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寧初輕笑了一聲,并未開口。
斷藍袍的男子說道:“在下名喚梅弘盛,酷賭石,但并未開出一塊兒好料,所以,今日便想著來這個石場里面運氣,本以為挑選了一塊兒好料,沒想到卻只有那一層是,余下的全是廢料……”
梅弘盛把剛剛遇見寧初后開石的事說了出來,臉上更是愧萬分。
寧初早就看出了那石頭看似是一塊兒不錯的,實際上余下的全是廢料,神并未有什麼驚訝,很是淡然的點頭,說道:“唔……既然這般,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噯!只要小友應了,在下定是能開出一塊兒不錯的石頭來!”梅弘盛高興的說著,當即準備將自己看過的石頭都給寧初看一遍。
“這位小友,在下也不會讓你白看,但凡切出一塊兒好料,在下都給小友二十兩銀子。”梅弘盛覺得自己給的銀子已經很高了。
寧初聽見這話,聳肩,說道:“這位大哥,這好料也分了三六九等,不能一概而論的。”
梅弘盛一聽這話,眼睛一下就亮了亮:“難不小友還能分辨出里的料是何品種?!”
寧初搖頭:“這我可不敢夸大其詞,只不過呢,我有一個更好的提議。”
“小友但說無妨。”梅弘盛點頭,說道。
“總歸我也只是給你相看一二,到底決定買不買的,還是你做主,不若我推薦給你一塊兒石頭,切開后,我們四六分,如何?”寧初淺笑著開口說道,一雙眸子異常清澈。
聞言,梅弘盛的臉上出現一抹遲疑,畢竟寧初說這話,無疑是獅子大開口了。
“這……”他猶豫著開口。
“當然了,我給梅大哥推薦的石頭,自然不會讓你吃虧的,若是讓你吃虧,我如何能這般開口呢,若是你覺得吃虧了,那這銀子,我一分也不要。”寧初語氣輕的說道。
話音一落,梅弘盛就像是下定決心似的,當即點頭,語氣鄭重:“好,那我就信小友的。”
見狀,寧初深不變,而是說道:“那我先看看梅大哥你選的,再讓梅大哥看我推薦的如何?”
梅弘盛點頭,隨即帶著寧初走到了自己之前選出來的石頭跟前。
寧初只是看了看,便知曉,這些石頭自己方才都已經用靈力探查過了,只是一些豆種的翡翠,算不上多好。
抬眸看了一眼梅弘盛,梅弘盛的臉當即紅了紅,他有些不大好意思的開口詢問:“這些石頭……小友覺得如何?”
寧初唔了一聲,隨即說道:“我覺得很尋常。”
只這一句尋常,梅弘盛就知曉,自己找到的大多都是一些極其普通的,要麼里面可能就指甲蓋大小,要麼里面大多都是廢料了。
“不過,里面確實是有些東西的,就看梅大哥自己了。”寧初還是這般說道。
梅弘盛一聽這話,當即心里有些暗喜,不過看到寧初臉上的神很是尋常,自己又揣不出一二來,當即就小心翼翼的詢問:“這里面的料,可是好料?”
“尋常。”寧初再次給了這麼倆字,面上的神始終如一,確實是難以讓人揣出的心思來。
“那就看看小友推薦的吧!”梅弘盛下定決心,說道。
聞言,寧初點點頭,不過看到那些石頭之后,復又說了一句:“當然了,只有我推薦的石頭是四六分的,若是梅大哥自己尋的石頭,我只給建議,當然只收取十分之一的銀子便是了。”
聽見這話,梅弘盛立馬就明白了,眼前這位小姑娘說的是,這里的石頭是比不上推薦的那塊兒石頭的,但里面確實是可以開采出一些東西的!
梅弘盛心里高興,但還是說道:“還是看小友推薦的吧!”
見狀,寧初也不再多說什麼,帶著梅弘盛就前去了自己尋到的那塊兒石頭面前。
石頭十分的普通,就連梅弘盛看到了,都不會再多看第二眼的。
他驚訝的看著寧初,問道:“這便是小友推薦的?”
寧初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俗話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話,也可以放在賭石上面。”
梅弘盛一聽這話,覺得寧初說的也在理,可他拿起那塊兒石頭又是又是著看,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塊石頭就和大街上隨可見的破石頭一樣。
“這人怎麼挑選了一塊兒這樣的石頭啊。”
“難不是新手?!”
“哈哈哈,可能是。”
“我說這位公子,這賭石的水深著呢,你若是新手啊,還是別來買了,就你手上這塊兒石頭,妥妥的就是廢料!”
“對呀!”
梅弘盛一聽這話,老臉一陣臊,可目看到寧初平淡的容后,又覺得,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相信了這位小友,總不能因為這麼幾句話,就放棄吧。
“這不是梅弘盛嘛?你怎麼落魄到來這個石場里賭石了?!”
就在梅弘盛決定好要買下這塊石頭的時候,忽然有人發出一陣嘲笑聲,他尋聲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死對頭——蔡生!
他臉上難看,手里的石頭放回原:“怎麼是你?你也來此了?!”
蔡生同樣是一個中年男子,只不過模樣比及梅弘盛來,倒顯得尖酸刻薄一些。
“哈哈哈,我不過是來此溜達溜達,你當真是落魄到來這里賭石了?!”蔡生的聲音格外的大,言語里更是不掩嘲笑之意。
梅弘盛拉著臉,冷哼一聲:“總是要換換胃口的。”
“我看啊,你就是賭石賭的傾家產了吧!看來傳言是真的呀。”蔡生著臉上的胡子,走到了梅弘盛的面前,目在看到寧初之后,當即眼前一亮:“呀,雖然你賭石的運起是差,沒想到看人還是不錯的嘛,要不然將你這小人讓給我,我給你一百兩讓你重新去那個石場?”
寧初看見蔡生一邊說話,一邊就過來一只油膩的手,當即不客氣的說道:“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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