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越發痛苦:“那個地方連我的后母都不知道,只有我和父親知道啊!而我,也只告訴了你一個人!”
直至此刻,李霓舒其實還是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
但大概也明白了過來,也是被舅舅夫婦給騙了!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夫婦接近李家的目的就不單純。
在這傾盆大雨和雷電加之中,李霓舒還想要和譚夜解釋一下。
可外頭,卻突然亮起了李家的火。
隨之而來的,還有李家仆從的喊聲:“姑娘,快些醒來啊!京都防衛隊的人來了是,說是有此刻流竄進了咱們這里!老爺讓奴婢來姑娘去前廳,姑娘可別睡了!”
外頭的喊聲混雜著大雨的聲音,讓李霓舒的院子里突然就變得嘈雜了起來。
李霓舒轉頭想要讓譚夜躲起來,但眼前的譚夜卻突然之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一團水漬混雜著,仿佛在提醒李霓舒,譚夜是真的來過。
那天夜里,是李霓舒最后一次見到譚夜。
在收拾完了屋子里的水漬和之后,丫鬟靜然和雅然就慌慌張張地進了屋子里,然后將李霓舒帶到了正廳去。
到了正廳個,李家人幾乎都在。
李霓舒的父親,更是一副后怕模樣對眾人道:“咱們平時也看不
出來啊,住在旁邊的譚家人,竟然會是當年小覃國的余孽!聽聞他們這一次回到覃州去殺了好多人,現在府的人正在追捕他們呢!”
李霓舒渾渾噩噩之間,茫然地看向了自己的父親:“爹爹,你說什麼?他們在覃州殺了人?”大風小說
“是啊!你舅舅和舅媽親眼看到的,他們現在還在京都府尹作證呢!”
李大人嚇得連連:“他們說是回去覃州才要,其實是回到了住著小覃國的人的村子里。也不知道他們發了什麼瘋,竟然將那些小覃國人都殺了!還好你舅舅舅媽跑得快,否則只怕現在也要為刀下亡魂了!”
“不可能吧……”
對李霓舒來說,是相信譚夜所說的話的:“就他們幾個人,能殺了一個村子的人嗎?而且他們既然早就知道那個村子,為什麼不早早手,非要在帶著舅舅和舅媽的時候手呢?”
“這……”
李大人也被自己的兒給問的有些不知所措。
但李大人如今也只是心有余悸,不愿多想,只揮手道:“誰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呢?還好,我如今最慶幸的事,就是沒有將你嫁給那個譚夜!這些事也不是你而今該考慮的了,你就安安穩穩的在家待著,等到宮之后,就和他們譚家沒有任何關系了,不必想這麼多。”
為什麼,這麼冰冷呢?
李霓舒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明明之前他們兩家人相的那麼好,如今的父親竟然還會說出這樣冰冷的話。
可明白的是,他們李家除了保持什麼都不說之外,的確什麼也做不了。
現在誰和譚家牽扯上關系,都有可能為眾矢之的。
何況李霓舒快要宮為妃了,現在若行差踏錯半分,日后正而過李家也要遭遇滅頂之災。
那一日的李霓舒心里難至極,卻也不得不忍下來,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也是那一日之后,隔壁的譚家被抄家查沒,不復存在。
——
李霓舒不是沒有想過要找譚夜,至要解釋一下,這件事真的溫和他們沒有關系!
但舅舅和舅媽是李霓舒的親人,京都府尹也很快就將事定奪了下來。
加上李霓舒就要宮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允許再節外生枝。
尋找譚夜的事,就這麼擱置了下來。
直至李霓舒進宮前的一夜——
沒有見到譚夜,卻在收拾妥當了所有的東西之后,突然發覺自己的妝臺之上多了一個信封!
信封上頭什麼都沒有寫,但李霓舒知道,那是一封譚夜送來的信。
那個夜里,李霓舒坐在自己的床邊,然后拆開了厚重的信封。
一眼就認出來了譚夜的筆跡,更加認出,這整整四頁的信,乃是譚夜用鮮給寫的!
信中道盡了譚夜的痛苦和糾結,更道盡了譚夜對的,早已超過了李霓舒的以為。
譚夜說,在第一眼見到李霓舒的時候,他就知道,是他一輩子都要守著的姑娘。
那是譚家第一次來京中,人生地不,而且他們背負著家族的,總是活的艱難。
他們不能像是其他的小覃國人一樣,那麼快的融大越朝。
因為他們是小覃國的王室,被小覃國的百姓們憎恨著,同時也被大越朝防備著。
原本他們不該進京,只改在一個沒有人知道他們份的地方,安安穩穩的過一生就是了。
但是他們發現,從前在小覃國就反對王室的一勢力,如今正在到出懸賞令,要拿小覃國殘余王室后人的命。
他們的蹤跡雖還未被發現,但他們也不能在那個地方生活太久。
于是譚夜的父親譚琦才做出了進京的決定。
譚琦認為,許多時候“最危險的地方”才是安全的,他們就要京,生活在大越朝皇族的眼皮子底下。
就算有朝一日,那些賞金獵人們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也總要稍稍顧忌著不能在京中行兇。
這個想法的確不錯,至他們在京中,還是過了幾年的安穩日子的。
譚夜在信中說,他們雖然是小覃國的王室后人,但是其實和王室正脈的關系并不親近。
他們只想要好好的過日子,否則譚琦的第二位夫人,也不會娶了大越朝的子,還生下了可的孩子們。
譚夜說,他以為好的生活終于來了。
尤其是在遇見了李霓舒之后,他下定決心他們一家人不必再顛沛流離,他要守著李霓舒,和李霓舒在京中過一輩子!
然而旦夕驚變,譚夜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一場滅門之災,竟然從他認識李霓舒的那一天開始,就埋下了禍端!
他想過萬種可能,唯一沒想過的是,會被李霓舒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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