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雨自然知道,太后娘娘他們當年經歷的那些也是真的。
所以更加不明白,太后娘娘為何現在反而了那個給別人制造的人呢?
宋朝雨看著太后的眼眸,始終平靜如斯:“娘娘,請您將那五千銳的兵權出來。”
太后顯然已經無力回天,但還是有最后的一個問題,想要問一問宋朝雨:“你就不怕,等到所有的事都了結之后,哀家會找你秋后算賬嗎?昌王妃,你如今可是想殺了哀家啊!”
“我怕。”
既然始終誠實,宋朝雨在這個回答上,也不打算瞞什麼:“可娘娘,我有我所在乎的人。只要想到,今日我做沒有做這件事,來日那些我在乎的人就會苦,我就什麼都不害怕了。我想,在這個世界上還能有自己在乎的人,大概也是一件快樂的事吧?”
“不錯,不錯啊!”
事已至此,太后娘娘便沒有任何其他的話想說,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話能說了。
宋朝雨甚至看到,額角的青筋都了。
但終究,太后還是嘆息一聲。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來了凰金釵,丟在了宋朝雨面前的腳下:“不就是五千銳的兵權嗎?拿去就是了!記得用完之后,給哀家分毫不差地還回來!”
其實宋朝雨是真的沒想到,太后娘娘這麼快就妥協了!
此刻也顧不得旁的,蹲下低下頭來,撿起了地上的金釵。
仔細看了看,才發覺這金釵竟是一枚虎符!
這一次,宋朝雨是真心實意地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對著太后深深地拜了下去:“多謝娘娘。娘娘且放心,我們一定會將這虎符用在最關鍵的地方,絕不會讓任何人出事。”
“最好如此!”
太后不耐煩地對宋朝雨擺了擺手:“從此往后,哀家再也不想見到你了。這件事了結之后,你知道該怎麼做。”
被太后討厭至此,宋朝雨覺得,這或許也是的本事了吧?
但仍舊沒有猶豫,拿起那金釵,便朝著外頭走了去。
與此同時,前頭也傳來了好消息:南國的軍隊撤兵了!不知是否因為提樂的關系,南國那些支援穆寒肅的軍隊,仿佛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于是本來還在穆寒肅掌控之下的宮城北門,此刻便出了隙,正是可以反攻的好時機!
看到宋朝雨竟然將太后的金釵都拿到手了,太子都是連連贊嘆:“果然還是昌王妃有手段!之前本宮不知去求了皇祖母多次,都不愿將這金釵出來,沒想你去說了兩句,竟是就同意了!”
太子歡喜地將金釵拿了過去,穆昌溪卻皺眉走向了宋朝雨:“你沒有答應太后娘娘什麼不該答應的事吧?”
他果然了解自己!
宋朝雨苦笑一聲:“也不算是答應吧,太后只是說,等這件事結束之后,老人家就不想再在京中見到我了。”
穆昌溪挑眉,卻還是輕笑一聲:“也好,那咱們一家人就搬出京中,去逍遙山水便是了。”
宋朝雨就知道,只要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其實在哪個地方都沒有關系。
——
有了這五千銳,還有穆寒肅在手,他們的勝算就多了許多。
穆寒肅麾下那個領軍之人,便是倒戈的京都守衛軍的副將袁大仁。
這個袁大仁在京都守衛軍干了半輩子,始終沒能當上將軍,于是就對皇上還有將軍懷恨在心。
正好穆寒肅想要籠絡他,他便干脆趁這機會毒殺了將軍,然后利用將軍手中的金印虎符,徹底接管了京都守衛軍,跟著穆寒肅鬧出了這樣大的事來。
此刻袁大仁已經知曉,穆寒肅被太子和穆昌溪抓了。
他也同意,和太子談判一番。
談判的地點,便選在了德殿外頭水榭之上的一個八角亭之中。
其實德殿的位置并不算很好,平日里這八角亭是最冷清之,反而今日熱鬧了起來。
宋朝雨也想跟著他們去,又怕是不好。
但穆昌溪似乎看出來了,反而主和太子提議帶上宋朝雨。
太子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甚至很激宋朝雨:“昌王娶你這王妃,果真是娶的對了。日后有你在他的邊,本宮也方才能放心。”
宋朝雨知道,自己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在穆昌溪的邊,永遠也不會改變的。
——
待到他們帶著穆寒肅出了德殿的時候,袁大仁也已經在八角亭之中了。
他們雙方都說好了,各自最多只能帶五個人。
袁大仁帶的那五個人,顯然都是軍中銳,好似生怕被他們暗算了一般,站在袁大仁的周圍,將他圍的結結實實。
再看太子這邊,除了宋朝雨和穆昌溪之外,他只帶了三個暗衛。而且只是讓那三人走在他們的后,盡顯太子風范,也表現得毫都不怕這個袁大仁。
看到太子他們來了,袁大仁的表也嚴肅了起來。
不過在看到穆昌溪的那一刻,袁大仁同樣驚了:“你……你是昌王?!你的……”
“呵!”
穆昌溪冷笑:“袁將軍還知道本王份啊?”
袁大仁皺眉,似乎明白了穆寒肅為什麼會被抓。
他看了一眼穆寒肅,穆寒肅的表里也都是憋屈。
太子倒是開門見山:“袁大仁,如今連穆寒肅都被我們抓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退兵?”
“退兵?”
袁大仁顯然不想如此:“太子殿下,您當我傻啊?我現在退兵,可還有活路沒有?既然是走了這一條路,只怕就沒有停下來的理由了吧?”
他又看了一眼穆寒肅:“就算沒有寧王殿下,不還有皇上的另一個孩子嗎?他還在我們的手里,也是皇室脈,一樣能繼承大統!”
他們竟然真的找到了娘和那個孩子?
但袁大仁此話一出,穆寒肅就有些生氣:“袁大仁,你在說什麼鬼話?你這是打算將我當做棄子了不?你別忘了,你能走到今日這一步,可都是靠著我!沒有了我,你們拿什麼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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