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奴婢沒有！”

那宮跪在地上就開始哭，

“皇后娘娘，馮閣老，奴婢沒有撒謊，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啊！”

那宮說的真意切，容煙趁機落井下石，“溫婉，你別狡辯了，

敢當著皇后娘娘和馮閣老的面威脅人證，我看你才是那個膽大包天之人！”

“溫婉，馨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的殺害？”

鎮國侯府大小姐元雨薇哭的梨花帶雨的，

“馨兒最怕疼了，我們一起做紅時被針扎一下，都要流淚的，

你怎麼忍心對下此狠手啊！”

馮意馨是當朝次輔的孫，格又好，與好的閨秀不，

元雨薇一哭，那些閨秀們也都跟著哭起來。

一眾指責和控訴的聲音中，有一道聲音別一格，

“溫大小姐，馮小姐與你無冤無仇，想來你也不是故意的，

你趕認罪，說不定馮閣老寬容大度，還能饒你一命，

你這樣負隅頑抗，實在是令人難以原諒啊！”

溫婉聞聲去，對上那雙悉的眼睛，卻是心中恍然，

秦挽裳，原來是你！

溫婉冷哼一聲，“看來，你們都認定，馮小姐是我殺的了？”

“案尚無定論，本侯不會隨意指控，但溫大小姐如果不能自證清白，

今日你就要在刑部大牢中度過了。”

忠義侯語氣不明，溫婉卻莫名覺得他好像是在提醒自己。

這覺有點怪，溫婉覺得自己想多了。

甩了甩頭，道：“晚輩自然有辦法自證清白，

只是需要消耗一些時間，還要請侯爺或者葉大人幫個忙。”

盯著下屬們盤問在場眾人的葉歸塵聞言，轉過來，

“需要我做什麼？”

“找個仵作或者外傷經驗富的大夫來便可。”

葉歸塵回頭在人群中看了看，對邊的下屬說了句什麼，

隨即就有一個錦衛跑了過來，

“卑職是錦衛的仵作，請問溫大小姐有何吩咐？”

溫婉搖了搖頭，走到馮意馨的尸前，正蹲下去，

扶著馮閣老的那個年沖下去，猛推了一下溫婉，

“我妹妹都死了，你還想對做什麼？”

已然是把溫婉當殺害妹妹的仇人來看了。

溫婉勉強穩住形，嘆氣道：“馮公子，不想殺死令妹的真兇逍遙法外，

你就耐心一點，如果我是兇手，在場這麼多人，我也逃不掉，

就算要我償命，也不急于這一時吧？”

那馮公子依舊皺著眉，馮閣老卻道：“意之，過來。”

馮公子憤憤的離開，溫婉這才屈蹲下，

指著馮意馨臉上的傷口對那小屋仵作道：“看看這個傷口，有什麼發現？”

“傷口隨深可見骨，流卻不多，這個傷口是死后才有的。”

“答對了，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毫無常識的嗎？”

溫婉說著，起指了指后假山的方向，

“勞駕你到那兒，朝這邊看看，能發現什麼？”

小仵作不明所以的看向葉歸塵，

見對方點頭，干脆利落的跑到溫婉指定的位置朝那邊一看，頓時了然，

心中佩服溫婉鎮定睿智，再回到溫婉面前，不由多了幾分恭敬，

溫婉亭亭玉立，等小仵作回來，還笑了一下，“辛苦了，發現什麼了？”

“卑職一起說吧。”

那小仵作腰板兒直，朗聲道：“其一，這個宮說看到溫大小姐用金簪劃馮小姐的臉，

馮小姐想跑，溫大小姐才殺了，

但據馮小姐的傷勢判斷，臉上的傷是死后才留下的。

其二，卑職特地站在宮新枝所說的那個位置往這里看，

卻發現，那是個特殊的角度，

站在那里，本看不到馮小姐的位置。”

眾人徹底呆住，如此百出的證詞，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溫婉是被人陷害的了。

溫婉冷笑一聲，問葉歸塵，“葉大人，宮中出事，該錦衛管吧？

作偽證的人，依錦衛的規矩，該當何罪啊？”

“服丟進水牢，讓蛇蟲鼠蟻代替刑，省時省力。”

那宮瞬間面慘白，子一僵，竟是直昏了過去。

“嘖，廢！”

溫婉嫌棄的瞥了一眼，起對著忠義侯福了福，

“敢問侯爺，我的嫌疑，算不算是洗清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忠義侯搖了搖頭，

“那宮的證詞固然有誤，

但溫大小姐你的確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了錯誤的地點，

如若你無法證明你為何來到這里，你依然有殺害馮小姐的嫌疑。”

