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無雖然不能說話,但他的卻極其敏銳。包扎的手微微一頓,他側,出俊朗英氣的側臉。
趙溪月這才看清楚,阿無上了傷,他正在給自己包扎。
“你傷了?為何不早說,自己躲起來理傷口干什麼?”趙溪月匆匆收起視線,著頭皮上前,拿起他放在手邊的藥罐看了看。
“這種藥膏的止能力不是很強,你且等著,我去給你取別的來。”
雖說阿無在名義上是黎玄山的人,但他畢竟也在危急關頭幫過自己,兩人算是有了過命的,趙溪月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下他不管的。
取了一些止祛疤的藥膏后,趙溪月重新回到房間,目不斜視的坐在阿無對面,將他纏到一半的紗布重新解開,然后嘆了口氣。
“到底是誰教你這麼理傷口的?到時候傷口若是發炎了該怎麼辦?”
阿無:“……”
趙溪月的職業病犯了,此刻,在眼里沒有什麼男之別,有的只是一個不聽話的患者和醫生。
用極其練地手法,將阿無傷口旁邊的跡和臟污清洗干凈,而后又拿起鑷子,抬眸了他一眼:“可能會很疼,忍著點兒。”
傷口附近有不砂礫,趙溪月一一將其取出。而后又用干凈的水簡單清洗,做完這一切后,的額頭已經覆上一層薄薄冷汗。
突然,有什麼溫熱的東西了上來,輕輕為拭去額頭上的冷汗。
趙溪月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抬眸,正對上阿無面下,那雙黝黑而深邃的雙眸。
恍惚間,這雙眼睛再一次和黎玄山重合。只不過這次,總覺得其中多了幾分連自己也無法窺破的緒。
趙溪月微微皺眉,將這些不合時宜的想法拋出腦后,重新開始認真的給阿無上藥。
忙活了好一陣后,阿無上的傷口終于包扎完畢。趙溪月起看了眼四周,默默記下了這個房間號。
當時本以為這房間里面是空的,所以才會推門進來,沒想到阿無竟然住在了里面……幸好沒看見什麼更加尷尬的事,不然真的要連夜離開依沙坨了。
“行了,今晚你的傷口應該會作痛,若是實在睡不著的話,就去喊我,我拿止疼片給你吃。”趙溪月吩咐了一大堆,見阿無有些出神,眉頭一皺。
“你在想什麼呢?聽見了沒?”
阿無平靜的點點頭。
趙溪月著酸疼的肩膀走了出去,房門關上后,阿無盯著手中的帕子,上面剛剛為趙溪月過薄汗。他像是無法控制一般,將手帕抵在鼻尖。
而后五指驟然收,手背上青筋畢,弱單薄的手帕被他的幾乎不形狀,最后被暴的塞袖中。
……
下午的時候,趙溪月和言霜去了趟山海閣。
利用從那封信中得知的暗號,他們兩人果然被山海閣的人帶一個更加的地方,這兒四周的窗戶都被封住,線不是很亮,所有人的面目都看不太清。
在這其中,趙溪月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十分眼的人——曲瑯!
他站在貨架旁邊,和幾個男子正低聲談論著什麼。趙溪月不敢上前,只能借著貨架的遮掩悄悄湊近。
“……長城這邊已經不是問題。我們現在更應該關注的是定海城那邊……”
“你確定?定海城有姜家守著,姜家就一個獨生,狂的沒邊兒。哪怕是上門婿,也是說踹就踹,咱們之前的辦法本行不通……”
竊竊私語了好一番后,曲瑯的聲音生的了進來:“行了。姜家沒咱們想的那麼厲害!咱們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鎮將軍黎玄山。”
“他如今行蹤不定,萬一到了長城,恐怕我們苦心經營這麼久的基業,就要徹底毀于一旦了!”
那些人沉默片刻,突然開始唉聲嘆氣起來。這時,山海閣的小廝走過來:“爺,您的信已經整理好放在暗間里了,您什麼時候去拿?”
曲瑯不耐煩的擺擺手:“先放著吧。沒看我們還在談事嗎?”
趙溪月眸微閃:暗間?
和言霜悄悄跟在小廝后,輕而易舉便找到了暗間所在,功溜了進去。
這是個狹小昏暗的房間,里面擺著一套桌椅,和幾扇用來裝飾的屏風。桌子上放著一摞已經拆封的信件,估計是為了方便曲瑯閱讀。
無需趙溪月吩咐,言霜以最快速度打開信封,一一閱讀起來。
“這上面都是長游文。我來不及翻譯,只能先記下來,回去再說。”言霜眉頭皺了皺,語速很快,不敢耽擱半分。
趙溪月點點頭,也不再打擾他。師徒兩人一個看信封,一個風,配合極為默契。
終于,言霜快要看完全部信封。與此同時,外面也傳來了曲瑯若若現的聲音。
“你回去后就告訴他們,如果總是畏首畏尾的,那就什麼事也做不,聽到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哎喲,爺您慢點兒!”
砰!
曲瑯踹門而,看到桌上的容后,眉頭微微一皺:“怎麼又有這麼多信?那群老不死的,事兒真多……”
趙溪月和言霜蜷在寬大的書桌下面,屏息凝神,聽曲瑯用長游話說了幾句什麼,而后便傳來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兩人紛紛松了口氣。言霜鉆出來,語氣有些焦急:“不好,他把那些信給帶走了,我還沒看完呢!”
趙溪月安道:“沒事的小言。這里不安全,咱們先快點離開吧。”
回到素問醫館后,言霜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看到的容翻譯下來,遞給了趙溪月。
趙溪月接過來一看,發現寫信之人十分敏銳,說起話來云里霧里的,恐怕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能看懂。但趙溪月結合自己已知的事實簡單猜測,也大概能看懂一些。
曲瑯逐步蠶食曲家的計劃,果然有許多人合力推。而且這些人肯定都是長游國的皇室,最終目的,一是為了慢慢占據依沙坨,使其為長游國的底盤。
二,則是為了不計代價,尋找他們失落至今的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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