哥。”
頃道:“你不恨我?”
“不恨。”
秦香薇走上前,為頃理了理斗篷披風的系線。
道:“我很小的時候便說過,此生,非頃哥哥不嫁。”
頃出手,秦香薇心下一喜,抬頭看向頃,頃對點了點頭,這才將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
握住秦香薇略顯冰涼的手,頃將其掩在斗篷披風之下。
“陪本王走走吧。”這一次,是頃主邀請。
秦香薇點了點頭,側跟在頃邊,一臉欣喜。
月明星稀,佳人在側。
秦香薇道:“頃哥哥,不管如何,香薇想要告訴你,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可以無條件的信任我,我這一輩子,是最不會背叛你的人。”
良久。
頃道:“香薇,做我的謀士吧。”
秦香薇一愣,似乎是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話。
“頃哥哥,你,你說什麼?”
“以另外一個份待在我邊,我許不了你一世深,可我能許你未來富貴榮華。”
秦香薇能說什麼?
說不愿嗎?
頃回過頭,神認真,他的盯著秦香薇,說道:“香薇,我心里,只有素素,就算我為攝政王,或者以后走上更高的位置,哪怕我娶再多的人,我的心里,也只有,我這人生平誰都不信,你若是做我的人,會吃苦得多,可若是你為我的謀士,便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們之間,就算沒有男這一層的關系,對我們也沒有妨礙。”
他說得認真,卻帶了試探。
秦香薇卻是聽得有些傷神。
是想做他最信任的人,可是卻不想以“謀士”這個份。
“頃哥哥。”
“當然,怎麼做,如何做的選擇權利,在你。”
頃背過,看著遠方,過那濃重的夜,不知道在看什麼。
大概過了許久吧,頃只聽到后一陣輕笑,是秦香薇的聲音。
他側過子。
秦香薇便主迎了上來,踮起腳尖,手輕輕的環在頃腰前,以極快的速度在他上輕輕一點。
“頃哥哥,我不做你的謀士,我只做你的人。”
“可我既是你的人,就會全心為你規劃。”
“我知曉你不放心這大元王朝的諸多雜事,你盡管放心,在你回來之前,屬于端王府的勢力,一個都不會,冷家那邊,有我盯著。”
秦香薇也看向頃。
他微楞,再次側過子,不著痕跡的手抹向,似乎這樣,可以將之前片刻的溫度抹去。
他不抗拒秦香薇的接,只是覺得有些不適。
而秦香薇明著看向頃,實際卻是也不知道過頃看向什麼。
頃道:“冷家的勢力,可不一般,當今太后也是姓冷。”
“我知曉,頃哥哥放心,冷染清雖然姓冷,可卻是西平公主一手帶大,再說冷染清他心系于花家小花兮兒,這種事,是最容易控制人心的。”就像自己一樣,為了頃,甘愿飛蛾撲火。也萬死不悔。
頃看秦香薇的眼神多了欣賞。
“其實,臣妾也有些開心,自從王爺您將我降為側妃之后,你對我終是有了些許不同。”至,在秦香薇稱他為頃哥哥的時候,他沒有之前那般抵了。
之后的多了,他也習慣了,隨秦香薇去了。
“哦?”
“臣妾如今喚你頃哥哥的時候,你眼底,沒有以前那般厭惡了。”
頃失神片刻。
隨后道:“你想多了。”
便走了。
秦香薇在原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發呆,然后苦笑。
說到底,頃哥哥對自己,還是有所抵的吧?
那人,憑什麼能得到頃哥哥那樣的偏,不就是在關鍵時刻救了頃哥哥嗎?若是換了自己,也一樣能做到,不,甚至自己能為其做得更多。
“若是,若是沒有那人的話,你會不會多看我幾眼?”
“若是我誠心誠意為你,你在某個時刻回頭的時候,是不是才會覺得,我才是最值得你的人。”
“死了就好了。”
“死了就好了。”
“沒有,你就能好好我了。”
到了最后,秦香薇的腦子里,全是花初若是死了,自己再傾心的陪在頃哥哥邊,為他肅清障礙,他一定會上自己,像花初那樣上自己。
那麼自己,一定會倍加珍惜。
可前提是,花初死了。
只有死,頃哥哥才會徹底斷了念想。
在花初離開大元王朝的這一年,秦香薇以為,一切都會朝更好的方向發展,始終相信,自己會焐熱頃那顆冰凍寒冷的心,可事實,狠狠的打了秦香薇一個耳。
花初不在大元王朝,頃雖然沒有跟隨其一起遠走,可他的心,也從來沒有放在自己上過。
甚至因為見不到花初,頃對花初的思念,愈加熱烈。
他明知道如今是用人之際,卻還是將赤練派了出去。
究其原因,竟然只是為了去送一個被花初當了當銀子使的玉玲瓏,據說那玉玲瓏,還是頃與花初的定之,他每次送給花初,都不收。
最后,是他取巧的放在了花初上。
如此寶貝的一樣東西,可那人呢?轉眼就因為盤纏不夠,將那價值連城的玉玲瓏給當了銀子上路了。
自己視若珍寶的東西,在花初眼里,竟被糟踐得如此不形。
秦香薇恨花初,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恨。
特別是這個時候,還為頃奔赴青凰國的原因之一。
滔天的恨意,嫉妒,似乎快要將秦香薇給吞噬殆盡。
忽然,秦香薇想到了父親,他將那東西給自己時的言又止。
或許,他能幫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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