眾人都以為溫婉會憤怒不已，

卻不料，氣定神閑道：“晚輩明白了。

不過這件事，就算侯爺不問，晚輩也會證明的，

皇后娘娘允我們出來氣后，舍妹溫璇鬧著要看綠牡丹，

晚輩無法，只能陪著來，只是到了牡丹園，晚輩才發現舍妹不見了，

隨即讓丫鬟們去找舍妹，丫鬟無意間發現牡丹園中有人影，

才看到馮小姐的影，那宮便大喊著殺人了，

后來的況，諸位也都知道了。”

溫婉冷靜的闡述了自己從花廳到牡丹園的過程，

眾人都忍不住頻頻點頭，“聽起來，似乎并無。”

“溫大小姐是想說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于你吧？”

見形式扭轉，偏向有利于溫婉的一方面。

“元雨霏”忍不住道：“可這都是溫大小姐的一面之詞，

誰能證明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溫婉心中冷笑，一直對秦挽裳高看一眼。

今日，秦挽裳這事卻做的太失水準了。

果然，被三言兩語煽，容煙就跳了出來，

“就是，溫璇是你妹妹，當然要向著你了，

這麼長時間沒出現，說不定就是被你藏起來了，

到時候還不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話說完，容煙站在“元雨霏”邊，仰著頭像一只驕傲的公。

對于這種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蠢貨，溫婉實在是無言以對，

冷冷道：“兩位別著急，今日這盆污水，容我慢慢來洗刷。

無論是有綠牡丹之稱的花，還是真正的綠牡丹都是極其罕見的，

之前我還好奇，如此罕見的東西，應該有很多人來觀看才是，

牡丹園怎會如此冷清，

不久前我才知道，這牡丹園里的綠牡丹乃是皇后娘娘特地引進，

因為今年第一次開花，因不知道況如何，皇后娘娘本沒對外開放，

其他人也不知道牡丹園有一大片真正的綠牡丹，

所以，我很好奇，舍妹究竟是從何聽到這里有綠牡丹的？”

眾人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綠牡丹這等罕見的東西，竟然無人觀看，

且他們也從未聽說宮中有真正的綠牡丹，

溫璇一個小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葉歸塵幾乎是順理章的問出了聲，

“之前賞花宴時是誰跟溫二小姐說了牡丹園的事？”

現場一片寂靜，誰都知道葉歸塵問這話是什麼目的，沒有人會承認的。

葉歸塵卻又道：“兇手不可能殺了馮小姐，還殺一個溫二小姐，

你們可以耗著不說，但只要溫二小姐回來，

瑣事來牡丹園的那個人，以從犯論。”

葉歸塵不是忠義侯，錦衛做事，從來都由錦衛自己說了算，

葉歸塵說要以從犯論，除了皇帝，沒有人能阻止。

這話說出去，人群中便起了一些。

只是溫婉沒想到，站出來的卻是一個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人。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那是一個娃娃臉的小丫頭，看著年級比溫璇還小。

葉歸塵看到后卻愣了一下，“你是大人的孫？”

紅著臉點了點頭，“是，我靈玉，綠牡丹的事是我告訴阿璇的，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溫大小姐，對不起，我差點害了你和阿璇！”

小姑娘愧疚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靈玉的爺爺和馮閣老一樣，是當朝次輔，地位僅次于陳閣老，

三個閣大臣，陳漢元和馮閣老出寒門，

唯有家，也是名震一方的大家族，只是比八大家族略微差了那麼些氣運，

不同于陳漢元和馮閣老，閣老卻是宣和帝為了打八大世家，刻意扶持起來的。

比起陳漢元和馮閣老這兩個一心為江山的老臣，他就了那麼些純粹。

馮閣老的孫遇害，竟然跟閣老的孫扯上關系，

溫婉一時間有點想不清楚這其中錯綜復雜的關系。

想了想，沒急著表明立場，知道：“無妨，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阿璇也不會怪你的，方便告訴我，你是從何知道綠牡丹的存在的嗎？”

“宮宴剛開始的時候聽衡公主和鎮國侯府的兩位小姐說的。”

靈玉噎道：“我沒有騙你，除了我，大姐姐、姚小姐、葉小姐都聽到了的，

們都可以替我作證的。”

靈玉話落，幾個面各異，卻都點了頭，

和靈玉相貌有幾分相似的道：“沒錯，我們都聽到了，

元二小姐向衡公主打聽綠牡丹，本來說的是名為綠牡丹的花，

衡公主卻是牡丹園里還有真正的綠的牡丹，我們都覺得很新奇，

我們也有意來看綠的牡丹，所以方才聽到那宮的喊聲，我們幾個也是最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